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锦衣温和微笑地看着面前的人,抬手轻轻拂过夏镜花的眼睛,示意她闭上,夏镜花的正常思维能力渐渐离自己远去,脑中一片空白,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这张玉般容貌,竟也真的乖乖闭了眼睛。洌璨啚晓
有薄凉的柔软压上她的唇,温柔地辗转于她的唇上,试探地,小心地一点点占据她的唇,唇齿相交,温柔而缓慢,在感觉到夏镜花的轻颤紧张后,并没有强行再索取,最后轻轻一啄吻后便又浅偿即止,退后着离开还以给她空间。
薄凉的唇自她唇边离开,却又没有完全退离,唇上的温度自唇侧划过,轻轻落在夏镜花的右侧脸颊上,然后她的肩与背被人拥揽住,又肩贴靠上一具胸膛,下巴轻轻抵上了一方并不强装厚实,但却宽广的肩头,独孤锦衣的声音在她的脸侧耳畔温柔地响起,道:“本王喜欢你。夏镜花,我喜欢你。”
独孤锦衣轻声说着,夏镜花听在耳中,一句一字,温柔细软,如棉絮,又如丝线,只觉得是把她的心包裹住,柔软到像是在做梦一样要昏醉迷睡过去,但被丝线在轻轻牵扯住心头万絮,让她清楚地明白知道,这是真的,是独孤锦衣在抱着自己说这些。
“我素来不太会哄人开心,亦未曾追过姑娘,不懂甜言密语之道,你莫要生气。”
“我……我没生气。”夏镜花的脸烧得跟块碳一样,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心里却是跟蜜一样,就觉得现在满脑子的都是粉红泡泡在飞,她的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
“若你不介意,以后……以后可以主动些,本王不介意。”
夏镜花听着这话,真是觉得想现在立马变成透明的,或者找个地洞钻进去,脸呀,面子呀,这下是会丢尽了。
“那个……我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可本王却全是认真在听的,也都当了真儿。你要本王说的,本王也说了,要做的……虽不知是不是你心中所想,但本王也做了,难不成这会儿你要不认帐了。”
“我可没要你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夏镜花抬着下巴,和点小俏皮地翻转眼珠侧看向旁边打算懒帐。
独孤锦衣一温和笑着,轻轻勾了一下夏镜花的鼻头,复将他轻揽住,道:“罢了,随你吧。”
夏镜花依在独孤锦衣怀中,心里满是甜蜜,转而又心中一动,竟生出要调戏独孤锦衣的想法,便退开独孤锦衣的怀抱,咳了咳,作了个掏耳朵的动作,装腔道:“我说的是想听些甜言密语,方才……好像没听到。”
独孤锦衣对于夏镜花的娇憨刁难倒也是耐心应对,只是他自来都是正经的很,这番要说甜言密语,便有些为难起来。
“你与夏青城不是相熟吗,他那么fēng_liú多情,我可不信你就没听他哄过姑娘,你就学学他也成嘛。”夏镜花贼笑着出起了瞎点子。
独孤锦衣微微蹙眉,负手在廊下走动几步,思量了一下,然后回身道:“姑娘美貌倾城,在下fēng_liú倜傥,实乃天作之合。”
看独孤锦衣这赶鸭子上架一般的模样是要学夏青城的那份fēng_liú,不禁喷笑了出来,抖着胳膊退开独孤锦衣一点距离,道:“咿呀……真别扭,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听了。”
独孤锦衣有点叹息地摇头,明知是夏镜花有意要为难他,再来打趣儿逗他,却也不生气,温和地笑看着他,轻牵了她的手腕,不动声色间包容一切。此后,一切尽在不言。
当夜,独孤锦衣到底还是没有留在列宗祠,在宫中落匙前出宫。独孤锦衣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御花园外的一处路口,因再往前去就易遇见其他人,便松了她的手,让她不必再送。.
正在两人惜别之际,忽就闻得有人声靠近,一小队太监小跑送过来了。本以为只是路过的,两人便没有多理会,却不想那几个太监却是来冲着独孤锦衣行礼。
“奴才奉圣喻,请锦王殿下去德政殿。”
德政殿,乃是独孤宏政的寝殿,夏镜花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禁轻轻在袖下收紧了一点五指,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这独孤宏政会突然想到这个时候叫独孤锦衣过去。
“你怎么知道本王在此。”独孤锦衣发问,显然也是有所不解。
“这……是早些时侯有宫人见锦王进宫,朝着这边来的,奴才便碰碰运气。”那传话的小太监低着头回答。
宫中下人见到皇子未经允许不可抬对直视,这是规矩,夏镜花知道,但是面前这个小太监夏镜花却觉得他身上有感觉有些奇怪,并不似普通的那些小太监唯唯诺诺,而是十分的镇定。当然,也有一些太监是在宫中当职久了,老道了,所以胆子大,上得了台面,便是遇到皇子也不紧张胆怯,可面前这个小太监却是太镇定了,镇定到让夏镜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又找不出什么破绽。
“即是父皇传召,那本王就去吧,你从前面带路。”独孤锦衣冲那小太监开口。
“是,锦王殿下请。”小太监低着头,恭敬地行礼,然后侧身弯腰引路。
独孤锦衣冲夏镜花微微点头微笑,算是作别,然后负手随引路太监离开。
夏镜花望着独孤锦衣只身随着那个传话太监离开,身后还随着四个同样蓝色太监服饰打扮的太监一路离开,不一会儿就入了御花园的小径,绕去了花树之后渐行渐远。
夏镜花现在在宫中,是越别走动越好,越不被人看自己在列宗祠外面越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