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月前,马小庙的哥哥买了最后几罐奶粉后,终于撑不住离开了人世。而于此同时,马小庙的嫂子也病倒了,到医院一查检,竟然又是胃癌,只是比马小庙的哥哥幸运一些,是早期病情。不过面对高昂的医疗费,马小庙的嫂子做出了跟她丈夫同样的决定,放弃治疗,省下钱给孩子买奶粉。后来在马小庙母亲的苦苦哀求下,她才勉强答应去看一位老中医,抓几服便宜的中药控制一下病情。
那位老中医听说他们夫妻两患的都是一样的病,感觉很不可思议,等他给马小庙的嫂子把脉,似乎明白了个中原因。他认为,他们夫妻这几年在外打工,饮食习惯基本一致,都是拼命的加班挣工钱,没时间也没条件自己做饭,饿了就跑到外面一些不干净的小店随便填一下肚子,经年累月,这些不干净的食物中残留的毒素,把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健康也都腐蚀殆尽,最终酿成了惨剧。
吴紫烟听完这个家庭的悲剧,早已经偷偷抹眼泪了,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家庭可以悲剧到这种地步。
石金胜听了,有意地把手腕上那枚“手表”靠近了马小庙的嫂子,读取到了她的身体状况,果然如那位中医所言,她的身体早已经被地沟油等不干净的食物毒素浸蚀,情况不容乐观。
石金胜决定帮她一把,给她做一次食疗,于是找了一个借口,一个人把车开到村外无人的田野里,在车里打开多维空间。采摘所需食材和空间温泉水。
做饭的时候,由于是农村的土灶台,需要一个人烧柴火才能炒菜,吴紫烟便自告奋勇地要去烧火。
马小庙的母亲和嫂子哪敢让她这样的贵客下厨烧火?再说看她细皮嫩肉,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城里的大小姐,哪里能干这种活儿?可是,吴紫烟固执地想要出一份力帮这家人做点什么,非要烧火,任谁也劝不住校园全能高手。
可是,这土灶并不是谁都能烧得好的,吴紫烟把整个灶房弄得浓烟滚滚,呛得站不住人,连她自己都被呛得泪流满面,可是炉膛里的火就是不给面子,一会大了,一会灭了,搞得石金胜都不敢下锅炒菜。
最后还是马小庙的母亲换下了她,娴熟地烧起火来,石金胜这才敢炒菜。
吴紫烟狼狈不堪地跑到井台旁边的水盆洗脸,却趁着井水的掩护偷偷地掉眼泪。以前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娇生惯养的女人,一直以们别人能放下的身段她也能放下,别人能吃的苦她也能吃。可是,今天在种赤
裸的残酷现实冲击下,让她震撼不已。这种鲜明的对比,让她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真的是娇生惯养,以前真的是败金又败家,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刁蛮大小姐。从今天开始,她要试着改变。
坐下来一起吃饭的时候,吴紫烟也没再矫情,看到那些残破粗糙的餐具,也没有再感到有多脏,有多令人反胃,她下筷子如飞,吃相很自然,一点儿也不做作。
吃过饭,他们并没有多作停留,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石金胜只留足了高速通行费,把钱包里那两千多块钱全塞给了马小庙的母亲。
吴紫烟虽然没带钱,但是她却掏出手机,把马家堂屋里桌子上那一排洋奶粉给拍了下来。
“拍这干什么?”石金胜好奇地问。
“记下这孩子喝的奶粉是什么牌子的,以后他的奶粉我包了,每月都给他寄过来两罐。”吴紫烟动情地说。
石金胜叹了一口气,望着马小庙的哥哥生前买下的那一罐罐洋奶粉,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悲壮和无奈。
车子离开村子的时候,天色已晚,石金胜打开车灯,开始往回赶。
路上,吴紫烟没像来时那样,一会儿好奇,一会抱怨路况,嘴巴总是闲不住。此刻,她却安静下来,眼睛一直望着窗外并不明艳的风景出神,若有所思。
晚上八点多,乡间公路上车少人稀,半天也见不着一辆过路车。
当他们行驶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段时,两辆轿车拦在路中央,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遇上路霸了?”吴紫烟皱着眉问。
“不像,好像是专门冲我们来的。”石金胜看到七八个壮汉手执木棍和片刀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过来,顿时想起上次在盘山的遭遇,估计这次跟上次一样,一定是有人跟踪他们到此,并埋伏在这里等着他们。
“有家伙没?”吴紫烟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车窗外那些人的举动,手里已经扣上了一枚袖镖。
“没有!”石金胜确实没有什么武器。
“我只有六枚袖镖,应该能打倒六个,剩下的两人你能对付得了吗?”吴紫烟问。
“能!”石金胜说着,想起车里的应急干粉灭火器,急忙爬到后面取出来,和吴紫烟一起冲下车去应战。
那帮家伙见石金胜和吴紫烟下车了,一个个都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冲了上来。
吴紫烟很镇定,等那些人一接近攻击范围,“嗖、嗖”甩出两枚袖镖。吴紫烟虽然还达不到笑三刀那种出神入化的境界,不过对付这些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这两镖甩出,虽然还不至于致命,但一枚正中某人腮帮子上,顿时血肉横飞破了相,来了个透穿,把他疼得丢下手中的片刀,跳着脚嗷嗷直叫,丧失了战斗力。而另一位,也被击中面门,顿时丢盔弃甲,哀嚎连天。
吴紫烟出手够狠,俗话说打人不打捡,可她却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