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因工作关系,连续下乡,所以换在晚上更。等会还有一更。)
二老太太看向春瑶,春瑶暗地里指指银碗,朝二老太太点点头。
二老太太会意,再去看傅三秀。这时的傅三秀躺在床上,犯了困,眼皮不住地打架。见到孙女没什么大碍,二老太太便与四姨娘走了出来,在大厅里叙话。
“有些时日没看到三姑爷了,三姑爷还好吧?”二老太太随口问道。
“三姑爷出息着呢。”四姨娘殷勤地看着二老太太,“过了夏天就到秋季的秋闱考试了,我们三姑爷可是夺魁的热门人选,京城里的人都这么说。”
一提到三姑爷,四姨娘便满脸喜悦,眉飞色舞,滔滔不绝道,“如今成事业者,必定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我们三姑爷如今在城北的铜子巷赁了一个住处,寒窗苦读,就等着开考那日天下尽知,光宗耀祖了。”
“城北的铜子巷……”二老太太蹙紧了眉头,“那可是个清苦的地方,真是为难三姑爷了。不过,这读书归读书,自己的妻子病了,也应该过来探视一下才对。”二老太太的语气中颇有些不满。
也难怪,自从三秀受伤之后,至今为止,三姑爷连个面都没有露一下,况且已经派人知会了他的。如果说远在外地,那还说得过去,如今,三姑爷偏偏在京城里,也不过跟几个旧日同窗讨论诗文,自己的妻子病了,却不置之不理,不管不顾。看来,这个三秀嫁得……也不太幸福。
这位二老太太,虽然说是姐妹俩同嫁一个丈夫。但做了那么多年的偏房,对于自己的生活,二老太太总是不太满意的。毕竟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多关爱自己一些?但是这世间的男子,三妻四妾多得是,她也只能顺从命运。但骨子里,她还是希望自己疼爱的孙女们能够幸福一些。
而今,看四姨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来说去还是围绕自三姑爷的功名。却丝毫不顾及三秀的感受。这样的母亲,怎么不多为自己的女儿想想?
四姨娘听出二老太太语气中的不满,忙陪笑道:“老太太,这…… 三姑爷不正忙着正事吗?再说三秀也只不过是一些小伤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有我们府里关照着。也能让三姑爷定下心来读书。”
“读书归读书,如今三丫头成亲也快大半年了吧,怎么肚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二老太太还是觉得不太满意。“这女人呀,总归有个一男半女的,不然的话……”二老太太叹了口气。“等三姑爷中了头魁,这京城里给他说亲的人可就多了,屋子里多几个妾室,那些小妾又给三姑爷生下几个儿子来。四姨娘你说,三丫头在他家里还有立足的地方吗?”
四姨娘这才醒悟过来:“老太太说得是。我居然一心系在三姑爷的功名之上,倒把这事给忘了。”
“什么事情你都没忘记,偏偏把这事给忘了?”二老太太冷哼一声,“你这个做娘亲的,也该过问一下,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
“是是是,老太太说得是。”四姨娘唯唯诺诺地应道。
“四姨娘,如今夫人不理事,这个家就是你作主。你也该拿出些当家主母的气魄来。如今六秀与七秀明年就及笄了,这两人的亲事你这个做姨娘的,可要留心着点。”
四姨娘忙陪笑道:“老太太,这个你拒放心好了,我们府里的这两位秀,出类拔萃,在京城里的众秀之中可是有些名气的,我这个做姨娘的一定替她们觅一门好亲事,让她们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也给傅家添添光彩。”
话虽这样说,但四姨娘心里仍觉得有些别扭。自己的女儿嫁成这个样子,而她这个做姨娘的,却要给别人生的女儿觅一门好亲事。虽然说是为了傅府的颜面,与傅府的利益。但是心里面,总是觉得不那么舒服。
“我们府里的虽好,但是酒深也怕巷子深,你这个做姨娘的,在那些京城太太们的宴会之中,可要多费些心思,多打听打听。”二老太太叮嘱道。
“那是自然。”四姨娘陪笑道,“我这不也是初掌这傅府的大权嘛,与那些京城的太太们不太熟络。不过,过些日子就到秋天,忠靖侯府的赏桂大会也要开了,到时候,忠靖侯府里全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家太太,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这还差不多。”二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四姨娘屋子里一个叫做秋碧的丫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只小小的纯银制成的锦盒,对四姨娘禀道:“四姨娘,方才梁大夫又差人送了两盒雪肤膏过来,说让三秀每天在伤口上搽三次,就能起到收敛伤口,不留疤痕的作用。”
一听到不留疤痕,四姨娘马上欣喜起来:“快拿与我看看。”
秋碧马上把手里拿着的两只行子递给了四姨娘。
四姨娘接过,轻轻启开盒子,果然,里面是些晶莹剔透的药膏,香气扑鼻。
“真的是雪肤膏。”春瑶凑近前来,看了一眼,眼睛便露出惊奇的神色来,“老太太,你看看。”
二老太太脸上也是一副惊奇异常的表情。她伸手从四姨娘手里接过那一行药膏,仔细地看了看,再放到鼻端下闻了闻,最后点点头:“不错,正是这个味儿。我记得我未出阁的时候,有一次被猫抓伤了脖子。为了避免留下疤痕,就托人到宫里带一盒这种雪肤膏出来。才用了半盒就好了,一点疤痕也没有留下。”
二老太太把药膏还给四姨娘:“这可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