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瑶忆被梵净抱在怀中,狭长的睫毛微动,悠悠转醒。
感受着两人强大的气场之后,就算身受重伤,仍然忍不住翻白眼。
“本公子都快升天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吵架?”
微弱的声音从梵净怀里传出,却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很是突兀。
大伙眨了眨眼,傻呆呆地转头看向雪瑶忆,才发现脸色苍白的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眼中尽是无奈之色。
“月儿,你醒了?”梵净从不喜形于色,可如今,他脸上那抹松了一口气的笑容,让雪瑶忆觉得甚是别扭。
虽然对梵净、司空祭两人的战斗很是期待,但大家更关心的是他们的雪姑娘。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公子,你刚才怎么了?”十三红了一双眼,在看到雪姐姐受伤倒地的那一刻,他只恨自己没有多长两条腿,让别人抢了先。
在他心里,雪姐姐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她。
而这次,却是她自己伤了自己。
“没事,别担心。”雪瑶忆扯了扯嘴角,想要像之前那般摸摸十三的那张脸,却突然发现自己还在梵净怀中,于是,有些尴尬地对梵净说道:“国师,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梵净一愣,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把雪瑶忆放了下来。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敢直视雪瑶忆。
他作为池虞国师,却做出如此举动,她会怎么想他呢?
梵净心中突然有些烦躁,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只是看到雪瑶忆受伤的那一刻,身体做出的动作,比脑子里面想的快了许多。
雪瑶忆吐血的画面一直在梵净脑中回放,他突然一阵后怕。
“小月儿!”司空祭才不管梵净心中所想,紫眸中满是担忧,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扯开站在一旁满脸纠结的梵净,将雪瑶忆拢进了怀中。
雪瑶忆这才站稳,又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得死紧,胸口因刚才受伤,被压得隐隐作疼,脸色更加苍白。
“司空祭,你再不放开我,我想我就要提前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雪瑶忆无奈地推了推司空祭,却被越抱越紧。
司空祭听到雪瑶忆的话,手臂猛然一松,改为抓着雪瑶忆的肩膀,担忧地将雪瑶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有些急切地问道:“小月儿,你怎么样?哪不舒服?”
该死,他刚才因梵净的动作,醋意翻滚,竟然忘记了忆儿受伤了!
雪瑶忆看着司空祭和众人眼中的担心,有些动容。
她看了大家一眼,有些疑惑地说道:“说来也奇怪,刚才我吹笛子的时候,虽然看着那些蛇群不断暴亡,可心中总是害怕这些蛇群死后,将会有更大批的蛇群过来,所以,我一直都停不下来。慢慢地,我觉得自己胸口憋得难受,后来就什么都不太清楚了……”
雪瑶忆皱了皱眉,对于之前诡异的情况甚是不解。
她在吹笛子的时候,脑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徘徊,那个声音就像一手催眠曲,让她不自觉沉沦。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雪瑶忆头痛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都想不起那个声音的原话了。
只记得大概意思是,千万不能让笛声停下,否则,他们将无法走出困境。
“小月儿。”司空祭蹙眉地抓住雪瑶忆的手,顺手抚了抚她的脉相,发现雪瑶忆除了心脉受损之外,并无其他异常,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一想到对于雪瑶忆所说的状况,以及雪瑶忆吹笛驭蛇之时眼中的红光,又担忧不已,更多的是不安。
司空祭不知道那诡异的红光到底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了,小月儿,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你现在受伤了,先休息一下。我运功给你修复受损心脉。”司空祭把雪瑶忆拉到一边,强劲地内力将周边蛇群的尸体一扫而空,空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不由分说地让雪瑶忆坐下背对着他。
雪瑶忆本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司空祭紫眸中的担忧和坚持时,闭了嘴。
众人见司空祭给雪瑶忆疗伤,心中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随后是一阵苦笑。
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被一群蛇给弄得手足无措。
放眼望去,他们当中,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撇开雪瑶忆、司空祭、梵净以及清如墨不说,他们作为这几人的下属,执行任务从未失败过,谁也别想在他们手上讨得好处。
如今却被这么一群蛇给欺了去,说实在的,有点儿憋屈。
清如墨冷峻的眉眼挑了挑,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要说这国师梵净和这名叫司空祭的男子是断袖的话,打死他也不信。可他不是傻瓜,他分明看到梵净和司空祭看尹月的神色,是男人看心爱女人的眼神。
若他们没有龙阳之好的话,那么只剩下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尹月根本就是个女人!
清如墨脑中的死结在这一刻完全解开,墨眸倏地一亮。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得同了!瑶长瑶翻思。
清如墨将这一段时间来,雪瑶忆以及司空祭和梵净之间的举动理了理,除了清楚明白梵净和司空祭莫名敌对的原因之外,对雪瑶忆也更加欣赏,佩服不已。
一个女子,竟能够有不亚于一般男子的聪明智慧,这确实让他大开眼界。
在他的印象中,女人就是花瓶,不足以成大事。
可这名叫尹月的女子,完全颠覆了他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