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凛冽拥着她,加速了彼此。藜夏红着脸,伏在他胸膛上。他的动作实在有些蛮横,藜夏承受不住,"阿冽,疼……"
于凛冽吻住她柔滑的耳垂,用牙齿啃噬过月光下优雅的颈项,舌尖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油走,酥酥麻麻的吻让藜夏禁不住颤抖起来,于凛冽沉声道,"我会温柔的,再等一下。"
藜夏将小小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轻轻浅浅地颤栗着。
"藜儿,我明天去米兰出差,你陪我去,好不好?"于凛冽温柔地抚过她的美背。
啊?前些天去巴黎就请了好长时间的假,现在怎么可以再请假。况且年底本来就是最忙的时候,根本不可能。
"阿冽,不行……我不能再请假了。"藜夏摇摇头。
"那今晚得把我喂饱点儿。"于凛冽已经预料到藜夏不会跟他去,也没有强迫她请假,只不过继续加紧攻城略地。
第二天一早,于凛冽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刚套好睡衣,就看到藜夏醒了,"吵醒你了?"
"阿冽,你几点的飞机。"藜夏勉强睁开眼睛,其实他们是天快亮才睡的,真的没睡多久。
"10点。"于凛冽翻身上床,将想要起床的藜夏按回被窝里,"你再睡会儿。"
"我去给你煮早餐。"藜夏伸出小手摸了摸于凛冽的脸颊。
"不用,一会儿我让王姨煮。"于凛冽吻吻她的额头,"我不在的时候要按时吃饭,上下班让小王送你。"
"我……不……"用字还没出口,就被于凛冽吻了回去了。
"你要乖乖的我才能安心工作,听话好吗?"于凛冽捏了捏她的脸颊。
"哦。"藜夏只好点点头。
"我处理完公事就回来,最多一周。"
"嗯……你也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少抽烟……"藜夏缩在被窝里继续咕哝。
"遵命,老婆大人。"于凛冽觉得很温馨,这个小女人总是让他心里暖暖的,"还有什么?"
"应酬的时候少喝酒,累了不要自己开车。"藜夏顿了顿,脸上透出可爱的红晕,"不忙的时候,可以想我一小会儿。"
"呵呵呵,我都记住了。"于凛冽帮藜夏盖好被子,"每时每刻都会想你,睡吧。"
"嗯。"藜夏实在是太累了,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继续补眠。
藜夏每天都让小王接送上下班,王姨下午过来,照顾花房的花草,主要是给藜夏煮晚餐。于凛冽出差前特别吩咐了,必须照顾好藜夏,所以说藜夏被照顾得滴水不漏。
于凛冽不在的时候,家里显得特别冷清。藜夏觉得无聊,除了画设计图之外,开始整理平日的画作。一幅一幅整理出来,才发现自己画了好多于凛冽的肖像。有他看文件的样子、给花木修剪枝条的样子、初次在厨房煮粥的样子、默默凝神的样子。还有很早之前,藜夏被绑架后住院的时候画的--
那是藜夏第一次画认真地画于凛冽,大片暖金色的夕阳作为背景,却烘托出一个无比寂寥的背影。没错,只是一个背影,不是正面肖像。但是,光影中却印刻下了那时最真实的情感。对于这恍若天神般的男子,明知道自己不可以去靠近,但是心还是不受管制,悄悄地向他靠近了。想用温暖的手抚平他眉间的折痕,想用柔软的心融化他心底的冷漠,想用融融的眼神慰藉他深藏的孤寂。
自己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无法忽视于凛冽的存在,而后只能越陷越深。藜夏曾在心底问过自己千万遍,如果不是于凛冽,她会不会与其他人做交易,成为别人见不得光的情妇,答案是否定的。那一纸契约,不过是成全了自己无法不靠近于凛冽的心。
藜夏将画于凛冽的画作挑出来,单独放进一个画夹里,每张画上都有当时留下的随笔,有的是几行字,有的只有一句。藜夏微笑着合上画夹,夜已深沉,她准备睡觉了。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兀秃。藜夏接通电话,是照顾妈妈的护士的声音,"阮小姐,医院给您母亲下病危通知了,请您马上过来签字。"
藜夏握着手机,忽然慌了心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我马上就到。"
藜夏跑下楼,从衣架上拿了大衣套在身上,穿上鞋子后才发现里面只穿了家居服,来不及换了,将手机揣进包里,提着包出了门。跑到小区外面才发现,这么晚了,云天华苑附近很少会有出租车的。
藜夏没有办法,想了一下,只好拨了小王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了,"我是阮藜夏,真的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妈妈情况不太好,我需要马上去医院,你能送我一下吗?"
小王连忙说道,"您现在在家吗?"
藜夏听到小王那边已经在发动车子了,"我在云天华苑小区门口。"
"我马上就到,您先到门口的保安室等一下,不要离开那里。"这么晚了,小王真怕她遇到坏人,万一出了事儿,实在没办法向于凛冽交代。
"好。"藜夏听小王这么说,才觉得害怕,但是也没有进去,只是在保安室门口站着。
也就十分钟左右,小王就到了。藜夏连忙跑过去,上了车子。车子向康宁疗养院的方向驶去。
到了医院藜夏才知道,妈妈心脏病复发,伴有心力衰竭,正在全力抢救。妈妈心脏手术之后一直很好,连头部受伤都没有引起复发,现在明明都好转了,怎么会突然复发呢?
经过抢救,病情算是控制住了,但是依旧没有脱离危险。
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