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虽已渐渐入秋,而是夏日的亚热却并未走远,可是这夜入夜之后确实出奇的冷。殢殩獍晓
水绿抱着胳膊站在窗前,看着朗朗晴空,疑惑道:“怎么会这么冷?”
姜傲芙身子虚,更觉得冷,水蓝在屋子里生了炭炉,这才让她好受些。
这天色,倒也真的奇了。
水绿关上了窗,搓着手到炭炉旁坐下,口中道:“今年的冬衣还未制备呢。”
姜傲芙身上搭着棉被,笑着道:“放心,明日肯定还是艳阳高照,如今才是八月末,就算是冷,也只是今夜而已。”
听闻此言,水绿微微放了心,便专心的烤起手来。
水蓝却是疑惑道:“奴婢长这么大,还未遇见过八月天生炭炉的事呢,今夜的天色太奇怪了。”
“事出寻常必有妖。”水绿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个世子可而。妖?
姜傲芙不觉笑了笑,可是心里也隐隐觉察了不对劲。
夜深了,她让水蓝水绿去休息,却从枕下取出了那本手札,摩挲着思量了片刻后,忽然听的窗外风声大作,屋内即使点着炭炉让人觉得寒冷。
她披了外衣下了床,推开窗,当即愣住了。
只见那茫茫夜色中竟然飘起了白雪,小朵小朵的雪花洋洋洒洒而落,有几朵扑在她的面上,缓缓划开,冰冻异常。
这....这不是梦吧?
八月飞雪?这也太诡异了。
更为奇异的是,她一抬头竟然看着满天星辰闪烁,这分明是一个清朗的夜,可是那大雪却更显得诡异。
关上窗,姜傲芙走到炭炉旁,拿起一旁剪灯芯的剪子,刺破了自己的食指,翻开了手札,轻轻将血迹抹了上去。
之前她怎么试也不出任何反应的手札这次终于显出了字迹,只是那字却让她有些不解。
“朗星夏雪,天地变色,阴云蔽月,危!”
姜傲芙又往后涂抹血迹,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显示。
看来这就是全部的预测!那,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朗星夏雪与天地变色还可以理解,这阴云蔽月,危!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傲芙思量片刻,又径直到了床畔,推开了窗,抬头看着天空,只见如黑幕般的天空挂着一轮满月,而一片乌云正缓缓遮蔽了月华,这一幕,让姜傲芙不觉瞪大了眼。
这到底代表什么?
是她有危险了吗?
这一夜,姜傲芙几乎没睡,即便是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仿佛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将她缓缓掩埋。
直至第二日天明,阳光流淌入屋内时,姜傲芙不觉微微米米眸子,走到窗前一看,一夜的积雪尚未化尽,阳光温暖如初,若不是那地上的点点白色,她甚至不敢相信昨夜里真的下了一场大雪。
水蓝水绿进屋伺候她洗漱更衣,口中也奇道:“这雪化的好快,今日也一点都不冷了呢。”
水蓝利落的收拾了炭炉,口中也道:“昨夜真是冷,冻的我一夜都没睡好。”
姜傲芙听得她们的对话,目光悠远,看着天际,心中始终有一层阴霾。
不过,很快,她的阴霾便得到了印证。
先是老百姓们哭天抢地的大喊,昨夜的一场雪几乎冻坏了地里所有的庄稼,今年秋收,他们将会面对颗粒无收的下场。
再一个消息,便是皇后病了。
病的既重也突然,宫中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已经开始向宫外贴告示寻找名医。
得到这些消息的同时,姜傲芙也接到了另一个消息,皇上传召她入宫,即刻!
收拾了一番之后,姜傲芙便领着水蓝入了宫,一路轻车熟路,上了青帷小车,径直到了皇后的重华宫。
重华宫大殿内已经坐了不少人,皇上,太子云逸,云荣轩,云景,竟然还有另外两个让姜傲芙有些转不过脑子的人。
柳姨娘,姜初柔!
她们竟然也在宫内,这是怎么回事?
姜傲芙行礼之后,皇上让她到一旁坐下,而后环视了厅内所有人一眼,那独属于上位者的冷厉让人禁不住坐直了身子,个个神态恭谨。
姜傲芙忽然察觉到一道讥讽的目光正看着自己,一抬眸,便瞧见姜初柔对自己阴测测一笑。
她在笑什么?
姜傲芙微微蹙眉,却是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转头一看,竟是云逸。只见他神色郑重,还带着几分不安。
怎么了?
姜傲芙一头雾水,还未明白过来,只见皇上指了指姜初柔,缓缓道:“你来说。”
姜初柔微微定定神,她站起身,扫了一眼姜傲芙,而后沉声道:“皇上,臣女昨夜夜观天象见一朵阴云遮蔽了满月,又见天降大雪,可想,事出寻常必有妖,想来宫中是出了妖孽,才会让皇后娘娘一病不起。”
她今日的语气有些奇怪,就好似在故作神秘般,听的姜傲芙一阵不舒服。
再听的她信誓旦旦讲什么夜观天象,阴云蔽月,她又不觉蹙了眉,心里没来由一阵不安。
皇上明显面色一沉,又让她继续说。
姜初柔神态郑重,缓缓道:“既然皇后娘娘的病是因为宫中出了妖孽而来,那只需将这妖孽除去,自然可大病痊愈。”
听闻此言,皇上沉默许久,一言不发。
姜初柔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
只听的云景疑惑的冲着云荣轩道:“三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夜观天象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云荣轩也跟着摇头,低声道:“别说了,且看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