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等你养好了伤,有了好时机再补上便是,我等你呀。"夏镜花笑嘻嘻地爬在床边安慰。
独孤锦衣伸出右手,轻轻覆上夏镜花的脸颊,细细摩娑,许久之后才道:"他日,我必还你一次大婚之礼,让天下所有人都为它的盛大而震惊侧目。"
"嗯,那我等着。"
与独孤锦衣闲聊了几句,夏镜花收起圣旨放到桌上,也不耽搁,出门吩咐下人让准备着府中上下准备搬家。
所有人离开,夏镜花才去王府的花厅,夏青城已经坐在那里许久了,旁边的桌上奉着茶水,一侧立着婢女。
夏镜花进屋,挥手示意婢女退下,走到夏青城旁边坐下。
"你知不知道,你给自己选了条什么路?"夏青城开口,声音冰冷。
"知道。"
"夏镜花,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与他并没有正式成婚,便是……便是你们有过些什么,可现在这种形势,你以为你站出来告诉所有人,你是他的人,就是为他好,就是勇敢吗?你这叫莽撞,这叫冲动你懂不懂。"夏青城显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愤怒,言到最后竟然拍了桌子。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负责。"
"你自己负责?你负得起责吗。"1713553919tjf。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你在担心什么?"
"我……"夏青城启唇,有话原本就欲要脱口而出,但却到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是十分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甩袖出门,道:"不,我不担心,我一点都不担心,你就由着你的心思来吧,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从今往后你别指望我再帮你一次。"
"夏青城,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惹着你了,自从来了晋都城,你总冲我发些莫明奇妙的火,凭什么。"夏镜花从门内追出来致问。
正欲要出府门的夏青城听到这个的反言指责忽然就停着步,回过身来,双眼冒火地瞪着夏镜花,那眼神儿似乎是要上前一巴掌拍死她的模样。
"夏镜花,你就是个白眼狼,狼心狗肺,你嫌我管你的事,嫌我烦,嫌我对你发脾气,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管了,随便你是生是死,是好是孬,自今日起要是我再来找你一次,再关心你一次,我就不姓夏。"
夏青城愤色离府,夏镜花追出门去,可那夏青城脚下半点不慢,出门就翻身上马,也不管夏镜花追了出来,打马就从夏镜花面前掠过,还险些把夏镜花闯到都不管,只急驰而去。
夏镜花一直望着夏青城远行,心里的疑惑不解让她有些失神,直到回身之际看到立几步之外的青石板上的小月。
"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他喜欢你吗?"小月一贯的语气不善。
"他?"夏镜花反问,语气地极度的不相信,但面对小月不变的脸色,夏镜花原本的怒火也渐渐平熄,脑海中闪现许多的回忆,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眶。
"夏青城那样一个人,天下的女子谁不哄着他,巴结着他,偏你就将他对你的好视而不见,当成理所应当之事。你即已决定要成为四皇子的妻子,那你又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享受夏青城的好,还能如此的出置问他,你的心是有多硬。夏镜花,若不是你对主子有实心,我现在很想给你一顿教训。"小月冷言说完,也不多看夏镜花一眼,自她身侧擦肩而过出门离开。
夏镜花若有所思地回到独孤锦衣屋内,独孤锦衣已经由人扶着侧靠起身,在床榻上倚着,夏镜花手走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在榻边坐下。
"听闻方才青城过府了,却也不见他来,可是有什么事?"独孤锦衣询问。
"你觉得,夏青城喜欢我吗?"夏镜花一脸疑惑地看着独孤锦衣询问,
独孤锦衣有一下的迟疑,倒也不惊讶,只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都看得出来?"
"你是当局者迷。"
"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你又当如何?"
"我……"夏镜花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对呀,早知道,她又能如何?
"你就不吃醋?"夏镜花斜眼反问。
独孤锦衣苍白的脸上露出些笑意,道:"你连他对你有意都看不出,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对了,那日在东宫时,我看到了许多像是王府侍卫打扮的人,但又不像,那些人是什么人?"
"是四小义军。"
"小义军?"夏镜花微微皱眉。
"记得从前与你提过,我与青城自幼同在宫中长大,曾有过结拜之谊。当年我们一共有四人结拜为义兄,论年纪结拜,我是三哥,他是四弟。当初我们四人,曾在龙虎营的演武场习骑射时,父皇命人从各种陪练的年轻孩子当中挑选了合适的人出来当陪练,后来就将这些人组成了一只小队伍,就专门负责陪在我们四人身边。渐渐的,这些人就形成了一个体系,我们四人就将这批人员再精选训练,成了三百人的小组织,取名为四小义军。他们平时会分别当职于晋城中的各处营地,并无人知道,但若有我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人亲自发出暗号召集,他们就会立刻汇集到一起。这一次,青城就是发了信号,召集了小义军,才能入宫与太子抗衡。"
"四个人,除了你和青城,还有两个是谁?"
"三皇子独孤福是我们的大哥,还有一位,是一个朝臣的儿子,当时与青城一样,也是在宫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