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佳期在即,现在不是应该忙得找不到北么?”方心佩嘀咕着问网游之天下无双。
“吃醋了?”程敬轩听得有几分兴高采烈。
“我随口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方心佩哑然失笑,不过是苦涩的笑。
吃醋,那也要有资格才行。
唐朝那位喝醋的妒妇,那也是大房沲。
她算什么?
方心佩摇了摇头,其实早就翻来覆去想明白了,可是偶尔想起,还是觉得幽怨。
“可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程敬轩蛮不讲理地说,“佩佩,我知道你心里堵,可是我的苦衷,你不是了解的吗?以后,我会加倍补偿。邹”
真正的爱情,是能补偿得来的吗?
方心佩不赞同地再度摇头。
可惜程敬轩看不到,所以他的语气染上了两分焦急:“佩佩,相信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李宝仪于我,跟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现在这样,以后也这样。”
剖明心迹吗?
方心佩叹了口气校园全能高手。
两个人在神父面前庄严宣誓,然后同住一个屋檐下。让她相信程敬轩守身如玉,还不如让她相信老母猪会爬墙。
李宝仪不是笨蛋,就算是笨蛋,身为一个女人,对于某些方面的敏感度,也是无与伦比的。
“昊羽和语柔还好吗?”她转移话题。
程敬轩的脸,阴沉了下来。看着窗外黑丝缎一般的夜空,心里也像是压了一个铅块似的。
“除了孩子们,你就没有什么可以跟我说的吗?”他憋着一口气。
两地相思,一种闲愁,她以为他就活得轻松自在吗?可怜午夜梦回,他总是左右为难。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到手的一切,和方心佩双宿双飞。可是母亲那张幽怨的脸,总是很轻易地把他的退堂鼓又给堵了回来。
只差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年!
他怎么能够放弃?
放下电话,他恨恨地一拳敲在办公桌面上,惹得徐海涛连续在门口张望了两次:“我说老兄,就算有人得罪了你,也不用和桌子过不去吧?要敲,也要去敲他的桌子!再说,今年的业绩不是很好吗?你又抽哪门子风啊?”
“敲她,不如敲我自己。”程敬轩闷闷地说,点上了一支烟。
他其实并没有烟瘾,只有心情极度烦闷的时候,才会偶尔吸两口。
徐海涛立刻明白了,事涉方心佩,程敬轩就完全失了方寸。
可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似乎也帮不上忙,所以悻悻地又缩回了头,留程敬轩独自纠结去了。
一只夜蛉光着会唱歌的脊梁,在窗台上一触即逝。狡黠的身影,划下一道浅浅的弧线,却没有人注意到。
熟悉的手机号码,又拨了出去。
方心佩的声音,带着两分惺忪:“喂?”
“你睡了?”程敬轩抬腕看了看表,才十一点,方心佩怎么会睡得这么早?
“嗯,刚入睡。”听到他的声音,方心佩的声音清醒了过来,“是孩子们……”
“没有,你别疑神疑鬼。”程敬轩哭笑不得,“刚才我们没说完的话题,我哽在心里,所以要跟你说个明白。这个周末,我来看你。”
“你不是说要去法国吗?”方心佩疑惑。
“有些事情不解决,就是去法国我也不安心。”程敬轩带着浅浅的恨意说。
“其实我们已经说明白了啊,你娶你的夫人,我不会碍事的。至于两个孩子……”方心佩沉吟了一会儿,沉重地闭上眼睛,“如果李宝仪同意的话,就给他们一个正式的身份。如果她心里不痛快,私生子女……”
“怎么可能是私生子女?”程敬轩打断了她的话,心脏划过一阵锐利的疼痛,“父亲已经给他们重新上了户口,正式更名为程昊羽和程语柔了。”
方心佩失神,好半天没有说话。
“是昨天才改的,所以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程敬轩慌忙解释,“如果你不同意……”
就算她不同意,又能如何?
自嘲地勾起了唇,方心佩在黑暗里瞪着天花板上朦胧的剪影:“我明白,名字只是一个记号,改就改了吧!再说,你确实是他们的父亲,跟你姓,也没有什么。”
“本来想提前跟你说的,不过父亲没有告诉我。”程敬轩听着仿佛缥缈的声音,心里没有底了。
“没关系,我……早就想到了。”方心佩情绪低落,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去,“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挂了吧,我很困。”
“等等。”程敬轩担心地问,“是不是病了?你从来不会这么早睡的。”
“一般十一点也睡了。”方心佩反驳,“今天无所事事,所以睡早了一点而已。”
“你没事吧?”程敬轩追问。
“没事,妈妈在身边,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最近的气色,不知好了多少倍呢!”方心佩故意轻笑。
程敬轩想了想,也放下了心事。
确实,方怡是变着花样炖汤,他送过去的虫草和红花,也没少在汤里菜里放。
“这两天天气变化,容易伤风感冒,你自己注意一点。”到底还是要嘱咐一通。
说完了,程敬轩才觉得自己婆婆妈妈得厉害。
脸上有点发热,幸好办公室里没有旁人。
“呃……”方心佩也意外。
程敬轩虽然会说情话,可从来没有说得这么实在过……
“好了,你早点睡吧,我们明天再聊。”程敬轩狼狈地匆匆道别。
“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