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小睿……”世秀跪伏在地上,长裙宽宽的裙摆在地上逶迤着,一手托着小睿的头,一手拇指连按他的人中,口中娇柔的呼唤着,好一会儿,小睿迷蒙的醒了过来,只觉得整个□似被滚油煎过,火热火热的,除了疼再没其他感觉强欲。
“姐……”看到世秀的小睿如见亲人,这一声哽咽着叫了出来,一旁的三爷疼得一阵心颤,小睿猛想起自己正被父亲趴了裤子教训,这副不雅的样子可都让世秀瞧了去了,忙挣扎着试图去拉裤子,但只一动身后便是一阵钻心的疼,令他半点也动弹不得,“我……我的……腿……”小睿惊慌的叫了起来,“姐……我的腿……腿…断了……”再也忍不住这满心的委屈,抱着世秀哭出了声来。
“没事,没事,不会的……别怕……”世秀一边轻轻拍着他,一边抬起头来,向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三爷瞪起了一双秀目:“看你把孩子吓的!”
三爷见小睿晕厥,本就在心疼了,刚刚怒极之时一顿狠打,别真要把儿子打坏了才好,又见儿子竟哭得这样伤心,想自幼没对他如此严厉,这次怕真是给吓坏了,只当着老爷子秦朗等人的面,怕他们笑自己太过娇惯,不好走过去看,听了世秀怪责,讪讪的不出声。
“阿秀!”老爷子皱着眉转过了身来,“别跟着裹乱!”瞟了一眼尴尬的三爷,轻咳了一声,“还没说你呢,你多大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跟着起的什么哄?怎么还不及天宇压事呢?”
世秀秀眉一扬:“我怎么起哄了?那是我的店子,难道让人天天来砸?”白了三爷一眼,伸手替小睿拉上了裤子,轻轻擦着他头脸上的汗和泪,“小睿好端端的在店里工作,又没出去招惹谁,人家欺上门来,能怪他吗?”
小睿本就委屈,听了世秀一说更觉得自己这顿打挨的实在太冤了,又不知道这腿是不是真的已断了,还能不能再骑车了,想到父亲这一次竟如此狠心,便越发的伤心了起来。
秦朗一直只留心着小傲,也顾不得其他了,见他稍稍缓过几分来,才略放下心,听世秀和老爷子回嘴,心中不觉诧异,老爷子这个女儿离家多年,后来还是老爷子亲自去找了回来的,自回来后也不肯在家里住,闲时也并不常来,若偶尔来了,能好好坐下来说会话、吃个饭再走,老爷子便已十分高兴了,因此每次见她来了,兄弟们便都识趣的回避了。自来莫说洪帮上下,便是放眼江湖,谁不是对老爷子敬畏有加,现在眼见她不但在众人面前公然顶撞,还连带着把三爷也教训了,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三爷叹了一声:“阿秀,小睿之前若不与人赌赛,这次的事便不会有了,既然人家找上门来,想办法解决就是了,也犯不着拿命去和博,还连你也带了去,狭谷飞车,这事是玩的吗?这孩子没分寸,不懂事,不好好教训一下,将来要出大事的。”
“正是!”老爷子走回来坐了,“现在不教训,等出了大事就晚了,老三教训他也是为他好,他自己的儿子,你当他不心疼的?小孩子总要教的,他记得教训,下次改了便好了,没听说过惯子如杀子的话?小睿在你那里,是老三放心才交了给你的,你应该帮着教导才是,你倒好,不帮着管教不说,还跟着一起去疯,要真出了事,你让老三怎么处?现在事情这样,你也是负有一定的责任的!”
“不是没出事吗?”世秀轻轻拉开小睿的手,站起了身,“当时他已经应了战,难道要他当众反悔?你们男子汉不是常说什么一言九鼎的?当初教这话的也是你们吧?那他要是错,便也是错在年轻,忍不得气,受不得激,不过既应了战,当然不能中途退缩,这是男人的担当!你们也不会这样去教他的,现在他能全力以赴的把这件事做到最好已是不易了,才多大的孩子?”
“好了!”老爷子不耐的敲了敲桌子,“你这是撺掇着他下次还这样胡来是怎么的?什么时候你又欣赏起男人的担当了?他要担当,那你又跟去做什么?一个女孩子家,男人的事你懂得多少?跟这里搅合什么!这里教训孩子呢,你倒帮孩子教训起长辈来了,你别以为老三从小纵着你,你就总是欺负他,你当你还小呢?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就跟长不大似的!”
“长辈也不一定都是对的啊?”世秀瞪大了眼睛,“就没有错的时候?小睿有错,该打也打了,可是总不至于打死他的吧?又没弄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故来,还用这样不依不饶的?”
“你……”老爷子横了横她,“谁也没说要打死他,必要的教训还是要给的,不然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他能有记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老三在气头上打重了他些,也是出于关爱,不是要害他,你这样当面派老三的不是,他这顿打不是白挨了?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要说这事,最该教训的人就是你,当初就说不让你开这个酒吧,你非要开,这半年不到出了多少事了?一个女孩子,也不做些斯文些的营生。”
世秀白了脸:“我开酒吧又怎么了?酒吧怎么不斯文?不开酒吧难道事就少了?这世上到处都有你们这样的人在,只怕做什么也不会清静的!”
老爷子一拍桌子站起了身:“什么是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就让你不得清静了?你开的那个酒吧,要不是阿朗每天暗中派了人护着,能开到现在?你从小到大,怎么就没个让人省心的时候呢?远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