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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捂着屁股,滚落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个不停。当然,不忘向傅清玉致谢。其中,伤得最重的就算是春兰与她的母亲杜妈妈了。杜妈妈已经被打得昏了过去,春兰处于半昏迷状态,看到傅清玉为自己求情,脸上有愧疚的神色。
“你们好自为之吧。”傅清玉叹了口气,进了里屋。
里屋的床上,傅七秀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一点血色也没有,就连往昔那可爱的樱桃小嘴也是白色的,看起来就象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一般。
七秀伤得那么重,傅大夫人居然狠心得连一个大夫也不帮她请过来诊治,显然是七秀坏了她的名声,还有傅府的名声,傅大夫人已经打算让她自生自灭了。
其实,就算不用傅大夫人动手,傅清玉也知道,七秀活不长了。
此次的突发吐血事件只是一个征兆而已,以后这种情况会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密集,从几天一次到两天一次,一天一次,甚至一天几次,任何止血药物都无济于事。这就是“离忧散”的真正后遗症。
最后,七秀的结局就是气血耗尽,像一具枯尸一般死去。
傅清玉深深地叹了口气,执起七秀的手,替她诊了一下脉。一切如她所料,分毫不差。她再一次深深叹气,走到书房,研了墨,开了一张方子。再拿出来递给冬梅:“你照着这个方子抓几副药来,熬给七秀喝。还有,七秀屋子里的人个个都受了伤,这里也没个照应,你就留下来吧。”
“秀。”冬梅不解道,“秀何必再去理会七秀?难道七秀对秀做的事情还不够多吗?秀大可不必理会她,她这是自作自受,人常言。行不义必自毙。这话用在七秀身上最灵验不过的了。”
“我也无事可做,是不是?”傅清玉摇摇头,“今天本来我们要……唉!”
是啊,今天本来是她与赵子宣私奔的日子,谁能想得到,临到最后关头居然会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呢?谁又会想到前一刻还生龙活虎般的赵世子。一转眼间就被人刺杀了,谁想得到呢?
赵世子去了,他的临终嘱托像一个魔咒一般死死地圈住了赵子宣。让他再也逃脱不掉。难道说,赵世子一早就知道赵子宣有这样的意图,从而在临终的时候以这样的遗言把他留住?
的确。一个堂堂忠靖侯府的二公子跟着她这样的一个小女子去私奔,的确不太稳妥。即使她不介意,赵子宣不介意,赵世子、忠靖侯爷、三公主会不介意吗?
聪明如赵世子,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二弟。赵子宣的意图?
或者说,正因为赵世子窥破了赵子宣想与自己全身而退的意图,而他自己,又早早得知自己非三公主亲生,自己的父母又背负了通敌叛国的罪名。所以,赵世子的心里面,早就有了一个打算: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替自己的父亲洗清冤屈,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于是,他开始挑延任的人,赵子宣,他的二弟,无可厚非地被选中了。
傅清玉苦笑,原来自己的计划,在精明的赵世子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不管赵世子有没有出事,赵子宣都不可能跟着她浪迹天涯,去寻找所谓的自由与幸福的了。
赵世子的死,把一切计划都打乱了。如今,她又被困在了傅府,她知道,想再次走出傅府,也许没有那么容易了。
“如今的我,除了救救那些人,还有给七妹妹治治病,还能做什么呢?”傅清玉轻叹,赵世子遇害了,和赵子宣双宿双飞的计划流产了,她不知道,如果她再不找一些事情来做的话,会不会疯掉?
“秀。”冬梅担忧地望着傅清玉,“奴婢知道秀心里很乱,但是秀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悲观,等过了这一阵子,待赵二公子从悲痛中走出来的时候,他一定会想起与秀一起远走高飞这件事情来的。到时候,秀不就如愿以偿了吗?”
“或许吧。”傅清玉凄然一笑,她不知道,在赵世子如此“深谋远虑”的安排之下,有没有这样的可能?
而且,她在傅府里多呆一天,危险就会增加一分。三公主的那个对付自己的计划,想必也付诸于实施了吧?特别是在昨天的赏花大会上,她冲撞了三公主,破坏了三公主的计划,三公主想必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把自己远嫁而后快……
这一次没有走掉,而是重新回到了傅府,傅清玉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冬梅,我累了,我先回去。你觉得人手不够的话,就多找一两个人过来帮帮你吧。我想二哥哥得到她的妹妹生命垂危的消息之后,一定会赶过来的。”傅清玉觉得头痛欲裂,思绪一片混乱,她累极了,要回去好好休息,才行有精神想想对策。
只不过,那个仍在忠靖侯府的后花园里,呆呆坐着的人儿,今晚想必一夜无眠吧?
傅清玉再次叹息,借着清冷的月光朝着牡丹阁走去。
第二天,傅清玉头昏脑胀地醒了过来。昨天一夜噩梦,搅得她一点也睡不安宁。梦中,她看到自己穿着一身通红的喜服,坐在八台大轿里,走在一条山路之上。不过,那条路不是通往忠靖侯府的,而是通往关外,通往高丽。轿子旁边,肥头大耳的高丽王子一脸洋洋得意的神色,还把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伸进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