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镜花摇头,微微蹙眉,道:“那些人看起来不是普通马贼,且有意隐藏身份。”说到此处,夏镜花如想起什么,忙道:“我听那些贼人讲,他们亦是被逼的,若是马贼之中可有活口留下,可以问问。”
独孤锦衣微微摇头,道:“那些人离开之时将活着的马贼全部杀了,本王让人打探过那些马贼的来历,乃是皆来自于临漳关边一个小双喜的村子。不过那村子在一日前的晚上,全村老幼皆被杀尽。”
“好周全的心思,好狠毒的心。”夏镜花五指有点收拢。
“如此看来,想来是有人要借这些马贼之手来对定远侯不利了。”
“到底是谁,谁会这样费心的想在这时候害父亲。”
“定远侯一生战功赫赫,在朝为官三十载,总会有些仇家的。”停顿一下,独孤锦衣道:“或许是有人不想你父亲归京。”
“会是谁?”
独孤锦衣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道:“天下百官,朝堂利害,这里面的关系错纵复杂,若你真想知道,只怕此事还要问定远侯自己了。”
说到定远侯,夏镜花才想起自己与夏远威的约定,忙问了现在的时间和地点,得知她现在就是在渭河对岸的渭城,只不过她已经多睡了一日,想必这夏远威已经不等自己,带着夏妍离开了。
“你如今不益快马赶路,即是去晋都,不与就与本王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独孤锦衣慢声说着,算是发出邀请。
夏镜花小小的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称谢。
独孤锦衣的目光下视,落到夏镜花雪白的赤足上,夏镜花就不自觉地将脚后缩了一下,小声山埋汰道:“以后真应该穿着鞋子睡觉。”16605927
“嗯。”独孤锦衣轻笑着,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顺手重新拿起旁边的一卷书来看,夏镜花则摸着起身小心地走到榻边将鞋袜子穿上。
低头穿着鞋子,夏镜花的脑子里在想另一件事,咬了咬唇,抬起头时,她还是将一直以来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一个话题挑了起来。
“锦王殿下,那个……我有件事儿……”
“嗯?”独孤锦衣发出一点声音,表示不解。
“我……我虽然不记得了,不过别人都说我逃过你的婚,让你颜面扫过……”夏镜花小心地试探着看独孤锦衣的脸色。一直以来,这是他们之间一个尴尬的话题,夏镜花故意忽略不想,不提,但是如今既然大家要一路随行,自然也不好再装聋作哑。
“嗯。”独孤锦衣却是一脸镇静,发出一点声音,没有显露出特别的情绪。
“嗯?”夏镜花皱眉,不明白独孤锦衣这是几个意思。
“你生气了?”夏镜花试探地询问。
独孤锦衣没有说话,夏镜花便知道自己是猜的没错了,其实这事儿放到谁身上都会生气,当着天下面的人被人逃了婚,他又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这面子过不去,心里定然也是过不去,他几次出手救自己便是他大度了,如今这事儿说到这份儿上,只怕是要撕破脸皮了。
夏镜花磨磨蹭蹭地从床榻上站起来,看独孤锦衣依旧坐在那里没动,就暗暗地移步朝门口去,想着这时候自己还是识趣儿地滚蛋比较好。
“你去哪?”独孤锦衣开口。
夏镜花的步子一停,一脸苦相地回过头来,道:“我……我觉得,这时候您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坐下。”
“哦。”夏镜花没办法,只得又磨磨蹭蹭地回去,挑了把离独孤锦衣最远的椅子坐下,屁股也不敢坐全了,就沾了点椅边。
“你从前逃婚之时怎就没想到今日?”17fxx。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要逃婚,您要去问从前的夏镜花。”夏镜花不敢大声回答,只能小声嘀咕。
独孤锦衣将这点小声言语听在了耳中,侧目扫过夏镜花,夏镜花立刻垂下头去。
随后,独孤锦衣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夏镜花也不敢走,不敢动,沾一点椅子,像扎马步一样在旁边陪着,那滋味儿难受极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夏镜花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便忍看独孤锦衣没留意自己,就悄悄的朝后面挪了挪屁股,坐到椅子上。好了,陪着坐就坐吧,反正也没事儿。
夏镜花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儿,看着旁边的独孤锦衣看书,阳光自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落在雪白的书页上,把书页渡上层白光,而独孤锦衣自己,则以后背为中心被,逆光也似带上光华。
夏镜花随手就拿起旁边桌上的茶水来喝,边喝边忍不住有点犯了花痴,夏镜花呀夏镜花,当初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逃这个男人的婚?
“茶凉了,让人续上再喝。”独孤锦衣忽然不紧不慢地开口,吓了夏镜花一惊,这下她才知道,这独孤锦衣一心二用,估计是将自己的那些小动作全落在眼里了。
夏镜花赶紧收回自己偷看的目光,故作无事地四下张望,却因心虚连茶水都忘记冷了要放回桌上,继续拿着茶水来喝。
“以后若想看本王,就大大方方的,不必藏着躲着。”独孤锦衣慢声开口。
“噗……”夏镜花一口水喷出去,咳了好一阵儿。
终于,独孤锦衣放下手里的书,侧身直视向夏镜花,似笑非笑,夏镜花就有些红了脸。
“以后别一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