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将军府乱成一团,那边的凝香院里花无缺被人敲晕卖作妓女!
红英妈妈是凝香院的老板、鸨母,也曾是三十多年前的花魁和头牌!反正妓馆就像一座长青树,不管外面世界如何乱,这里永远都是温柔乡。
因为那个敲晕花无缺的男人下手有点重,敲破了她的后脑,红英妈妈总不能让一个头上缠着布条、面容憔悴的女人去接客,这实在是太砸凝香院的招牌了!所以,她还算人道的给花无缺安排了一间带锁的小屋养伤,每日三餐都由人送进来,去茅厕也得由龟/公看着。
花无缺觉得这次自己伤得挺重,连着吃不下东西和呕吐了两天,隐约听鸨母说如果她再不好,就要找南四爷退银子了!
南四爷?花无缺觉得耳熟,再一细想,不正是与孙玉蓉勾结给赫连鹰下药的那个男人吗?
原来上次赫连鹰让名妓嫣红使计,激南四爷把剩下的药丸都吞食下去,没让这个男人精尽而亡啊!
难以想像那种助性的药都吃下去却没因为床事过度而死,这个男人不是体力过好,就是对药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遇事慌乱和绝望对自己本身并没有什么帮助,花无缺决定利用红英妈妈的“善良”给自己找一个逃走的机会!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南实运肯定是受孙玉蓉的指使才这样对付自己,不然他们只见过一面,还是谁也不认识谁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害她?
自己身上的钱袋早被摸了去,已经没有什么钱买通龟/奴了,而龟/奴也不会被她买通吧!
到了第四天,红英妈妈按捺不住来看花无缺恢复得怎么样了。
听到锁响,花无缺连忙坐到床上。
门被打开,红英妈妈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走了进来,缩头缩脑的龟/公跟在后面,手里拎着钥匙。
红英妈妈打量了几眼坐在床上不声不响的花无缺,挑挑柳叶眉,“你这丫头倒是稀奇,不吵不闹、不哭不喊,莫不是认命了?”
以往送到她这里来的姑娘,一听说是妓馆,要么不肯进门、要么就是被关起来后寻死觅活、彻夜哭叫!偏这一个还真是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养伤”!
花无缺抬起头,抚了一下缠在头上的绷带叹了口气,“哭叫不能改变什么,我何苦惹得皮肉苦?”
鸨母更加惊讶了,走上前来看着花无缺,“你的意思是说,认了命,愿意去接客?”
接客?花无缺听得心惊肉跳!
“妈妈,我是被司马府的南四爷卖进来的吧?”花无缺想确认是不是那个王八蛋对自己下的毒手!
鸨母眼珠转了转,南实运可是托她不要说出是哪个卖了这个丫头,但这丫头显然是认识南实运!
“是又怎么样?他说你们家欠了司马府的钱,就拿你来抵债。欠债还钱、没钱人抵是很正常的呀!”鸨母尖声地道。
呵!还编了这以一套鬼话!真难为他和孙玉蓉了!
“妈妈,我的伤就快好了,想必你也得让我出去接客。我还是个处子,希望妈妈不要草率的把我的第一次卖掉!”花无缺故作哀伤地抹了抹眼睛道。
哼!不是要编瞎话吗?她也会!摇身一变又是黄花大闺女一名!
“你还是处子?”鸨母的眼睛一亮,脸上笑开了花,“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妈妈不会亏待你的!你先好好养伤,我去让人收拾一间房给你用来接客。呵呵……”
鸨母当然高兴只花五十两买了一个处子回来,而且马上就能接客,这个少女的初ye只要搞些噱头,还不入帐个上千两?
屋门重新落上锁,花无缺泄了口气堆坐在床上。
鸨母是老人精儿,想骗过她是很不容易的,最关键的就是怎么把自己身陷妓馆的事传出去,让赫连鹰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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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药铺挂起了白幡,济世为怀的孙大夫突然暴毙,使得曾被他医治过的百姓和士兵们十分悲痛。
停灵三天,孙玉蓉一身白衣的站在父亲的棺木前,面无表情。来祭拜的人都同情她这个年轻的姑娘现在变得孤苦无依了。
面对那些给予关怀和来拜祭的人,孙玉蓉都礼貌的福身还礼,倒没有哭成泪人一般的模样,可她惨白的面孔和白衣下纤瘦的身躯使人看了又增几份同情。
明天就是孙世德发丧的日子了,将军府只在头一天派管家忠伯来祭拜过,并说老将军赫连雄重病在床,夫人和少将军都陪在左右。
孙玉蓉只是客气地道了谢,待老管家走后嘴角微挑露出一抹嗤笑。
是夜,孙玉蓉关闭了家门,坐在父亲的棺木前,低垂着头。
夜色渐深,月娘爬到了最高空,月华洒在飘着白幡的孙家小院,显得格外阴森。
突然,门板上传来轻脆的敲门声。
孙玉蓉的身子震了一下,站起身走到门口,“谁啊?”
“你等的人!”低沉的男声中透着冰冷。边乱树就世。
孙玉蓉并没有被这片冰冷给吓住,反而脸上扬起笑容,伸手打开了门。
一身玄色精绣暗纹衣衫的赫连鹰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与寒夜相媲美的寒气。
“赫连大哥!”孙玉蓉苍白的脸上露着惊喜的笑容,双眼含泪地望着门外的赫连鹰,“你……你终于来了!”
赫连鹰阴沉着脸迈进院落,看到孙世德的棺材摆在临时搭起的白色灵棚中。
孙玉蓉关好门,站在赫连鹰身后,她多想扑入他的怀抱寻求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