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风轻拂,扬起淡蓝色的窗帘,柔柔地抚过大床上相互纠缠的两人,给他们带来一丝微微凉意。.
米若嘤咛了一声,缓缓苏醒过来。
一睁开眼便看见厉焱那如镌刻般精致俊美的容颜。
她的意识猛然清醒,本能地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她被他牢牢地锁在怀中。
她立即挣脱开他的手臂,坐起身的时候感觉身体一阵冰凉,她这才意识到她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惊骇地看着他沉睡的俊颜,脑海中犹如幻灯片般开始播放昨晚的画面。
瞬间,她精致的脸庞火辣辣烫红,她瞪大双眸,不敢置信。
为什么?
为什么昨晚的她竟会失去理智,那么期许、那么配合、那么放荡地渴求他的碰触……
她不断摇首,拥着被子急欲翻身下床。
可是,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臂却被一股狂肆的气力擒住,她被迫转过身。她惊骇的眼眸对上的是他幽深难测的黑眸,她的脸色顿时吓得苍白。
他倏然一扯,她的身子不稳地跌向床,他则趁势将她压在身下,“怎么?害羞?”
米若瞪圆双眸,“怎么会……”她脑海中的记忆并不完整,不,应该说她几乎不记得其中的细节,只是隐约感觉到昨晚彼此在床上的那种默契。
“没有想到,三年后,你的身材愈发出落得凹凸有致……但从你的反应来看,除了我,你从来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触过吧?”他邪邪地勾起唇角,声调里带着一丝讥诮。
他的笑意在她的心底形成一种讽刺,她愤怒地皱起眉心,“这些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吗?”他倏然勾起她的下颌,眼眸顿时迸射出凌厉的寒光,“米若……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别以为我厉焱那么好骗,只要仔细调查一番,真相就会水落石出。这一点,你不会没有心理准备吧?”
他的讽刺好似凌厉的刀口划向她脆弱的心脏,她撇开脸,径自推开他,“你当然有本事调查出事实真相,可那改变不了结果,这个孩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冷冷哼了一声,“你一个人的?我要是不努力,你一个人生的出来?”
她气得咬牙怒骂,“你……卑鄙!厉焱,你就只能用给我下药这一招吗?!”
厉焱的眸光骤然一眯,“你以为我想享用一个女人,用得着大费周章靠下药这一招吗?”
他的冷言冷语提醒她理智地回忆起昨日的画面,在她与库雷斯决定去登记的时候,他曾经请她喝了一杯卡布奇诺。
难道,是库雷斯……
“是他?库雷斯?”她猛地抬眸看向厉焱。
厉焱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现在才想起来?还好,你没有像三年前那样失忆,要不然我可要背黑锅了。”
被他如此调侃,米若并没在意,她脑子里正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记得她明明说好和库雷斯先去登记,合力夺回辛蒂的抚养权,等到事成以后就立刻和他离婚。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给她下药呢?
看了看她紧蹙眉头的神情,厉焱低沉嗓音说道,“我想……你以后应该多提防一下那个叫做库雷斯的美国男人了。”
说罢,他当着她的面翻身下床,径直捞起地面上的衣物丢向她。她的脸颊触碰到他抛来的冰冷衣物,缓缓地垂下眸。
他径直步入洗手间,数分钟后,他已然换上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昂贵西装,清爽地走出浴室。
她已经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安静地坐在床沿边上。
他蹙眉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算了吧,这套衣服太脏了,而且也不适合你,况且你没有穿内衣裤吧,我马上派人送套新的过来。”
他怎么知道她没穿内衣裤,也不知道昨晚上是怎么回事儿,内衣的扣子坏掉了,底(和谐)裤也被撕得破烂不堪,像是有人刻意把它撕烂了一般。
她脸上突然一红,像是想起来些什么似的,抬眼一看,面前的男人正用戏谑的眼神盯着自己,一副了然的模样。
她赶紧扭过身子不看他,说道:“不用了,我就穿这套!”
他不再说什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转身离开。
当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米若明显松了一口气,蓦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骤然清醒了过来,赶紧追了出去,“厉焱,你等一下!”
厉焱定住身形,却没有回头,“什么事?”
她喉头像是哽了一下,但最终她铁了心,一咬舌尖说道,“你知道……我拿不出一千万,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换辛蒂的抚养权!”
她知道,辛蒂是他女儿的事骗不了多久,如果她不先想个办法,说不定以后真的就失去辛蒂了。
厉焱闻言,骤然转身,黑瞳明亮逼人,唇角却浮现出桀骜的笑容来,“你倒是想得美,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值一千万?”
米若如遭当头一棒,脚步一个趔趄方才勉强站稳,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浓墨重彩的颜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羞怯和愧疚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孩子始终都比面子问题重要,事到如今她根本顾不得什么脸面了。
于是,她豁出去一般说道,“值不值得,昨晚你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我想,就如同你说的那样,我也能感觉得出来,这三年里,你也同样没有过其他的女人吧!为什么不和别的女人做?这个答案,你的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g得三年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