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缱绻,早晨醒来的时候,方心佩发现床畔还有残留的体温。舒蝤鴵裻
但是,人踪已杳。
她没有立刻起身,只是微微怔忡。
其实她对这种偷“情”似的相处,还是颇有微词的。
只是想到程敬轩的难处,又实在不忍他为难濉。
因此,隐忍。
她害怕有一天忍耐不住,会如火山一样喷发。
到那时候,恐怕两人之间…持…
“醒了?”程敬轩忽然从浴室里出来,脸上的微笑,如同太阳一般耀眼。
方心佩忽然泪盈于睫。
程敬轩还穿着睡衣,露出整片胸膛。
腰带松松地系着,袖子半挽。
这样的形象,与他一惯的西装革履大相径庭。
但是方心佩却喜欢他这样的形象,更生活化一些。
程敬轩走近前来,看到她睫毛微微湿润,顿时有点慌乱:“怎么了?我……昨晚弄痛了你吗?是不是……太粗鲁了?谁让我们这么久不见,前天又没有能尽兴,所以我……让我看看……”
方心佩脸红耳赤:“不是。”
天哪!
他怎么不管什么状况,都能联想到房-事?
她还不至于娇弱成这样吧?
“那是因为……”程敬轩担忧地问。
“不,我很好。”方心佩偏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刚才以为你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来是因为我没有陪你。”秦渭阳忽地重双露出笑容。
“只是怕被人遗弃。”方心佩叹息。
仅仅是因为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她竟然有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可见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哪怕嘴上再强硬,她的内心还是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天,自己的地……
“放心吧,我永远不会遗弃你的。”程敬轩伸出手臂把她紧紧搂住,却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
看来,她是真的害怕自己骤然离开。
这样的认知,让他欢喜让他忧。
欢喜的是,她对自己的依赖,其实就是感情。
忧的是,她仍然对未来没有信心。
而他,似乎给不了更多的承诺。
缺乏安全感,就是方心佩此刻的心情。
程敬轩欲言又止,却只能把她搂得更紧。
唇线抿成细细的一条,他的目光穿过窗纱,看向了不知名的所在抗日之铁血军魂。也许,他对外公布的那段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方心佩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没有什么。”
“对不起,佩佩。”程敬轩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
沐浴露的香味,淡淡地散发出来,他觉得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不要再说这个词,既然和你……就是接受了现状。”方心佩柔声说。
“佩佩,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程敬轩仿佛许诺。
“没有关系,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方心佩摇头轻叹,“付出了这么多,不能收不回本,是不是?”
“只是委屈你。”
方心佩嫣然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倒是觉得,委屈的是李宝仪。”
空担着婚姻之名,却无婚姻之实,还有把柄落在程敬轩的手上。
若论处境,李宝仪比她更无奈。
至少,她的身边还有他。
“我该起来了,要不然赶上不早餐。”方心佩看了看天色,忽地一惊。
“不急,一会儿我带你去吃。”程敬轩仍然搂着她不松手。
没有安全感的,何止是她?
他其实也缺乏安全感啊!
“别忘了,我们可是隐婚。”方心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个转身,就脱离了他的怀抱。
不过,被子却从肩头滑落……
“佩佩。”程敬轩声音暗哑。
“别!”方心佩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大白天,我是来工作的。”
“放心吧,你们的订单……不会有问题。”程敬轩含糊地说。
“嗯?”
“需要我帮忙吗?”程敬轩含笑问。
这个提议,让方心佩怦然心动。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公私分开,别混为一谈。”
她相信龙海山,有足够的能力,至少接下一至两张订单。
应该不是太难吧?
“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程敬轩没有继续大献殷勤,“但有所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方心佩失笑:“你的豪言壮语太模板化了吧?我怎么听谁也说过?”
“武侠句话出现得了频繁。”程敬轩失笑。
“替我拿一下衣服,可以吗?”方心佩用被子把自己再度裹紧,然后软软地请求。
程敬轩其实更想再继续昨晚的激-情,但是她脸色羞涩,显然不适宜再强行求-欢。
哀哀地叹了口气:“你又要让我独守空房了。”
方心佩哑然,这个成语用得也太妙了吧?
“我觉得你可以重修语文踏霄录。”方心佩毫不客气地说。
“好啊,我和昊羽、语柔一起学。”程敬轩笑嘻嘻地调侃。
“昊羽……语柔……”方心佩露出了怅然的神色,然后叹气。
两个孩子,就和方怡一样,都是她的心病。
“以后我们一家四口会住在一起的。”程敬轩承诺。
“嗯,我知道。”方心佩虽然依言回答,但其实并不相信。
要知道,程家可不是程敬轩的天下。
她并不认为他的家庭,可以允许他娶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妻子。
“相信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