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夏镜花被问到了,这可不是她扎的,她不过是当时看到了,就想借花献佛了。不过,这话现在她可不能明说,就笑着当作没听见搪塞过去,道:“四少爷你喜欢就好。”
夏青城听她那口气,立刻就将事情猜了个透,心里凉了一截,同时心里暗骂,好你个夏镜花,这不知道是哪捡来的花花草草的就送给我,能有份儿心,估摸着就又是有算盘在打了,看你到底想在我这儿图个什么。
“说吧,这么风风火火的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夏青城伸出白希修长的五指,将夏镜花手里的那束刺激玫瑰接过来,边在手中转着看,边随口发问。
“四少爷这话说得多见外,你可是我四哥,我来探望你,怎么就一定有图谋了。”
“是吗?好,那探望也探望了,花儿我也收下了,你走吧。”夏青城说着,作势就要合上窗户。
夏镜花一看夏青城要关窗,立刻急了,也顾不得摆好看的笑脸,赶紧伸了胳膊挡住夏青城的手,道:“好好好,我说,我……我是有事想救你帮忙。”
“我就说,这天下可没白拿的好处,你也没那么好心记得送我礼物。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夏青城放下伸向窗户的手,眼珠一转,给了夏镜花一个大白眼。
夏镜花陪了夏青城一个笑脸儿,道:“四少爷,你应该很有钱吧。”
夏镜花抬着下巴,用手指边捻着手中的花束上的叶子边漫不经心地道:“姑且算是吧。”
“那……你能不能借我些银子。”
“干什么?”
“这您就别问了,您借我二十两银子,借我三……不,五天,五天后我一定还你。”夏镜花比划着伸出手,先是伸了三个指头,后又因为有些不太自信,又多加上了两根指头。
“你又出不了府,要银子做什么。”夏青城有些不解地打量夏镜花。
夏镜花摆出一张无奈陪笑的脸,但却没有回答夏青城的疑问,两人略僵持了一嗅儿,看出夏镜花是坚持不肯说,夏青城也就不再追问,将目光从夏镜花的身上移开,恢复到手里的茶束上,边捻着花叶边淡问道:“要多少。”
“二十两。”夏镜花赶紧回答。
“我晚些时候给你拿过去。”
听夏青城这么说,这就意味着,夏青城是答应了她,夏镜花心头大喜,恨不得这时候拍夏青城的肩膀大叫一声哥们儿够义气。不过,她也明白,自己这时候不是苏北月,也不是在现代的开放社会,就算夏青城是个不羁的个性,也经不过这样的豪放,就笑嘻嘻地冲夏青城道了谢,然后从窗户外转身离开。
夏镜花高高兴兴地离开,夏青城坐在窗户里面看着,听到旁边墙下的毛毛鼻子里发出了两声哼哼的声音,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毛毛,摇了摇手里的花束,道:“你想要这个?这花着实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烂大街的东西,不值钱。”
毛毛一看那花束,忽然从地上跳起来,就朝夏青城的手上扑着要去抢,夏青城眼疾手快一缩手,那毛毛就从窗户飞跃着落到了外面的回廊里。
“你主子我还挺喜欢这不值钱的花,你可抢不得。”夏青城用修长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扣了几下,冲在外面窗台下抬头用可怜眼睛看自己的毛毛笑说了一句,然后起身,走过几步将那束花插到了桌上的瓷瓶里。
插完花束,夏青城面上的笑意又有些淡下去,若有所思,伸出手去,手指轻轻地落在那花束上,出神地慢声道:“她如今可当你是他四哥呢,好一个四哥呀。”
言罢,夏青城有些涩然地笑了笑,手指自花间拂过,花蕊轻忆,修长的手指离开,转而衣袖轻拂慢拢,负于身后出门离开。
人离去,楼也息,布置精致的屋阁内一切井井有条,阵案立桌,风雅幽静,一束开得正盛的白色刺玫瑰置插在一方雪瓷白底,天青纹莲九瓣瓶中,摆在临窗的桌案上,阳光靡靡地落在上面,让花束带上了莹白的光润,与桌上的笔墨笔研相映成趣,无声地美丽着,无人欣赏。
自夏青城的阁院出来,旁边相隔一湖一廊的就是通往夏妍所在的如意馆和用以给夏妍练习才艺的琴阁。夏镜花从廊下路过,听到那边琴阁上有琵琶的乐声传来,铮铮弦动,比平日夏妍的手法似都慢了小半拍,且面色涩沉,带着郁结之气,显然这奏音之人,此时心情不佳。
夏镜花在廊下迟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那边去。
说实话,夏妍所住的院子那可真是与夏镜花所住的院子有天壤之别,且不论这院子比她所住的那个小地方要大上两倍,就论这院子里所种的各种花草,都是一草一木经由人细心打理的,鹅掌花种了一小片,成规矩的方地,夹竹桃种了一小片,也十分茂盛,还有那些长年翠绿的万年青,更是碧绿。
纵然这定远侯府被贬斥到这里才不过半年,这夏妍的院子里可是什么都按着最高规格来置办的,甚至比起旁边夏青城的院子都要精细,看来这大娘疼爱夏妍比其他人多,也不是一点点呀。想想自己那院子里除了两棵矮脖子树再没别的,夏镜花觉得自己这个五秀当得也真是没用。
在夏镜花在院子打量四下看着的时候,琴阁里的琵琶音停下,似乎是夏妍发现有人进了院子。
“青儿,是你吗。”夏妍的声音从琴阁二楼的位置传来。
原本夏镜花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贸然来夏妍这儿会不太妥当,不过听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