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别打……”小睿向内微微一缩,回手去拦秋雨痕手中的“凶器”,“哎!等等……”
秋雨痕略垂下球棒,眼睛便看向秦朗,小睿喘着气转回头:“阿……阿朗哥…哥……”
秦朗扬了扬眉,看着那张疼得煞白,却依旧带了几分挣扎和犹豫的俊秀的小脸儿。
“我……我能、能歇会吗?”不是他无能,实在是那东西杀伤力太大了啊!
秦朗默默的看着他没说话,一旁的秋雨痕和莫云霁俱都是一脸的匪夷所思,这小子每次路子都这么古怪,真不知道入帮之前的规矩都是怎么学的!
时间就在这诡异的静默中一点一滴的流淌了过去,冬季的北方,即便室内供暖后仍不免微有寒意。小睿十分后悔自己变相示弱的请求,现在责罚虽暂时停了,可他光着一段身子晾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大约过了有十分钟左右,头上的汗水逐渐在空气中变得冰凉,身后火辣的灼痛却有增无减。
秦朗淡淡的开了声:“够了吗?”
少年的身躯明显的抖了一抖,“嗯……嗯。”小睿侧了头,将面孔低埋在臂弯,模糊的应了一声。秋雨痕便在秦朗的示意下再度靠上前来。
风声再起,有那么一瞬间,小睿脑中闪过拉起裤子逃跑的冲动,从前被老爸家法时这种事可没少干,逃到内室锁上房门,任由老爸在外面暴跳如雷。当然了,每次三爷也只是虚张声势,口中一直吓唬着说要踹了门进去,却从没一次真的踹过……
“啊……唔……”逃刑的念头只在脑中转了一小转,球棒再次击落的在高高肿起的臀峰上,小睿哆嗦着发出一声痛极不堪的嘶喊,却颤颤的咬紧了牙关闭了嘴唇,没有试图躲开。他是堂堂正正的回来担当这一切的,为了让自己以后能心无愧疚的站在秦朗面前,如果现在逃了,那还不如昨晚不要回来。
痛!!!球棒仍然不偏不斜的直击在伤痕累累的臀上,那纯粹而直接的爆痛令他一下子几乎从茶几上跳了起来,实在太疼了!仅仅隔了这一小会功夫,棍子再落下来就变得如刀剁斧砍了一样无可忍受。深彻入骨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这一组击打远远会比前两组难熬得多。
“啊呀……哎哟……呃嗬嗬……啊……”球棒连番痛击,每一下都沉实有力,一声接一声的惨呼无可抑制的冲出喉咙,小睿再也顾不得什么羞耻,拼力扭动着身子以图减轻身后难捱的痛楚,握紧茶几边沿的两手指节已白得发青,颈上青筋暴起,冷汗如珠般一颗颗浮出额头、颈间再滚滚落下。
沙发上的秦朗微微蹙了剑眉,看着球棒一棍棍打在渐呈乌紫的臀腿上,那随着击打的起落一次次绷紧的肌肤无助的抽搐颤抖着,少年愈渐哽咽的呼号就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哭喊。
这一组二十棍一棍不落的打完,小睿疼得浑身打颤抖成一团,冷汗将背上的t恤都浸湿了一大片。
秋雨痕默默的收住手,敛首低眉目的退到一旁,莫云霁迟疑了一下方走上前来,握着球棒有些不确定的向秦朗投去一个请示的眼神。
“呃……哼哼……嗬……”小睿一边不住的呻`吟哆嗦,一边大口喘着气努力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辗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云霁手中低垂着的刑具正又慢慢的举了起来,这两个人是要打死他啊!一时之间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回手拚命向身后挡去:“别打了!别……别打了……阿朗哥!饶……饶了我吧……啊……”求饶的话一经出口,不免又羞又疼又是委屈,涕泗横流的哭出了声来。
呼……秦朗抬手止住莫云霁,胸中暗暗悄悄呼出一口气来,还真怕他死扛到底呢!这棒球棍可是实心的硬木,虽不至于如梨花木杖那样质密坚硬,但厚实却犹有过之,雨痕和云霁又是上次受了教训不敢不下力气,小睿要真死撑着不肯求饶,再打下去不免担心会伤到筋骨,可若不趁着这一次收服了他,以他这性子,以后总这么出格不服管束也实在是麻烦。
“饶了你?那你可知错了?”迟缓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沉吟问道。
“知道……知道了……”若不知道他又哪会肯规规矩矩的受罚?
“嗯,”秦朗摆手示意莫云霁放下球棒,“把他的皮带拿下来。”
“别……”小睿惊得差点爬起身。
“嗯?!”秦朗威严的一声疑问。
……小睿滞了滞,想到上次秦朗逼他认错的那顿藤条,颤栗着在心中权衡了一下,总比那棍子强的吧?实在受不了了啊!
“既然知道,那就说说吧!”秦朗示意莫云霁折起皮带准备好。
“我……”小睿难堪的哆嗦着,惨白的面上泛起了红晕,“我不该假传号令,骗了四海的执事……放诚哥入刑堂,害……害阿朗哥……啊!受……受伤……哎哟……啊……”
没等他说完,秦朗已做出示意,莫云霁手中的皮带便刷刷的落了下来!也不管臀腿上高高胀起的青紫,皮带清脆的抽击出一道道寸余宽的血檩。小睿刚刚稍缓灼痛的臀上便如突遭油泼了一般,直疼得在差点便在几上打起滚来。
二十下打过,小睿汗泪交流,臀上已满布了皮带抽出的鞭痕,有些肿胀严重处已有皮肤破损,微微的渗出鲜血,秦朗抬手止住鞭打:“我受伤是我自刺,这一点不关你的事,但你假传号令,私带他人混入刑堂,却是坏了江湖规矩,就这一条,打你二十棍子、二十皮带,冤不冤?”
“不……不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