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匹。”
“那就这样了。”老板拿下布料。
“还有一件事,要老板帮忙。”
“什么事?”
“我要买套成衣,随便什么样式的,我能穿的男装就好。”夏镜花说着,从袖下取出一些银两递给老板。
“是待会儿就要带走吗?”
“不,过会儿我回来取,只是这件事老板不要当着我家秀的面讲。”
“好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老板随口应下。
看老板这么淡定,对两个姑娘家要男装的事一点不好奇,她倒有些好奇了,笑问道:“老板对姑娘做男装的事从前也见过?”
“见过,自然是见过,岳家秀每隔一阵儿便会来我这儿做些衣裳,都是按着男子的样式来,可比你们的要求还要多。”老板边在旁边记录布匹的取出帐目边随口回答。
“哪个岳家秀。”
“就是北郡主府的岳秀呀,她昨个儿还来定了一身儿男装,用的就是那种料子。”老板说着,随手一指一匹红色的糕锦。
“哦。”夏镜花走近看了看那匹布料,这岳红衣的审美倒是不错,这种料布做衣服,肯定是艳丽惊人。
“老板,这布料麻也拿一匹,按我家秀的身量来制衣,至于制衣的样子,我晚些时候绘图送过来。对了,老板你再替我找些纱料布面,回头我来的时候会告诉你怎么用。”
“好咧。”有生意做,老板也爽快,立马记了下来。
定好衣服,夏妍付了双倍的价,唯一的要求就是成衣要三天内来取,老板对于夏镜花也定了衣服的事儿只字未提。
从衣铺出来,夏镜花途经琼街,朝一品天香楼的方向看了看,唇畔浮出笑意,就如同看一块就要被纳入囊中的小物件。
夏镜花借口要去采购一些其他琐碎所需,而夏妍作为一个大家秀,不宜如长时间在街上街为由,让冯护院及几个下人先行回府。夏妍也的确是有些累了,就同意了,留了一个下人随着夏镜花,然后先行回府。
送走夏妍,夏镜花在街上闲看了一阵儿,买一些纸笔之类的东西,让跟着的下人拿着,不动声色地慢慢逛到了一品天香楼附近。然后趁他看着街边的摊子不留意的时候,就闪身到旁边的巷子里,然后沿着港子绕到了隔壁街上。
摆脱掉随着自己的下人,夏镜花直奔回方才去过的衣铺,老板已经备好了一套男装给夏镜花。夏镜花看了看,还算满意,顺便借了老板的后堂换装,梳了男子发髻,然后就离开直奔一品天香楼。
夏镜花进入一品天香楼,立刻有今天在街边围观过他的小二认出了她,一个来招呼他,另外就有人去请了老板。
刘老板很快就从后堂出来,夏镜花负手立在大厅中央,冲刘老板微笔空气地一拱手,道:“刘老板,不知我今日早些时候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看过你写的条件了,你凭何提这样放肆的条件,竟要五五分成,就算你做得一手好厨艺,可到底也是没名没姓的,我一品天香楼的大厨可是名厨。”刘老板一脸傲慢地开口,手里抖动着早些时候砟镜花给他的那纸条约。
“好,既然刘老板这样说,那我就拿着这些条件去前面的两家酒楼。您就守着你的大厨继续冷清待业吧。”夏镜花一伸手,将刘老板手里的纸张拿过来,转身就欲要出门离开。
一看夏镜花真的要走,刘老板又有些急了,忙赶着跟了上来,道:“先别走,先别走。”
“刘老板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赶时间。”夏镜花负手转身,看向刘老板。
刘老板是信奉生意是谈成的,可面前这位明显是根本不啰嗦,的爽利主儿,只怕是一松手,他真的就去街对面的酒楼了,反正现在酒楼的生意已经差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过就是最后一博的事儿,所性一咬牙,刘老板道:“这样吧,我先与你约定三天,除去材料钱,这三天但凡你经手的菜式,生意上的收入全都与你五五分成。”
“好,那就这样,我明日一早来这里开厨,老板今晚就准备好一切吧。”夏镜花利落地说完,然后微笑着冲刘老板拱手行一礼,转身出门离开。
匆匆赶回衣铺,夏镜花又换回了女装,在老板惊讶不解的打量时,她掏了些碎钱给老板,表示感谢,并将那套男装寄存在店中,然后小跑着出门。
夏镜花再赶紧回到街上,找到那个下人,说是自己不留意,就走丢了才又回来找他。随后又买了些闲散的用品,眼看天色不早,就回了府。
回到府里,天色将黑,夏镜花想到阿璋今天还没有吃午膳,则赶紧去厨房取了些吃的,匆匆回自己那里。
推门进屋,夏镜花叫着阿璋的名字,但却没听到有人回应,她放下手里的食物在屋里找了一圈,屏风后面都看过了,也不见半点人影。
阿璋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就这就走了?还是那些要抓他的坏人竟然溜进了定远侯府?夏镜花的心乱成了一团麻。
虽然与阿璋相识不过几天,虽然他身上有许多富家子弟的小毛病,但是夏镜花却对他实诚的用心。虽然夏镜花早先也与阿璋有约,将来大家不再相互过问联系,不过她希望的是他至少走的时候要与自己当面招呼一声,知道他是平安离开。如果他是被坏人抓走了,那她要怎么办?
“叮。”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