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焱只略微怔愣一下,继而若无其事地说道:“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你给我滚出去!”米若咆哮道。
眼见着凶器逼近,他迅速将门带上,刚好将飞过来的抱枕挡在门内。
面对着白色的房门,米若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就算是将手按在胸口,一时之间也难以平复。
厉焱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这才回到客房,将门关上,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脑中又开始回荡刚才所见的那一幕。
她白皙光洁的肌肤经过热水的浸泡之后,泛着诱人的粉红,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就算是多了一条白色皂的遮挡,依然遮不住那一片诱人的春光,反而更容易引起他的一番遐想,他甚至隐隐产生了一种遗憾感。
早知如此,索性再晚几秒进去好了,说不定还能看到更让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厉焱一边感到很懊恼,一边又觉得庆幸,越想身上越是燥热,紧绷的下腹让他猛地坐了起来。
要不要直接霸王硬上弓好了?怎么说都是他的女人,为什么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站起身来,在房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心却是越走越乱。
不一会儿,他终于忍受不住,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冲在发烫的肌肤上,看着下腹的昂扬慢慢消沉下去,他恼羞成怒地举起双拳打在墙壁上。
厉焱落荒而逃后,米若便将卧室的门锁得死死的,然后紧抓着皂坐在床上,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渐渐松弛下来。
“又不是看光了。”她喃喃自语,自我安慰。
然而,只要想到刚才的尴尬,她的脸颊又没来由地滚烫起来。而且,他竟然还说“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好吧,她承认,或许他们俩以前曾经很亲密,可她现在失忆了,那种亲密无间的感受也忘得一干二净,她不可能做到和他一样的若无其事!
她匆匆换了睡衣,躺在床上,闭上双眸,脑中不停地自我催眠: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这一晚,注定两人都一夜无眠。
翌日,米若起了个大早,不料下了楼,才发现有人比她起得更早。
“醒了?我煮粥,喝一点吧。对了,以前替我们做事的那位阿姨,今天下午回过来,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好了。”厉焱修长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神情平静,仿佛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米若抿了抿嘴唇,心想大概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于是坐下来,埋头喝粥。
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共识一样,对于昨晚的事,都绝口不提,十分默契。但事实上,这件事掀起的波澜,还是在彼此的心中不断震荡。
——————娆舞《撒旦总裁追逃妻》——————
从开始的对峙到后来的和平相处,米若和厉焱的关系呈现出一种万份和谐的状态,甚至可以说是渐入佳境。
也不知是自己的饭菜越练越得心应手,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连着一周,厉焱推掉了好多饭局,几乎每天都会载着米若一同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吃。而米若也接受了古博的邀请,逢周一、周三,白天去后宫当舞蹈培训师。
当然,他们俩的关系仅定义为暂时的同居者,而非夫妻。厉焱以最近一段时间工作太忙,米若记忆未恢复为由,拒绝签订离婚协议,他坚持要等到她记忆恢复后,再考虑离婚的事情。
无论是欣然,还是被迫,米若总算是接受了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生活,也因此对厉焱有了更多不同以往的认识。
他很神秘,每天都会有不同长相但穿着一致的黑衣人出现在别墅周围,他说那是他请来的保镖;他有很严重的洁癖,随性但不随便,绝不会随便带人进家门,更不会带异性回家,甚至连只雌性动物也不曾带进来过;他和忙,但即使应酬到很晚,第二天也一定会正常起床,一切作息十分有规律,他说那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他不嗜酒不嗜烟,却只抽同一个牌子的雪茄。
这样神秘又完美,长相好又多金的男人却是很容易让人着迷,她基本上可以理解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他了。
只不过,如今的她,随着记忆慢慢的找回,已经对他免疫了。
这段时间,她脑海里全是两人的点点滴滴,虽然还不能串成一条线,但那种心狠狠刺痛的感受,她却是记忆犹新。有时候,她不曾察觉自己的嘴角一直都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有时候,那一丝笑容没保持多久,又慢慢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愁绪。
就如同现在——
厉焱没有回家,已经是第三天了。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一下子又恢复到许久之前的冷清,她居然不能适应了。
她自嘲:米若啊米若,你一定是又犯傻了,是做小奴隶做上瘾了,才会整天想着做饭吧。之所以这么讨好地做饭给他吃,其实是求安稳吧,也许把他伺候好了,就能早一点离开这个家,你便是真正的解放了。
她心中不断地自我解释,以求平衡。
傻瓜,就当这两天是放假好了,她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给自己放一个大假,还可以找郝苗苗聚会逛街。
思及此,她便起身去给郝苗苗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那头照旧传来郝苗苗咋呼的声音,“米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