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丫头,给侍女封号至多就是个待人,不如整日伺候大王那。”
“我要是能当上伺候大王的侍女就好了……”
“老老实实剥蒜吧……”
不知不觉二两酒已经下肚,打了个饱嗝,晕乎乎地把酒菜装进篮子里,出了厨房。
去哪呢?
去找律良玉,都是共患难的朋友,人家成亲我不没道贺那。
酒气冲上头,嘟囔道:“卓洛,你不该要了良玉,换做其它任何人我都会原谅,只是良玉不能,就是不能。”冷风一吹,自己都为自己说的话惊讶。
一路打听律妃的住所,到了后才发现,是耶利以前住的南阁。
落坐后,下人将我带来的酒菜摆上,我自己倒了一杯,先喝了起来,怎么都常着这酒比平日苦涩得多,我告诉自己,不在意,不在意。
良玉淡淡笑了笑,道:“我们好像总为男人的事情牵扯不清,姐姐嫁了我自小定亲的流白,又与我的相公流墨唇齿相依,现在大王娶了我,却又惦念着姐姐。”
我一惊,许久不见,良玉的舌头已然痊愈的差不多了,而说出的话怎么冷冷的直戳人心。
“对不起。”我道,与闻流墨的事情的确对不起他,但那时嫁给流白并非我的意愿。
良玉站起身,道:“父亲要我嫁给流墨的那一刻,我是欢喜的,以为天意,可流墨从不曾像喜欢女人那般喜欢过我,从追逐,愤怒,哀怨到平静,终于明白不属于我的怎么都不会得到,既便如此我也不曾后悔过,因为那是流墨,完美的男人,注定是可望不可及的。”良玉淡淡的微笑,“所以你不用为嫁了流白向我道歉,也不必为流墨的事情愧疚,因为他,不会属于任何人。至于洛,”她叫他‘洛’。“是我实实在在心疼的男人,他善良,融智,看似强大却极其脆弱,我愿意一辈子守在他身边就好。”说着良玉突然跪到我面前,恳切地道:“我知道这是不请之请,卓洛这回,不要和我争。”
我退后一步,不由地全身发抖,冷冷地道:“事至如今,一切关非我本意,更不能向你保证什么。”
心中五味陈杂,良玉啊良玉,我为救你挨过毒蛇咬,痛的五官挪位;在冷宫时我不管多饿都把吃的留给你,而今你为了男人说着刻薄的话拒我于千里之外。
匆匆离开。
卓洛善良?善良的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我也不想在男人的同题上再和律良玉有任何牵扯,为什么流白在良玉心里怎么一点分量都没有,这点实在有点失落。
回到了阅书殿已是深夜,卓洛不在,只有都莱尼和两个侍卫守在门口。
叫住了都莱尼,“没事儿一起喝点酒吧。”
都莱尼欣然答应,道:“大王出宫了,明日晚些才能回来,正是喝点酒的时候。”
两人一同到了偏厅,叫了些酒菜,我先喝了三杯,已经飘了,
都莱尼向来最会察言观色,道:“黄姑娘有不爽之事,不妨一说。”
我叹了口气道:“在城市的最中心的十八楼,我有个公寓,面积不大,却胜在位置好,可以俯瞰全城的夜色,买东西也方便,楼下有大型地下超市,又有城里最奢华的综合购物商场。看似光鲜亮丽,可它却有很多毛病,电梯年久老化,曾经体验过电梯三次骤降,险些摔成肉饼,这也就算了,电梯还经常停电,害的我必须爬到十八楼。而且公寓人员混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经常发生失窃事件,更可怕的是还发生过行凶死亡事件,公寓的装修也是问题多多,的灯规律性的一周一坏,偶尔打破常规两天一坏,马桶自我住进来时冲水就不好使,并且经常堵死,铺设的水管经常爆裂,以至于上班的时候还担心它会爆掉,电路也有问题,就算把电闸全拉下来,屋子里的灯泡还是会一闪一闪的亮,煤气灶一打开,警报器就会没完没了的响,刮风的时候,风声大的吓人,更会担心楼会不会吹倒了。可当我慢慢习惯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说这间公寓是他的,已经不是我的了。可是,就算他再不好,也是我唯一可以安身立命的场所……”
我拍了拍桌子,问道:“都莱尼,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他征征地看着我,道:“一句也没听明白。”
我又喝了一杯,晕厥了。
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卓洛的怒斥:“要懒到什么时候,起床干活。”
我无力地道:“不起”
“不干活没饭吃。”
“不吃”
卓洛软了下来,道:“起来教你咒语。”
依旧没力气地道:“不学。”
卓洛一滞,又软了些道:“怎么了?”
我一下子僵直的从床上弹起来,披头散发,凶狠地道:“卓洛,我本来还没有彻底恨透你,现在彻底很透了。”
卓洛走过来到我的床边,抓住我的手,淡淡神伤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离开这个讨厌的王宫。”
卓洛点点头,道:“册封大典之前你可以住在宫外,但之后你就是一国之母,不能再随便离开王宫。”
“什么大典?谁是一国之母?”我质问。
“自然是你与本王成亲典礼。”他道。
“告诉你这事我不同意,不嫁不嫁,谁稀罕当一国之母。”
卓洛站起身,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不容质疑地道:“本王给你一个半月时间考虑,考虑完了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