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工作时,公司年长大姐不时会教育我们未婚小女生:“千万不要和历史复杂的人交往,指不定哪天你会变成他复杂历史中的一个顿号校园全能高手。”现在我要说的是,这句话不只适用于恋人,更适用于兄妹,“不要和历史不良的人认做兄妹。”他以前能为聘礼把女儿嫁了,更不用说我这个认的干妹妹了。
“妹子放心,我打听过了,这闻家是个大财主,生意遍及南方多个州,那闻大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不知道你是烧哪辈子高香了,人家竟然看上了你,且要将你当做正夫人娶进门。我怕人家反悔,马上应了下来,你看为兄多疼你。”花普汉一脸献媚,说着让我冒烟的话。此时他见我笑了,想是认为我同意了。
到如今我只能说,遇人不淑。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打算第二天一早和田阿刀上京城,至于花普汉,让他自己嫁过去吧,我可不想做个烂好人,为他嫁给不认识的人,反正他这人怎么着都能活。
俏俏收拾了下行细软,暗中与田阿刀通了气,他本来就是要去京城投亲的,正好和我一路,算了下银两,我手里共有200两,这银子还蛮沉的,计算着一路到京城还是有富余。
天未亮田阿刀已在屋外靠着那棵歪脖树等我,还一脸坏笑,歪着脸问我;“你真的要逃婚?”
什么话,我是被逼的,你没看见吗,算了和他也说不明白,白了他一眼,说:“快走吧。”
一同出了城。我们都不认路,顺着官道走,边走边打听,到了临近的村镇买了辆马车,我又买了套青色男装换上,田阿刀见我换了男装,睛神一亮,赞许的说:“称得上玉面书生。”
田阿刀在前面驾车,我在马车里发呆,天色渐黑,这一天也未觉走了多远的路却倍感疲惫,前方有一客栈,便投了宿。
此时已是初冬,寒意袭人,这般天气,身在异乡旅途,在这古色古香的客栈,心境凄凉,幸好不是我一人在旅途,与田阿刀一同吃饭,他问道:“嫁入闻家不好吗?我听说闻家可是南方十六州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他边吃边疑惑的看向我。
“你说人家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凭什么看上我,且要我做正夫人?儿女嫁娶不就讲个门当户对?”扒拉口饭,我看向他。
“这……,想是人家觉得你长的好看吧。”他嬉笑着说。
“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阱,我一胭脂店抛头露面的半个小老板,没什么家世,怎么会值得人家花两仟两银子来下聘?平常家的闺女下聘三四百两就很不错了。这里疑惑的事儿太多,再说我为何要嫁个不认识的人,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我道。
田阿刀点了点头,“两仟两银子的确很多,你说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是何意?”
“就是男女双方在婚前已经了解并互有好感而产生爱,在这种情况下结婚才可以。”跟他解释太累了。
“那岂不是伤风败俗!婚前就私通可了得。”田阿刀顾不得嘴里的饭,惊奇的看向我。
这可怎么说呢,巨大的文化差异横梗在我们之间,我大声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越是伤风败俗越是有意思。”懒得再说这个话题,随便打发了。
田阿刀点了点头,“有理,东家就是比我活的明白。”
我是不是教坏小孩了。
吃过饭后叫了店小二打来热水洗澡,一路疲惫,这古代的马车太过颠簸,骨头好似要散架了一般,坐在浴桶里真舒服,闭目养神,心中略微为花普汉担忧,想来他又要将祖屋典当了,又想着此去京城是否能见到官果儿和甄惜,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不过肯定没我惨,想着这几月发现的离奇境遇,若是没进那个该死的迷洞,或许现在我正在深夜加班中,放在从前,我这么生活可算得上难得的假期了。
整理着纷繁的思绪,水也渐凉,洗的差不多了,便从浴桶中起身,我刚从浴桶中迈出一只脚,只听房门哐啷被一脚踹开,声音巨大,我心中一骇,难道是淫贼?下意识扭头看向房门,之前我已将房门插上,这一脚踹开想来用了极大的力气。只见门口站立一男子,未等详看,我一失神,脚底一滑,试图抓住什么东西保持重心而手臂乱舞,并伴随着我的惊声尖叫。
“啊……”千万不要,不要倒下,(你还是倒下吧,这样更难看。)
最终我还是没能站住,仰面倒在了浴涌边,“哼……哼……”这一摔好似闪了脖子,倒在地下只剩我的哼哼声。
方才站在门口的男子此时走了进来,站到我后方,饶有兴趣的低头看向我,我只能与他对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的下巴,丰满上翘,性感的唇型似笑不笑,鼻似悬胆,眉眼间半隐着傲煞之气,此人身着一身白色锦袍,定定的看着我。
隔壁的田阿刀听见我惨叫立时出了房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东家怎么了?”他一路小跑也冲进了房间。
“你是谁?”田阿刀看向那陌生男子问道,然后底头看到我,“啊”的一声低叫,忙转过身去,从床上拿了被子扔到我身上。
之后田阿刀冲向那陌生男子厉声道:“淫贼!”说完抬手就是一拳打向那人,那人也不急于还手,轻松侧身躲过,扬手冲田阿刀一点,田阿刀便不能动弹。
太神奇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点穴?惊的我都忘记了脖子的疼痛。
那男人走向我,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