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我保证。”举起右手,她让自己笑靥如花,“骗你是小狗。”
“切!”某人冷哼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终于冷着脸朝手术室走去,却又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瞬间恢复了凌厉霸气,带着重重的警告和阴鹜的气息。
苏卿荷顿觉毛骨悚然。
妈呀,差点把大灰狼当成了小红帽!再怎么喝醉,qín_shòu还是qín_shòu啊啊啊啊!
“不走,我发誓。”她于是很识时务地重新宣誓了一遍。
因为她可笑的样子,某人脸上的线条终于难得地柔和下来,一直紧绷的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苏卿荷看得呆住。
回眸一笑百媚生。脑海里突兀地蹦出这句话,然后,差点没被这样一个花痴的自己吓死。
话说,这可是一个大男人啊大男人!而且是一只邪恶阴险的qín_shòu啊qín_shòu!
可是,他的笑容真的是绝色倾城,足以瞬间秒杀她那颗玲珑剔透的玻璃心。
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关闭,他的笑容,他的背影,终于在眼前消失,苏卿荷疲惫地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几近虚脱。
这家伙太难伺候了!也太会摧残人了!神马都是浮云,他才是世上最最剧毒的毒药啊!
木小鱼曾经在过一句话:丘比特的恶作剧无人能懂,他会赐你无望的爱情。插在你心上的那枚毒箭,不拔,你慢慢失血而死,拔掉,你立刻倒地而死。
如此悲壮,如此无望,一如她正遭遇的爱情。什么叫做一语成谶,她后悔自己到今天才懂。
不可以再继续纠缠下去,不可以饮鸩止渴,不可以。苏卿荷,你不是他的谁。他现在神志不清,你却不能再没醉装疯。
别忘了他曾怎样bt,怎样冷漠,怎样出尔反尔,见死不救。
一百万,明天就是最后期限。所以,明天过后,就再也没有明天了。
想起曾经怎样卑微地求了又求,收获地却也只有冰冷的嘲讽。心忽然好痛,愈发恨死了花痴糊涂的自己。
苏卿荷啊苏卿荷,你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掉进同一个陷阱里?
朝手术室最后望了一眼,苏卿荷缓缓转过身来。脚步却沉重得迈不动,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痛。她知道,脚在流血,或许还有残留的玻璃渣,可是却不想理会。
再深深地自虐一下吧,任性地自虐一下,一点一点感受剧烈的疼痛,一点一点,感到莫名的快乐。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疯掉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嘛!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想活也活不了。
再见吧,慕君彦,再也不见。
老爸像个大小孩,一年四季背着琴满世界游荡。现在貌似在敦煌,所谓闭关创作,手机不开,住处不详,没有两三个月,铁定回不到凡间。
所以,她现在亟须把弟弟苏墨安排好。如果明天她真的遭遇不测,至少小苏墨不会惊慌失措。
可是,如果发现再也找不到姐姐,四岁的小墨鱼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