深夜,睡得朦胧,挣扎着起身想去嘘嘘,突发现有一黑影站在床边,闪着晶亮的眼睛盯着我,也不知道他盯了多久,这场景认谁都会吓一大跳,心道不是鬼就是贼,搞不好还是个踩花贼,瞬间毛骨悚然,还对我说:本想放过我?我可没做亏心事,还是放了我吧校园全能高手。
为缓解紧张的情绪,闭眼沉思半响,才缓声道:“有事儿好商量。”
那人上前俯身,道:“二两银子的胭脂卖了二十万两,如何商量?”
糟了是他,闻流白不会是想起来什么了,或许是在诈我?做人真不能太善良,暗悔不该将一盒胭脂搓成丸子给他喂下,一点一点吊着他岂不是更好,这会儿也不知道他想起来多少,更是难以把握。
马上承认错误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医神之后?二选一的赌局,我赌后者,来个死不承认。
我起身点上烛火,斜眼扫了四周,见只有闻流白一人。
上前佯装诧异,道:“先生半夜来此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何意?小女已被夫家赶出府弟,按大宁律例已不是夫家之人,先生贸然前来,是否不合礼数?小女是向原夫家讨要了二十万两银子,却也是拿货真价实的续命还魂丹换得的,若依先生之言,小女是用二两银子的胭脂换得二十万两银子,那胭脂不就成了神药,可将痴傻之人变得如先生般聪明,我这小胭脂斋改成神药店岂不是更好。”
我冲闻流白得体的淡然一笑,道:“夜深了,请先生莫说胡话,回吧。”
闻流白冲我得体的淡然一笑,道:“按大宁律例,赶出府的妾不再算夫家之人,却不包括正室。”
我道:“既然如此,房中正好有纸笔,写了休书便可,先生这回得以康复千万不用感激小女,小女原想和夫君长相守,不想夫君并无此意,小女也强求不得,这相把休书写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干,各人走各人的路吧。”
烛光中闻流白点点头,谦谦君子也就如此吧,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闻流白淡淡道:“一家人,谈何感激。既然夫人有意与我长相守,那便回府守着才好”
我忙垂眉,摇叹了口气,道:“若不是两情相悦的长相守又有何意义,看先生也是心善之人,切莫因此误了彼此终身。”
闻流白眉头一挑,道:“夫人对我有意,我对夫人有意,怎不是两情相悦,请正容回府。”
我穿上衣服,抿嘴一笑,道:“原来夫君对我有意,实乃大幸。”这小子彬彬有礼的让人气愤。
看来闻流白是铁了心要带我回闻府,可惜我打不过他,先不撕破脸皮,走一步看一步吧,心下着急,万一他回去虐待我怎么办,天哪,快给我把冲锋枪干死他吧,最好是cs里的那把51枪,不用上子弹,不用瞄准,把人打死了还在尸体上狂扫,泄愤。
闻流白走到门边推开门,道:“带夫人回府。”
门外立了七八个人,都是闻府下人,我脸色有些发白,还是保持镇定,冲下人笑了笑,温言道:“许久不见,大家可好。”
众人神色看不出什么异常,一派接少夫人回府的谦恭表情。
我坐上了四人抬大轿,在花普叹,阿梅,吴霸艳羡的目光中离开,临走花普汉还喊着嘱咐我;“妹妹过去好好过日子,早点生个大胖小子!”我翻了个白眼,看着身后远去的花普汉身影,心里骂道:都赖你个死人妖。
在轿子上盘算着我剩余的银子,新买的宅子还在装修,这可如何是好。
回到闻府后,香婷特别高兴,不顾深夜拉着我叙话,说:“大少爷被老爷训斥了,正经下聘娶回的正室,无缘无故赶了出去太不像话,少夫人还不计前嫌救了大少爷,这回少爷一清醒,老爷就让少爷向夫人赔罪,让他从娘家将夫人接回来,香婷还能见到夫人真好。”
这么说来闻流白没有将我骗他的事对别人说出来,死要面子的小动物。或许另有蓄谋?我心情郁结,但还是装着高兴的样子,傻乎乎地说:“夫君能将我接回真是太好了,此生定会好生伺候夫君。”
哀叹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自然的言不由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再直冲冲的直抒胸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天微亮时我才回到卧房,闻流白不在,我便睡了个回笼觉,中午吃过饭后见了闻老爷,絮叨半天,大意是叫我不要难过,闻流白将我赶出府只是脑子不清楚,让我多多体谅,闻家一定会好好待我云云。我也一一应充,样子乖顺至极,颇觉无奈,话里话外句句是关心,听起来句句都像命令,不容反驳。
一连几天都没见到闻流白,据说是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心情愈加惶恐,大有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深夜睡得也不踏实,时常惊醒,怕床前再站个人。不停的安慰自己,二十万两银子闻流白不会在乎的,他那么有钱。
又过了几日,闻流白还是不见踪影,心情从深深的惶恐转为平静,坐在庭院中,已是早春,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候,拉着我的狗独自伤神。
又过了好些日子,一直没见到闻流白,精神懈怠,有点想不起来他了,拉着丫鬟踢毽子,打台球,每天累的回房倒头就睡,根本想不起来夫君那茬事儿。不时的找闻流墨的老婆闻涵或凝儿聊聊天,凝儿因为有孕,地位直线上升,派头不亚于大夫人律良玉,前后小厮使女一大群,生怕有个闪失。
近一个月没见到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