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算准了现在夏水月得侯爷的宠爱,手里握着夏水月这张牌,才敢如此放肆。”大娘冷眼瞪着夏镜花。
“大娘调教下人用心,管术下人更是尽力尽力,侯爷怎么会怪罪呢。”夏镜花微垂着头,不急不徐地客套,但其中道理她却早已是明镜一般。
就算是庶出,但到底也是定远侯的女儿,这些年来,若没大娘的默许授意,那些下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夏镜花指指点点,不放在眼里。再看三夫人于氏那边,她小心奕奕的度日,不敢有丝毫张扬,甚至是提心吊胆地守着夏水月,这一切也不是平白无故没有由来的。相比夏镜花在府里的地位和处境,想必三夫人于氏那边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被那些仆妇丫环欺辱也是常事。
大娘在府中打压妾室三夫人,打压庶出的夏镜花和夏水月,这一件件一桩桩,若真要挑起来说,闹起来问,从冯嬷嬷牵扯到夏镜花这里开始,问及原由,自然就会扯到夏水月那里,然后是三夫人于氏。
如今夏水月是定远侯的心头宝,连带着三夫人于氏也会被另眼相看,在这个时候若被爆出来这些年大娘对她们母女的打压欺负,那可真是朝刀刃口上撞。
大娘还是颇为聪明的,没有被冯嬷嬷的几句哭求糊了头脑,在她还没说出其他不利于她的话前将一切打住。纵然身边仆妇对庶出女儿妾室的欺辱是她默许的,她却是绝不能被指认出来,特别是这个时候,在定远侯的心思全在那对遮出的母女身上的时候,若事情闹大,夏镜花让夏水月挑唆几句,提及这些年受到的欺负,止不准侯爷就要来怪罪下来。
便是大娘自持在府中地位二无,又有娘家支持,定远侯也能因此事而对她有何举动。但是,这到底还是一个以夫为尊的世道,不到万不得已,大娘也不想与定远侯有所不嫌隙。更何况,她本就失德失礼在先。
“你为妍儿出谋,借着夏水月出手,一来让妍儿帮你求侯爷解了你的禁足,二来帮于氏母女得侯爷的宠爱,如今又吃准了时机,当着众人将我身边的人一顿教训,给自己在府内立威。好一个连环计谋,好一个一箭三雕。但你们以为,联起手来,就能在府里翻过天吗。”大娘恨恨地看夏镜花。
“大娘,我实在不懂你所言,我只是一心想为侯府出力,以赎罪补过,想替三姐分忧,让三姐姐在百花会上艳冠群芳。”略微停顿一下,夏镜花抬起头看向大娘,微笑道:“大娘,凡事都会有些付出,才能有收获,若三姐能得今年的百花名娣之称,侯府扬名于外,人人称颂大娘你教女有方,这便是收获了。其他的小事,大娘松松手,便如指间细沙全都过了,不值一提,不是吗?”
“好一张利嘴,真是滴水不露,从前我竟不知道你还有此等厉害。”大娘冷声说着,但语气已经有没有了早先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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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高考,祝所有人一切顺利,所以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