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藜夏慢慢开始习惯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会看到于凛冽笑着对她说早安,习惯两个人端着同一款式的漱口杯刷牙,习惯下班后于凛冽去接她,习惯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洗碗,习惯两个人的拖鞋摆在一起,他的是蓝色卡通兔子图案,她的是粉色兔子图案。
虽然已经到了冬天,但是因为有彼此依偎在一起,这个冬天似乎感觉不到寒冷。
天上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一阵风吹过,几片枯黄的落叶飘落下来。藜夏跟裴小凌挽着手走出公司,裴小凌的肚子已经突了出来,不过还不算明显,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的。
"居然下雪了。"藜夏觉得有些冷,将脖子里的围巾裹得紧了一些,她已经看到于凛冽的车子停在路边,"小凌,我们送你一程吧。"
"不用麻烦了,我打个车好了。"裴小凌不好意思麻烦藜夏,毕竟让冽少爷当司机不太合适。
"没关系的,下雪天不好打车,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藜夏拉着裴小凌上车。
裴小凌觉得太逞强也不好,毕竟宝宝最重要。
"阿冽,我们先送小凌回家吧,今天天气不太好。"藜夏扶裴小凌坐好,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嗯。"于凛冽点点头,他的丫头真是个善良的小东西。
"冽少爷,麻烦你了。"裴小凌还是觉得有些失礼。
"不客气,刚好顺路。"于凛冽转向藜夏,"中午有好好吃饭吗?"
"嗯。"藜夏点点头。
"早上让你多穿点儿,就是不听话,现在下雪觉得冷了吧。"于凛冽白了藜夏一眼,"如果你敢生病,就让高医生开中药给你吃。"
"哪有那么夸张,我才不会感冒!"藜夏有些心虚地看向车窗外。
"晚上想吃什么?"于凛冽想起来这附近似乎有家餐厅,意大利菜做的不错。
"我们回家吧,王姨说煲了排骨汤,还说今天收到好大一个包裹,是从法国寄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酿的葡萄酒。"藜夏实在好奇莉莉娅究竟寄了什么过来。
"肯定不是你酿的酒,那个要半年才能装瓶,时间还不到。"于凛冽摇摇头。
裴小凌觉得于凛冽跟藜夏真的很相配,因为见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冽少爷,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一个人愿意在另一个面前改变自己,只能说明这个人对他很重要,重要到自己怎样反而不重要了。
于凛冽把车子开到裴小凌家楼下,藜夏连忙下去搀扶裴小凌,把她送到楼道口。
"今天太晚了,就不请你上去了,改天欢迎来做客哦。"裴小凌笑着说。
"嗯,你小心点儿。"藜夏看着裴小凌上了楼才又重新回到车上。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照顾别人。"于凛冽捏捏藜夏的脸颊。
"小凌是孕妇嘛,自然要多照顾一些的。"藜夏嘟嘟嘴。
"原来如此……你什么时候当孕妇,我也多照顾你一些。"于凛冽笑着说。
"你已经很照顾我了,不用再多一些。"藜夏脸上飞上两抹红晕。
"你晚上好好配合,争取让我早点儿多照顾你一些。"一抹邪魅的笑容爬上于凛冽的嘴角。
"好好开车,每天脑子里尽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藜夏别过脸,不去看他。
"转移话题也没用。"于凛冽一副吃定她的样子。
回到家后,藜夏就看到客厅里放了一个一米多长,八十公分左右宽的长方形包裹,还有一个类似于小纸壳箱大小的箱子,这些包裹全都来自法国。
于凛冽拿了剪刀,先拆开大包裹,揭开一层层的包装,最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幅装裱好的油画--画中藜夏坐在壁炉前的高背椅上,于凛冽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这幅画正是再现了莉莉娅帮他们在城堡里拍的那张照片,画风很细腻,简直就像是照片的放大版。不过油画特有的光影对比与线条勾勒,使它比照片更具有一种醇厚的美感。
于凛冽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巴黎美院的教授,塔特的画工的确不错。"
"啊?塔特先生是画家吗?"藜夏觉得那个长得像精灵王子的男人,确实有种艺术家的独特气质,但是她不知道塔特是画家。
"嗯哼,他的作品至少可以拍卖到20万法郎。"于凛冽看了看客厅的墙壁,想好了把画挂在哪里。
"阿冽,你的朋友都好厉害哦。"藜夏由衷地感叹道。
"还行吧。"于凛冽拿了工具箱,开始在墙上找好位置,钉上钉子。
"不过阿冽也很厉害。"藜夏真是有点儿自卑了。
"你把这么厉害的我都骗到手了,岂不是更厉害!"于凛冽捏捏她的脸颊,然后拿起油画,比了一下问道,"你看正吗?"
"往左边一点儿……有点儿过了,回去一点儿……好了。"藜夏指挥着于凛冽挂画,小声咕哝,"我才没有骗你。"
于凛冽挂好画,又帮藜夏拆小箱子,箱子里是莉莉娅帮他们拍的照片,全部都做成了影集,还有十几张拍的最好的,洗成大小不同的照片,分别配了各色漂亮的相框。
"这些你去摆。"于凛冽拿了一个铁艺相框--藜夏穿着洁白的婚纱,坐在城堡前面的草坪上,面前的花圃里盛开着紫色郁金香,她的笑容纯澈无瑕,像是可爱的花之精灵。于凛冽把这个相框摆到了书房的书桌上。
藜夏把相框分别摆在合适的位置,然后洗了手,到厨房帮王姨准备晚餐。
藜夏将饭盛好后,叫于凛冽吃饭,看到他正看着那幅油画发呆,"阿冽,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