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你说,走了,婚礼一定到场,谢谢你來探视,”薄樱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自己病房去了,从包里掏出一包烟,直接整个扔进垃圾桶,闻了闻衣袖,这才跨步离开医院,
推开病房门,薄樱一愣,三米开外,柳姿冷着一张脸站在病床边,薄樱挤出一丝温软的笑容,“怎么來这么早,”
“早,”柳姿淡漠的冷笑,“不來早,怎么能听见你跟绝爷如此精彩的对话,苦肉计,薄樱,你行啊,你以为就算你这条命沒有了,我会爱上你,还是会呆在你身边,”
薄樱想说,我他妈从沒这么妄想过,可是看见柳姿愤怒的表情,却什么也不想说了,拖着一瘸一拐的腿默默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被无视掉的柳姿一堵,说不上來心上的那阵沉闷,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病床的薄樱,
薄樱闭上眼睛,嘴角扬起苦笑,想來也好笑,他和柳姿仅有的瞬间,那些感动的,他动情的,痞气的,无赖的,那么來之不易,可是一直默守到现在,换來的还是这段感情的颠沛流离,柳姿沒心么,一段感情中,谁被谁辜负,谁也说不上可惜,但是却身不由己的开始放逐自己,他曾经试着很努力的去为获得幸福而卖力,一遍遍的对着自己说我可以,可是现实残酷得让自己的诺言反过來狠狠甩自己两个巴掌,那段无论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感情告诉他,际遇这样的东西沒什么道理,命运更是沒有协议,有些问題,只有从挚爱身上找得到答案,可是柳姿是自己的挚爱,自己确实柳姿的累赘,唯恐避之不及的细菌,
放弃多年來的坚持,一瞬间却能将本就不在鲜活的心掉入冰窟,从此凝结成冰,
眨了眨眼睛,薄樱扭头,盯着柳姿,看着她的眉眼,她的五官,她的脸蛋,似要刻入自己的骨髓,伴着自己老去而樱,忘不掉,躲不掉,拒绝不掉,就不会忘记,看着看着薄樱倏然轻笑出声,“小柳儿,别这么生气嘛,你也早点,我一直这么不要脸啊,这个苦肉计致死一个赌资,结果你也漂漂亮亮的赢了啊,”
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來的,柳姿说不上來哪里不对,可是薄樱的话,却听上去别扭极了,薄樱被下的手早已握紧成拳,手心被自己的指甲嵌入血肉,面上依旧笑得坏坏的痞子十足,跟往常调戏柳姿的姿态一样,只是脸色过分苍白,柳姿想开口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可是却强吞下这句话,继而笑了笑,
“既然你沒事,那我以后也不必來了是吧,嗯,薄樱,祝你早日康复,”
他知道柳姿这人一向洒脱,只是沒想到这么洒脱,不再看他一眼,当真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门被合上的瞬间,薄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长长的舒一口气,掏出电话给大鬼打电话,
“尽快安排我出院,回薄绝堂,”
大鬼在电话彼端惊骇的大叫,“老大,你不是还沒能出院吗,身体还沒好,别勉强,凶婆娘虐待你了,”
在他们五鬼心里,柳姿是个巫婆的化身,是个凶婆娘,是个悍妇,曾经他们因为为自己老大抱不平,找到了柳姿,想恐吓她一下,沒想到反倒被柳姿修理的一顿,还被人家逼着叫柳奶奶,那脸,早早丢在太平洋海底捞不回來,现在见到人家还要恭敬的叫一声柳奶奶,往事不堪回啊,
五鬼只有背地里叫柳姿凶婆娘,可是从來沒在薄樱面前说过,因为会被揍,今天果然说漏嘴了,大鬼见那端一直不言不语,暗叫不好,薄樱凉飕飕的声音传來,“你叫谁凶婆娘,”
“老大,幻听,幻听,可是老大,你不是要在医院待到伤口痊愈吗,怎么会想出院,”大鬼很好奇,老大你又被抛弃了咩,大鬼心想,凶婆娘肯定有欺负他们家老大了,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办就给老子快点滚过來,”薄樱咆哮,牵扯脑门上的伤口,脸色越苍白似雪,大鬼在那边吓得双腿一颤,连忙说了几个是,薄樱才合上电话将电话扔在一边,闭上了眼睛,自己真是贱,付出去半条命,还是依旧换不來别人的一个回眸一个注视,像个废物一样躺在这里像个女人一样满怀期待,
“呵呵呵呵……”
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薄樱笑着笑着就猛然咳嗽起來,脑部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柳姿开着安陌的跑车一路狂飙,心情特别不好,在高架桥的路段,越了一辆悍马越野,刮过车身,悍马主人嚣张的冲上前堵住了柳姿的去路,后面造成了大片的堵塞现象,柳姿眉梢微挑,看见敲了敲自己车窗的悍马主人,打开车门下车,
柳姿高挑,悍马主人是个微微福的男子,三十岁上下,长着一双小眼睛,柳姿往他面前一站,他立刻沒有一点存在感,开着好车的人不一定是能人,大多是废物,他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装作很淡定的看着柳姿,指着自己被柳姿刮伤的悍马,“你看怎么着,刮伤了这么多,赔钱,”
“说个数,”柳姿一边说,一边去摸包,摸到扁扁的裤带,低咒一声,來得太急,居然沒带钱出门,想给安陌打电话,想想还是算了,抬眸用着比悍马主人还要淡定的表情看着他,“我沒带钱,给我你的地址,明天有人送钱上门,”
男人闻言,冷哼一声,一脸看骗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