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大相思树,金黄色的小花开满了整个树冠,微风吹拂下,淡淡的微香飘散开来,引来无数的蝶鸟贩卖绝版花美男。
“阿朗……”坐在树下的长椅中的小傲蹙了蹙眉,还想再说什么,秦朗笑了笑,站起了身走向花园旁边通向海面的铁艺角门。
“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他拉开角门,回过头来,最近这段时间小傲蹙眉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他不想他再为这件小事去纠结,“月涵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我并没有用任何利益或利害去诱惑和威胁她,她也并不是没经过慎重考虑就同意的。傲,别把我想象成拿着棒棒糖骗小女孩儿的坏叔叔好不好?”秦朗笑着将头向着海的方向甩了一甩,轻轻挑起一道浓黑的剑眉,“来吧,叶诚在等我们,他钓的鱼只怕晚上的菜都够了。”
小傲笑了笑,稍稍舒展了眉头,跟着他走下了台阶,不远处的海面上,叶诚正坐在那条白色的小船上把竿垂钓。这是难得休闲的一天,三爷的婚事已毕,秦朗见小傲这段日子总是郁郁寡欢,又心疼前几天冯杰接连挨了打,便特地给所有人都放了一天的假,叫上了天宇、小睿和猫儿三兄弟,又将月涵、嘉嘉和叶诚两夫妻也接了过来玩。
叶诚今日的收获极丰,到天宇他们一群人开游艇出海回来时,晚餐桌上已加了两道秦朗亲手烹制的鲜鱼,今日无分大小,莫云霁、秋雨痕、阿亮、许诺等一众近身也都是同桌进餐,哄哄笑笑的极是热闹,素来爱玩的冯杰虽是伤势未愈,也撑着起来和大家一同玩笑。
餐后,天宇、莫云霁、秋雨痕、明威、阿亮、小睿和猫儿这一群年轻的又跑去后面骑摩托艇,其他人便三三两两的聚在花园,秦朗拿着半杯红酒与叶诚坐在一张长椅上低声说着什么,舒同则被媛媛拖着到一棵最大的相思树下,听她指指画画的说起一个树屋计划,嘉嘉和叶诚的妻子饶有兴味的跟了去听,萧让一个人坐在远远的一棵树下用一把小刀削着什么,欧阳则仍是一副丝不苟的样子守在小傲身边十步以内。冯杰伤势仍重,不能玩,赶了许诺和天宇他们同去,自己腻着小傲,枕了他的腿躺在树下的长椅上纳凉。
“为什么要同意入帮?”小傲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临时摆放的藤桌上,身子靠向椅背,看着对面清甜可人的女孩儿,一手在冯杰左耳上轻轻的揉搓着,“帮会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的。如果你并不想,我知道阿朗绝不会迫你,还是辞了他吧?”
月涵轻轻搅动着咖啡,甜甜的向他一笑,心中一声低叹,为什么?是啊,他并不了解的啊,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愿意,她希望,她向往能永远伴在他的身边,她想知道他更多的事,想更多的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没有过多的要求,只要,每天能看见他,替他稍分些烦忧,为了这个缘故,就算明知后退无路,她也绝不肯辞的。
“傲总原来这么瞧不起女孩子的?”月涵抬起头,仰望着头顶那棵开满鲜花的大相思树,“战国时宋康王舍人韩凭之妻何氏美,康王夺之。韩凭自杀。何氏也投台而死,遗书愿合葬。康王怒,使里人分埋之,两冢相望。宿昔之间,有大梓木生于两冢之端,旬日而合抱,根枝交错,又有雌雄鸳鸯栖宿树上,晨夕不去,交颈悲鸣。宋人哀之,因称其木为相思树。”
小傲笑笑,看着她不语,月涵低下头来,用手指轻轻将长发抿在了耳后:“相思树原产台湾,又名台湾柳,单植、列植、群植均美观,尤适于海滨绿化。喜强光、温暖而畏寒,花能诱蝶、诱鸟。适生于干湿季明显的热带和亚热带气候,这样的北方本不适合于它,成树移植尤其不易成活,可是傲总将它们千山万水的移了来,现在不也长得极好?一样开出芬芳的花朵,树尚如此,人岂不如?燕月涵不是那等经不得风浪的小家女子,傲总放心吧。”站起身来,向他微一点头,自走去一旁和嘉嘉、媛媛说话去了。
“怎样?”秦朗笑着带了舒同走过来,小傲摇摇头,笑了。
月涵与猫儿同时入门,由于人少,开的是小香堂,入帮仪式也相对简单,香炉、烛台、七星剑、算盘、斛与秤、镜、剪刀、桃枝、珠串与木鱼等物依旧是一样不少,但礼节上便没那么繁杂。因女侠关玉英当年为女军统领,自襄阳起兵入蜀,大败清军,后当时洪帮主帅天佑洪(真名苏洪光)轻信诈降,为叛徒符四和田七所卖,陷入险地,关玉英回兵往援,不幸战死,洪帮尊重其义气,因此并不重男轻女,女子入帮与男子一样隆重。
新丁入门,要有“恩、承、保、引”四大拜兄,猫儿不敢奢望秦朗,早央着母亲骆世英求着小傲收到了门下,承兄仍是三爷,保兄是娘舅骆世豪,荐兄便是表哥骆天宇。只月涵这里倒是费了点周折,按规矩,新入门的女丁只能拜在四姐金凤或是七妹银凤的门下,秦朗因她原不是江湖中人,为着自己要找人替小傲分劳才拉着她入了帮中,心中不免多了份怜惜和感激,便想多给她些体面,和骆世英说了,让她收了月涵入门,直接入了七排,上山插柳,而一反常例的由三爷出任承兄,自己纡尊为她保举,荐兄便委了小傲。入门后位份与银凤风沐人平尊,仍属七堂管带,但借调到小傲身边帮忙。
月涵初入堂来,未见过这等场面,不免新奇,只见那骆世英果然英姿飒爽,虽已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