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侠惶怒的看着他半晌,想到自己的这几个人都是硬手,居然几下就让他摆平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是否伏的有人,自己这样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僵硬的脸上便努力的缓缓挤出了一丝笑容:“你们四海太不小心了,这么大批货竟被小偷给顺了去,我要是不帮你拿回来,你们的损失就大了。”
冯杰笑容不减:“是啊,本来我想和傲哥说,要他亲自向维哥说声谢谢的,不过,后来想一想,咱们兄弟之间能解决的事,还是别惊动他们二位了,你说呢?”
“啪!啪!啪……”随着竹板的起落,刑床上颤抖着辗转的冯杰发出短促的“嗯,嗯…”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内显得犹为凄楚,白皙的俊颜上,汗珠滚滚滴落,长长的头发被性感的薄唇无力的含在了口中。
“杰哥……”一旁的许诺,摇摇晃晃的哭跪着,他刚刚被责了四十家法,疼得他几乎昏死过去,而现在,这样的板子却打在了杰哥的身上,原因却是为着他所犯下的过失。是他太大意了,以为将钻石锁入保险柜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半夜却被人串通了公司的内线掉了包,货没从他手上交出去,就是他的责任,如果不是杰哥将这批货找了回来,他此番小命休矣。可是杰哥就苦了,明明是这回天挽日的功劳,却被他牵连着受这样的刑责。
舒同低头看着因过度疲惫而难以抵抗痛楚的冯杰,四天三夜,他几乎没合过眼,拚死累活查到了线索,又只身入虎穴,擒住了苏维侠,才胁迫他将这批钻石送了回来。要不是那个小偷贪心,在开保险柜后偷拿了一颗钻石给他相好的那个□,而那个□又无知的去和道上的人交易,希望卖个好价钱,事情决不会这么快就查出来,或者等查到一些眉目的时候,这批货只怕已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而许诺恐怕也早已被正了家法了。
舒同咬了咬唇,虽然这批货最终找了回来,但许诺的轻忽大意,冯杰的轻信和失察仍是不能免责的过失,如今他是四海的当家之人,他知道自己该怎样做,眼前的冯杰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是他一直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去回护的人,但是法无偏私,他现在在这个位子上就得行使他的责任。
四指阔的毛竹大板,沁过水后韧而且重,几板下来臀腿上就是一片通红的肿痕,慢慢的转为暗紫,冯杰的皮肤白皙细嫩,对比犹为强烈,再下来的每一板都打在原来的板痕上,重复的伤害让细嫩的肌肤胀起近一指厚的僵痕,疼的冯杰来回转动着他那颗漂亮的头,并不时的发出:“嗯……嗬……”的□,数日来历尽辛苦,既心焦于无端让公司蒙受了这么大一笔损失,又担心许诺会因此而赔上了小命,人在思虑中奔波,连口水几乎都没好好喝过,偏生精神上越脆弱,越是对痛楚感受的强烈,那竹板仿佛在拚命的撕扯着肌肤,连心的疼痛不断的升级……
三十板不到,肌肤上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纹,而接下来的十几板便要真正的皮开肉绽了,冯杰死命咬着牙,两手无助的握紧刑床的边缘,“嗯啊……呃……”真要感谢萧让这一年来残酷的极限训练让他变得坚强,若是在一两年前,这撕心裂肺的痛楚势必会让他众人面前极没面子的哭出声来。
身体一阵阵的颤抖着,他实在太疲累了,没有体力再承受这样的重责,眼前开始渐渐的昏黑了。被汗水侵得冰冷的手上忽然一暖,冯杰在剧痛中震颤的抬起头,舒同黑如点漆般的眸子中含着泪光,两手将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知道舒同的难处,也知道他心中的疼惜和不舍,冯杰努力的想向他挤出一丝笑容,不提防身后一杖打下来,正落在臀腿交界的嫩肉上,本来细小的裂口一下绽了开来,钻心的痛让刚露出笑容的他不自禁的低叫了一声“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