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完饭后,藜夏把桌子收拾好,然后开始刷碗。

于凛冽像是影子一样,藜夏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厨房本来就小,他又生得高大,所以显得空间更狭小了。

"阿冽,你出去看电视好不好?"藜夏对于凛冽说。

"不好。"于凛冽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是你在这里很挤啊。"藜夏有些无奈。

"这样就不挤了。"于凛冽从身后揽住藜夏,两个人的身体贴到了一起。

"你这样我没办法刷碗。"藜夏皱皱眉,怎么他好像突然变成了粘人的孩子一样。

"谁说没办法刷了。"于凛冽一手握住藜夏拿着洗碗巾的手,一手抓起一只碗,然后洗了起来,"这样不就好了。"

一共只洗了两个盘子几只碗,就磨蹭了半个多小时。于凛冽也不嫌麻烦,似乎还乐此不疲的样子。

刷好碗之后,于凛冽帮藜夏把围裙摘下来,然后拥着她走到阳台上。窗外的雨这时已经下得有些大了,雨水顺着玻璃滑下来,模糊了视线。对面楼层亮着的灯,晕染成一片光影。窗台摆着藜夏养的盆栽,空气里弥散着迷迭香的芬芳。

于凛冽叹了口气,"藜儿,有些话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以为你能感受的到,你会懂。但是我发现即使你懂,你也不愿意接受跟承认。

我最初跟你在一起时,确实对你的好奇大于喜欢。你跟我从前接触过的女人都不同,你追求的东西、处理事情的方式、对待人的态度,在我看来都是那么与众不同。

后来,我开始习惯吃你煮的饭,穿你洗的衣服,习惯跟你在一起。那些日子是温馨的安逸的,甚至觉得就这样一起一辈子也很不错。可是后来你走了,我固执的认为我只是习惯有你在而已。习惯这个东西,既然可以养成,也一定可以改变。

我试着习惯没有你,我甚至试着把别人变成你。但是我失败了,我发现无论她们多像你,可终究不是你。我也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只有你,才是我想牵手一生的人。"

藜夏怔怔地看着于凛冽,然后摇摇头,"阿冽,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人的一生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我觉得我不是最适合你的人。"

"不要急着否定或拒绝。"于凛冽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我,你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藜夏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像被除去了所有伪装,赤果果地暴露在他面前,"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面对,当然也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于凛冽将藜夏拥着怀里,"人只能活一辈子,不用时刻都那样克制冷静,偶尔任性疯狂一次,为我也为你自己心。

藜儿,我保证,会好好待你。"

藜夏这下真的乱了,她知道于凛冽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认真的。在他没有说出来之前,自己还可以找出各种理由来逃避。但是当她亲耳听到这些话时,情况却完全不同了。

她觉得那份被自己深深压抑住的情感,像是一颗蓄势待发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在雨露跟阳光的催化下,一下子疯长起来。藜夏觉得它已经脱轨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藜夏垂下头,理智告诉她不要沦陷,于凛冽绝对不是她的良人;情感蛊惑她不要错过,他是值得她飞蛾扑火般疯狂一次的人。

"让我留下来,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也不会乱来。"于凛冽修长的手指穿过藜夏的发丝,轻轻顺了顺。

"你在这里,我没有办法思考。"藜夏也觉得很挫败。

"好吧。"于凛冽重新将她纳入怀里,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他的温柔将她的慌乱悉数吞没,"我会等你,一直一直等。"

柔软的嘴唇落在她的眼眸上,辗转到脸颊,最终落到唇上,吻法很轻柔,像是落叶抚过平静的湖面,温柔中带着深深的眷恋,"藜儿,不要让我等太久。"

于凛冽松开藜夏,拿起衣架上的西装穿好,然后对依旧站在窗前的藜夏说,"藜儿,我走了。"

藜夏猛地回头,跑到门边。于凛冽笑着抚过她的脸颊,"舍不得我了,是不是?"

藜夏拿起雨伞架里的伞,"带着伞。"

"好。"于凛冽拿过伞,"锁好门。"

于凛冽走了,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藜夏站在门里,似乎目光可以穿越空间,看到他走下楼梯,声控灯一层一层亮下去。

藜夏不知道在门边站了多久,最后发现腿都麻了,干脆坐在地板上。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藜夏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想了半天,最终理智说服不了情感,情感不愿对理智妥协。藜夏有些精疲力尽了,站起来去浴室洗澡,然后将自己埋在床上的被子里。

藜夏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最后意识终于迷迷糊糊的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轰隆隆的雷声将藜夏惊醒了。她想到好像阳台的窗没有锁,也没有开灯,起身下床走到阳台上。

藜夏下意识地向楼下望了一眼,看到楼下似乎站着一个人,这时又是一道闪电,明亮的光影中,她看清了,是于凛冽在楼下还撑着她的伞。

藜夏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外面还下着雨,他站在雨里做什么!

藜夏在睡裙外面罩了件外套,拿了钥匙和伞,下楼去。一层一层地跑下楼梯,她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于凛冽何时变得这么傻,如果自己没有起来关窗,甚至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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