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吧。”

闻流白指向半山腰,道:“那就是灵隐道观。”

道观修的十分精致清雅,想来没少捞钱,闻流白报了姓名,小道童带路将我们引至客室,上了茶点,稍作等候,小道童又将我们领至达达道人算命的玄厅。

进去后只见一胖道人面沉死黑,瞪着大牛眼,坐于厅中,若不是他穿着道袍,还以为是钟馗呢。达达道人直直望向我与闻流白,似要将我们射穿,我也直视他,试图用眼睛将他的眼神顶回去,只一会儿就觉头皮发麻,也觉无聊,眼睛避开达达道人,看向别处,厅中四周并无什么特别贵重之物,一张桌子,几张椅子,摆设简单。

“二位请坐。”达达道人声大如钟,稍微吓我一跳,气势上就将我镇住。

闻流白也没说客套话,淡然坐定,我也跟着坐下。

达达道人闭眼,道:“女施主生于富贵,却与双亲相克,自小与家于人相隔万水千山,现有一弟,久不得相见,虽家财万贵却无法得到,只得自力更生。”达达道人停下来,睁眼道:“施主贫道可说的对?”

悲惨的历史啊!全说中了,我自出生后在父母那里住了两年,家中着了二十四次火,平均一月一次,后经高人指点,说我天火太旺,更不能与至亲同在,否则火会越来越旺,不得以,父母将我送到国内,由太爷爷抚养,十八岁那年太爷爷死了,遗产留给了我,他怕我钱多了不好好学习工作,指定我在六十五岁那年才可以继承遗产,而之前只能得到少的可怜的生活保障费。

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六十五岁。

我点点头,不想达达道人太得意,只道:“差不多。”又自我安慰了一番,至少还有希望成为有钱的老太婆,那时我再找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就跟闻流白现在的模样的,玩个老少配,咱当老太婆也要当个fēng_liú的老太婆,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看着闻流白“嘿嘿”笑了起来。

“你傻笑什么?”闻流白满脸问号。

“没事,”又对达达道人说:“您继续,算算我们能有几个子嗣吧。”

“一个……”达达道人尚未说完,我便接过话,笑嘻嘻对闻流白说:“一个好,少生孩子致富快。”

达达道人皱了下眉,沉声道:“贫道尚未说完,贫道的意思是……一个也没有。”

听完此言甚为不爽,你一算命道士收了钱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为不影响好心情,便道:“没有好,生孩子多累啊,夫君你说是不是?”

“嗯。”闻流白点点头,目光温和,道:“可不能累着你。”

这臭道士让人十分不痛快,但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跟迷信人士计较,保持风度,也不问他如何破解,指不定他会借机敲诈。

正要与闻流白说离开,那道人双目如炬,直盯着我看,道:“女施主气息异于常人,恐非人类,可否看下施主掌纹?”

非人类?他是不是在考验我的涵养?压下怒火,优雅地伸出右手,摊开掌心,冷道:“您看看我是什么妖怪。”

达达道人定眼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嘟囔着说;“一条掌纹……一条掌纹……怪哉怪哉!三魂不全也可存于人世,为何为何?”

我实在没耐心听他故弄玄虚,相信有能算出过去的高人,那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性,若是有点异能想来也不是难事,但未来的事还没发生,俗话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己,我要走的路我自己还没确定,别人怎么能知道。

达达道人清了清嗓子,道:“虽有些异常,不过还可看出女施主可得一子,必是人中之龙。”

这是什么话,我会得一子,但不会与闻流白有孩子?气的我的站起来,拉着闻流白就走。

闻流白也不悦,对达达道人道:“告辞。”

闻流白刚一转身,达达道人急声道:“闻施主,近日小心,恐有血光之灾,命不久已。”

我忍不了了,抄起门后的一把大条扫冲那臭道士撇了过去,正中脑门。

那达达道人却说:“理应如此,施主慢走。”又向闻流白道:“后会无期。”

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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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茶馆,上了二楼,两人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

“你看你找的那是什么玩意,说胡话骗人!”我愤怒的余火还在燃烧。

闻流白淡淡笑道:“别气了,吃片牛肉,味道不错,不过比不上你做的。”

我闷闷的吃了几口,闻流白又道;“天色好,山花正烂漫,切末为别人说的话破坏心情,即便有不好的事发生,倘若无法避免又何必提前担忧,你我过好现时便已足够。”

我抬头,闻流白目光淡然,正午的阳光撒在侧脸上,露出白牙对我笑,真是帅到没天理了,腼腆,风度翩翩,器宇轩昂,还有一种贵族气质迎面而来,心思瞬间爽朗。

我问闻流白:"你少时的理想是什么?"闻流白认真的答道:“我少时的理想就是,长大后领着一帮狗奴才,在大街上四处游荡,看到漂亮娘子就去调戏一番。”

真是龌龊的理想,不过我喜欢,拍拍他的肩膀,道:“理想与现实总是存在着巨大差距,你这辈子没指望了,但本漂亮娘子可以让你体验一回被调戏,来,给姐姐笑一个。”

闻流白马上转移话题,道:“你那些诗词作的不错,爹除了自己赏析,还推荐与好友,现在成天夸你呢。”

我实话实说,“那些诗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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