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鹰目微眯了眯,没有去理会他。
“我搅闹香堂?”骆天赐满脸妒恨的瞪一眼骆天磊,“难道我不是帮中之人?帮中之事说不得话?爷爷对一个来历不明的所谓‘弃孙’看护得这样着紧,却任由外人将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嫡亲骨血赶出家门,生死不问吗?”
好一个来历不明!好一个嫡亲骨血!骆天磊心中一声冷笑,索性更退开一步,两手抱胸,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住口!你……”老爷子气得手颤,“胡说的什么?这是你们的大哥,是你父亲失散在外面的儿子,什么叫来历不明?谁又要赶你出家门了?”转头怒喝秦朗,“看着做什么?还不叫刑堂来人拿了!在这里丢人现眼么?”
老爷子动怒,秦朗兄弟忙俱都站起身来,秦朗尚未及开言,赵五爷急忙拦在了骆天赐身前,陪笑劝道:“老爷子!老爷子消消气,天赐刚刚回来,家里的事情还没怎么弄清楚,也是一时心急才说错了话,不是故意要搅闹香堂的,哪至于就发落到刑堂呢?老爷子就别为难大爷了。那个,您看这吉时都快过了,今日团年是帮中的大日子,大爷的事儿可还多着呢,何苦让他为这些小事操心!”又回头一脸正色的低声教训骆天赐:“快别闹了,早上和你说的话都忘了吗?你既知自己是帮中之人,凡事就应该以帮中为重,就算是天大的委屈,也该等到团年之后再说,怎么非要这会儿闹到香堂上来?看把你爷爷气的,还不快出去!”
“我这会儿出去,怕是也来不及了吧?”骆天赐一扬下巴,挑衅的看了眼秦朗,对上那一双平静而幽深的墨眸,却是不自控的有些慌乱了起来,差一点便失了底气,只是他今天已是决定要豁出去了大闹这一场的,想到自己外面还有那样强大的靠山罩着,自觉腰杆子又硬了些,避开那道慑人的目光,故意阴阳怪气的冲着老爷子道:“爷爷也不用看着我碍眼,爷爷这么长时间没看到天赐,就没觉得奇怪?你老人家可是差一点就再见不到我了呢!”
“天赐!”赵五爷沉下脸,颇为威严的喝了一声,“不许胡说!”
“五爷!我这条小命差点就没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骆天赐摆出不管不顾的势头,“您昨晚不是也说了,现在除了我爷爷,别说我爸,就算是您,都未必护得住我吗?这会您要我出去?我看我等会出了这个门,还指不定就横在哪儿了呢!”
“天赐,你……唉!”五爷似是还想再劝,半途却又住了声,看看老爷子,又看了看秦朗,一副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而香堂上下已是一片嘈然,众人先前都只道骆氏兄弟不忿骆天磊认祖归宗、得了祖父青眼,特特的要进来搅闹一番,这会听骆天赐的话竟然是另有他指!骆世豪毕竟父子关情,先就急忙忙的拉住了儿子:“天赐,你……说什么?什么指不定就横在哪儿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好了!都歇歇吧!”老爷子手杖重重在地上敲了两下,四下里的人声渐渐静了下来,老爷子扬起眉头,目光冷冷的滑过身旁从容肃立的秦朗和小傲,再转回来从骆天宇看到赵五爷和骆世豪、骆天赐父子:“看来,我这老头子真的是老了,老糊涂了!糊涂到想都没想到,自己的孙子这大半年的没在家里,竟是因着什么我不得而知的故事!糊涂到让你们追着赶着,撵到香堂上来丢我这张老脸!”
“阿公……”秦朗心头一阵愀然。
“你闭嘴!”老爷子怒喝一声,鹰目却紧紧瞪在骆天赐的脸上,骆天赐吓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心虚的向后缩了一缩。
老爷子“哼”了一声,洞悉的目光若有深意的转在赵五爷身上,“老五,刚刚这回书我可是听的糊涂着呢,你是打算接着说呢,还是想等着下回分解啊?”
“咳,这个……”赵五爷脸上露出几分讪笑,“老爷子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怕您烦心嘛……”
见老爷子挑了挑眉,唇边露出一丝讥讽,这才略清了清嗓子,故意先向秦朗瞄了一眼,“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那个,咳,是这么回事,天赐这孩子,那个,之前大家都知道,不是说出国念书去了嘛,这大过年的,他想家,想念老爷子的紧,就想着要回来看看,可是又怕大爷不允,所以昨儿晚上找到我那去了,那个,我寻思着,好歹今儿都团年了,也不能总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就带了他过来,原是和他说了在外面等着,待会忙过了再替他和大爷说说的,谁知这孩子耐不住性子,这会就进来了,还请大爷看在他实在是太过想家了的份上,别和他计较吧。”
“哦……”刚静下来的人声又沸然而起,邻近的人群间相互窃窃的询问着因由,看向秦朗的目光多都带了几分惊惧之色,那可是老爷子的孙子啊!不知道什么事情得罪了大爷,竟连过年回个家都不敢的?!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发生在我身上的许多事情真比电视剧还天雷狗血,要是拍出来,相信比台湾那部烂剧《意难忘》还能拍得长些。
世界是一片混乱,前途是一片黑暗,日子是焦头烂额,人生是悲剧连连。
虽然我老妈说我的确是她亲生的,可是我还是怀疑我是他们当年交话费送的,虽然我外甥再三承诺说将来会给我养老,可是我严重怀疑他娶了媳妇后连他妈他也不见得还能认得,我大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