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不过现在我想听你的哀嚎,道:“闻流墨,你说这蜕皮草能让人蜕掉不薄的一层皮,理论上会不会使人变瘦呢?人毕竟和蛇不同,蛇在蜕皮之前是长了新的皮才丢下旧的,而人就算长了新的皮肤,旧的伤口也会留下坑的。”言下之意就是等你千辛万苦的等着宝贝能用后,会惊奇的发现哥们变小了。
闻流墨何等聪明,马上明了我的弦外之音,坐着不语,极为痛苦。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疼,很疼,很疼。
我回了山洞睡觉,好不容易进入睡眠,闻流墨又发狂般地狂吼了一通。
一点都不觉得吵,有人和我一起下油锅也算是我的战友。
上药后的第三天,全身皮肤硬化失去弹性,手指不能弯曲,行动缓慢如机器人般机械。
疼痛略微减轻,遗憾的是抬不起眼皮,说不了话,吃不了饭,拉不了屎。
上药后的第四天,一点儿都动不了了,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了些肉汤,外加空心草吸管。
第五天,干硬的黑色皮肤开始绽裂,一道道沟壑如贫瘠的土地,我想我现在一定丑死了。
可恶的闻流墨不时进来参观,看一次惊叹一次:“哦……天哪……怪物……”之类的。
人的身体不过是盛装灵魂的容器,不要为□它而心怀羞耻,况且该羞耻的人跟本就不该是我,庆幸的是闻流墨全程都非常痛苦,他那里可能比普通的皮肤有更多的神经末梢。
第六天,绽裂的黑色皮肤向上卷起,露出下层血般鲜红的新肤,整个过程,异常惊悚。
闻流墨看过后,吐了。
第七天,旧皮全都掉落,新肤的红色渐渐褪去,变成淡淡的粉色,此时方觉,终于从油锅里捞出来,重获新生。
半天后,闻流墨也掉完了皮,可是他郁郁的,十分不悦。
我问道:“你怎么了?”
他脱了上衣,露出肚脐下边一小片已退了皮的地方,粉白粉的,跟上面黝黑色的肤色形成强烈反差,然后问我:“这一片都是这样,女人会不会认为我有病?”
“会!”我直截了当地道:“酷似白癜风,怕是要晒均匀也得小半年,我看你不如把胡子剃了,全身都涂上蜕皮草,一来是快些均匀肤色,二来下山后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大宁,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里的亲戚着想,仕途可比胡子重要多了,再说多帅的胡子也能再长不来不是。”我苦口婆心的劝他。
闻流墨想了想,爱惜地抚摸了自己的胡子,没应声,仰天长叹。
接着闻流墨说下山看看情况,要去几日。
这一去就去了十天,回来时胡子剃了,脸变白了,换了衣服,整个儿一奶油小生。
他是怕我看见他的丑态,自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涂了药,痊愈后才下的山,带回了几件衣服,全是他自己的,当然,我也没指望他能给我带什么。
闻流墨站在洞口,干净的晃眼。
我问道:“外面还在通缉你吗?”
闻流墨笑道:“没人能认出二爷了。”
我道:“明日就下山吧。”
“恐怕还要再等七天。”闻流墨看着我,别有深意地道。
“为什么?”我问。
闻流墨走到过来,将坐在兽皮上的我一把横抱起,然后踹开洞里的棺材盖子,道:“怎么都觉得是你干的,就算没有证据也是你,你就再受一回吧。”
棺材里面还有非常多的药汁,闻流墨把我横抬在上面,我吓的魂飞魄散,掉下去就是万劫不复,拼劲尽全力拽住他的衣服。
闻流墨弯下腰,让我更接近棺材里的药汁,他笑道:“没用的,乖乖躺进去。”
“不是我干的,求你了,别……”
“不管怎么狡辩,除了你没有别人!”
“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就上当了!你若是现在承认,二爷还可以再考虑一下。”
“真不是我干的……”
“去死吧!”闻流墨顺势要将我丢到药汁里。
其实我可以念冻结术让药汁结冰,这是无疑是最好脱困办法。
但是,我却念了移术。
“朔咪萝移……”快把闻流墨弄到棺材里!
未等闻流墨反应过来,我和他便一同跌进棺材里,药汁飞溅,二人无一幸免。
咱就是宁愿玉石俱焚的刚烈,我死,你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各位,要回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