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您现在告诉我又是何意?"
"本王从前不知你对四弟有几分真心,但经此一事,不论四弟结果如何,本王却是已经知道你对四弟有一颗赤诚之心。四弟从前活的辛苦,只有他自己将所有的辛苦都咽进自己肚里,只望以后有你作伴,他能开心快活些。"
"这个担子有些重,不过……我愿意试试。"
"看得出,你是个勇敢的姑娘,这一点倒是与红衣有几分想象,她也是个坚韧劲十足的女子。"
"说着说着,就说到燕王妃身上,王爷这是想王妃了吧。"夏镜花忍不住轻笑。
独孤燕爽朗一笑,倒也不掩饰,道:"本王地位比不得太子,名声相貌比不得四弟,宠爱比不得五弟,算起来是父皇众子里最不起眼最无能的一个, 那日她婉阻了皇后将她指与太子的话,当着父皇母后和堂台皇亲官臣家眷的面走到本五面前,而来询问本王是否愿意娶她。当时本王就知道,这辈子,她将是本王的心头执爱,她对本王的情谊,本王定不辜负。"
"王妃能得王爷有此真心,也是幸福之事,相信王爷与王妃定能白头偕老。"
"借你吉言。"独孤燕端起桌上的茶盏举腕示意,以茶代酒的意思。同时,他的脸上显露出柔和的笑意,那种谈到另一个人眼睛就会发亮,眼波会变得如星海一样灵动的感觉,眼眸之间的神韵让夏镜花知道,他是真心对岳红衣有着爱意。
夏镜花也伸手去取桌上的茶盏,但却不知道怎么的脑中闪现出岳红衣那种敌视自己的眼神,燕王不知道前面的事,所以不明白,但夏镜花自己却知道,她是怨恨自己破坏了她嫁与太子的计划才选择燕王的,那么她对燕王是真心吗?
不不不,不要乱想了,燕王是个各方面条件都俱佳的男子,就算岳红衣从前对太子妃之位有心思,现如今有燕王对她这样好,便是石头的心也能捂热了,从前的事她不会向燕王提,她也永远不想再提及想及,就当是翻页了。燕王是好人,她希望好人都能有好结局,幸福快乐。
抬头,夏镜花面上露出自然的笑意,举了举手中的茶盏算是与燕王还礼,喝了些茶水,一切心思都悄然隐下,不动声色的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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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九日清晨五更天,夏镜花被门外的一阵声音惊醒,利落地起身出门去看,就见到宋安满身风尘地正在上楼,见到夏镜花出现,他赶紧上前行礼。
夏镜花上前,赶紧拦了宋安行礼的姿势,道:"东西带来了没有。"
宋安点头,自背后取下包袱递到夏镜花面前,道:"一万两银票,青玉楼目前所有的家底都在这儿了。"
夏镜花领宋安进屋,打算包袱自里面取出一只木匣,打开锁看了看里面的银票, 自己拿了一部分出来,然后重新盒上匣子,让宋安在客栈休息,自己带着这些银票直奔城外。
赶到城外在运通渠下游在修建房屋的地方,阿西正在工地一侧着急的来回走动,显然三天前的一千两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多。夏镜花送来银辆,交给阿西,让他负责接下来继续带百姓将房屋建好。
回到城内,夏镜花先去了趟当铺,用一千一百两换回了腰牌,那老板一副送走了瘟神的模样,就差没给夏镜花敲背捶腿的恭送了。
随后去驿馆见独孤燕,独孤燕刚用完早膳,穿了一身儿的普通衣裳,见夏镜花进来,便道:"你来的正好,今日早上赵回来过了,说是春节将至,要就在明日开堂审理四弟的案子。"
"好呀,他是想着速战速决,不让锦王有多余的功夫周转,那也正好,我们也速战速决,明日就明日。"
"不好了,不好了。"有独孤燕自边的随从叫嚷着从门外跑进来。
"什么事,如此大呼行的。"独孤燕责问。
"外面街上突然出现了好多百姓,扛着旗子在街上叫嚷着要锦王为冯刺史偿命。"
"什么?"独孤燕吃惊,快步朝外走去,夏镜花也赶紧随后。
在驿馆门外,果然看到了百来号的人嘴里叫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让锦王为冯刺史偿命的话,看到独孤燕出现,那些人叫的更是大声。
夏镜花微微皱眉,旁边的独孤燕将她朝后挡了挡,小声道:"你快从后门离开,否则万一这里被围死,你也走不了了。"
夏镜花知道独孤燕说的在理,也不多客套,悄然退回去,绕过院子自后门离开。
回到客栈,公孙亦已经在那,他也已得知关于百姓围堵驿站之事,道:"我查过,那些都是这城中的街头混混,是被人雇佣的去围堵驿馆的,是要让燕王难做。"
"这些个地方官员,可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看样子,他们是与赵回串通一气了,明日会审,他们就是要咬准了锦王的罪。"
夏镜花冷冷一笑,道:"不过,别以为就他们有人,既然是要闹,那咱们也别闲着,也添把火,更热闹一点。火够大,油才够沸,一锅端了他们,让他们知道,锦王可不是任由他们这些小人就能欺负的。"
种镜两房将。--------------------华丽的分割线----------
建安十三年十二月二十日,阴。
天色阴沉如天际将坠,狂风作响呼啸。天色刚才放明,城中的百姓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