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卫们立刻就要冲上前来,夏镜花本能的作出防备,却不料那对面的赵都统却一抬手,示意那些欲要围上来的侍卫打住。
“从来还没有女人能伤了我,你是第一个。”赵都统抬手,慢慢用手指自下巴拭过一下,将一点血迹接上指尖。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夏镜花有点信着为自己辩解,依旧维持着防御攻击的姿态。但是对方却显然没有要出手拿她的意思,径自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朝她走近几步,道:“你是锦王身边的婢女吗?从前倒未见过你。”
“不是。”夏镜花收刀,手中弯刀翻转,寒光一闪过后,就准确地收入了赵都统的腰间刀鞘中。
还刀入鞘,夏镜花也无意与赵都统多纠缠,心里挂记着台阶之上,德政殿中的独孤锦衣,便转身沿阶向上去。
“喂,女子,你就不问本官是谁吗?”赵都统在阶下提高了音响喝问。
“若我想知道,会问锦王。”夏镜花回身,冲那赵都统一拱手,算是客气了一下,然后快步朝台阶之上去。
那些分别站在台阶两侧的侍卫再次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准备随时出手拿下夏镜花,但是赵都都统却打了个眼角表示不必,唇角有一丝冷笑勾起,任由着夏镜花快步跑上阶,去了德政殿。
夏镜花一路上了台阶到德政殿门外,都没有人敢上前拦她,她在殿外停步,自觉不好直接入殿,便隔着围站在殿门口处的侍卫朝内看。
透过人群的闻隙,夏镜花看到独孤锦衣正行礼躬身立于殿中,皇帝独孤宏政一身白色单衣,披发坐于榻侧,身上是太监们临时为他披上的银灰茸缎的织绣披风,独孤宏政一咳嗽,旁边的太监宫人立刻上前,又是奉水,又是替帕。
“朕好不容易睡个早觉,就是你们给搅和了,在此深夜喧哗,到底是有何急事?”独孤宏政一边咳着一边发问。
“方才宫中闹了刺客,儿臣担心父皇,所以才深夜前来拜见父皇,叨扰了父皇寝休,请父皇降罪。”独孤锦衣躬身行礼回话。
“刺客?”独孤宏政边接过李海芳奉上的清水来喝边皱了眉,随后道:“赵长年呢。”
“臣赵长年在。”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自身后的阶下回答着,随后是一串脚步声,夏镜花侧身看过去,就见到方才被自己以短刀威胁的紫衣都统压剑上阶,入殿行礼跪下。
“锦王说宫中闹了刺客,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刺客一事,臣也是方才经锦王与九宫营的李副统领所言才知晓,已经派了人配合九宫营内侍在宫中搜察,尚未有进步情况。”
“是九宫营的人发现的?那就是九宫营的人漏放了刺客不成,今夜在宫中当职的九宫侍卫统领是什么人。”
“回皇上,今夜当职的是属下赵元年。”赵元年上前,赶紧行礼跪下。
“你可有看见刺客?”
赵元年犹豫了一下,道:“属下当职不利,是听到锦王的声音才赶过去,并未见过刺客真面目。”
“锦王呀,这其他人都没有看见刺客,莫不是你看错了?”独孤宏政看向独孤锦衣。
在独孤锦衣尚未有多的回话前,另一个由声音先传入了耳中。
“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到……”两声唱话开道自旁边的德政殿回廊下传来,所有立在殿外的人都侧转地身子,朝着声音所来之处跪下行礼,夏镜花也随众人跪弯下身子。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
伏在一众宫廷侍卫中间,夏镜花悄悄抬起一点头朝过看,见到赵皇后正带着一行宫人急步行来。已经年过四十有余的赵皇后,因保养极佳所以皮肤白希,看不出皱纹,梳六和三垒式大发髻,饰凤凰衔宝的头饰,凤凰作振翅欲飞状,金银交错而成,上缀宝石,凤口之下坠一颗玉润硕大的南海珍珠,正落于额之间,随他行走之际轻轻颤晃,加上由宫人精细为他化着的妆容,再配上她的着一双眼神凌利的眼睛,十足的威严,不可侵犯。17gy。
一身华丽的暗花细丝褶缎宫装,衣袖边沿皆以金色滚边,领口边襟处绣着着两排璀璨的红蓝二色宝石,腰束红色宽带饰五色宝石,织凤凰腾云图样,而衣衫之上也同样以金线织凤凰图,外披一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自廊下行来,衣袖披风连同那宫装裙拖自光洁的大殿回廊下扫过生风,更显气势非凡。就边随在旁边,着一身宝蓝色织双龙锦袍,头束单龙冠冕的太子,都被赵皇后的气势力压下去。
赵皇入与太子入殿,声势极大,德政殿中一下站了半个殿的人,皆朝独孤宏政行礼。
“臣妾听闻宫中有刺客闯入,皇上可一切安好?”赵皇后径直上前,在独孤宏政旁边拂袖坐下,亲自扶了独孤宏政的肩与后背,一脸的担忧。
赵皇后不行礼,那是与皇帝有平起夫妻之谊,太子则恭敬地行了大礼,得了独孤宏政的允许才起身。随后宫人才陆续起身,然后纷纷靠后站着,低下头不敢多看,将大殿中央的位置空下来。
“儿臣亦是听闻有人说宫中闯入刺客,特带了东宫的所有侍卫前来护驾,父皇可有受惊?”太子独孤承也上前询问,面色关切。
独孤宏政轻咳了两声,摆摆手,道:“朕很好,让你们费心了。”
赵皇后亲自替独孤宏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然后才侧眼看向殿中其他人,对于跪在地上的李元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