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把故事讲完,张晓凡也垂首不语,他心中暗忖这个所谓的玉真道人或许就是那个神秘人,也就是救治范伟华的那个高手。但他始终不解,按理说范伟华身上的暗疾是自己施手设下,依常理而治根本药可医,为什么就是这玉真道人可以将对方救活,难道说真有这种奇人异士的存在?
张晓凡抱着疑问的心情收下青霜剑,刘叔和史强也一块儿离开,店里还需有人照料,他们也不可能待上太久。
尚德堂的病人日渐增多,在大医院人满为患的情况下,古街新开的医馆也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精准的确诊,快速的疗效,许多十数年的顽疾都在几日至十数日间痊愈,就连到医院复查都被认为是不可思议的事。
待将等待中的病人全都看完,张晓凡吃饭的时候却记起方才刘叔说的故事,心不在焉的端着饭望着桌上的菜出了神。
“在想什么呢,吃个饭也能走神?”严静和他现在熟识了起来,说话也不像先前那么拘谨。[
张晓凡说道:“没什么,就是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是哪出了差错……”
张晓堂吃得满嘴流油,呼呼生风,含糊不清地说道:“想不出就别想,费那么大劲干嘛啊,反正你现在不愁吃穿用度,赚多赚少还不是一个样……”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咧嘴乐道:“像我这样多好,守个店铺天天数着钱,比在中州的时候强多了。”
张晓凡给了他一个白眼,斥道:“我要是跟你说的那样,你小子还在梨园守着那一亩三分田,天天在大街上卖土狗骗钱。”
张晓堂尴尬地挠了挠头,讪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他似乎不太想提起以往那些不光彩的日子,好歹现在也是个千万级别的富翁,被人挖出历史来老脸也没地儿搁。他忙岔开话题道:“要说起这东海古街还真是个好地方,市场比起中州不知道要大了多少,什么东西都有人卖,前两天还有人过来套话,问收不收古尸的,我一听毛都竖了起来,直接一脚把那丫的给踹了出去,真以为老子是收破烂的……”
严静和兰兰听得恶心,异口同声道:“不要再说了,好恐怖。”
但是,说者心听者有意,刚才那句古尸如同灵光一闪过脑海,将张晓凡雷得差点儿蹦起。他眼睛一亮,拍案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若是以秘法将新亡之躯炼成尸煞,哪怕就是死上一万次也照样可以行动自如……”但转念一想,尸煞和僵尸是同根同源的物种,要是真有这事,那么宁美怡上回见到范伟华的时候就不应该是白天,而是夜晚。白日阳气大盛,那些尸煞和阴魂是法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消散是必然的。真要是这样的话,出现在东海的早就不是范伟华他自己,则是一具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
他的话比起张晓堂的言论更加夸张,吓得严静和兰兰都打了个冷颤,呆在那儿动都不动。
张晓凡告罪一声,丢下手中的碗筷走到一旁联系宁美怡了解清楚。
果不其然,宁美怡言明当时是晚上八点来钟的时候,证实了张晓凡的猜想。
凝尸成煞自古以来就有,也就是人为的制造僵尸,达到坚不可催的目的。那时候一切目地是为了赢取战争的胜利,如果有一具可以不畏刀箭劈钻,且行动自如的尸煞,那将对敌军的意志将会有毁灭性的打击。
但凡违背天地常理之事,必遭祸殃。早在后晋时这种秘法就已经失传,已经有千余年人问津。玉真道人既然可以将鳞甲置入活人之躯,他的医术已经是登峰造极,又为什么偏偏把范伟华这个家伙制成尸煞?就是这个理由有些说不通……
张晓凡在小院中来回渡步,暗忖杨大山的武力不用多说,二米来高的健壮身躯看得就让人发怵,神秘人把他制成半人半尸的怪物也在情理之中。然而,范伟华不过是个酒色之徒,能不能打得过娘们还是一说,拿这狗日的制成尸煞费时费力不谈,就是炼成了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儿,张晓凡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却又觉得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就像是一个非常合理的理念,缺乏一个中心思想。
萧兵和杨大山等人看得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倒是张晓堂这家伙心里亮敞得很。史强跟张晓堂的关系挻好,大清早就把昨天的事情透露给他知道,见到那么多冥器着实眼红了一阵子,却很快被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吓出一身冷汗,最后咽了口唾沫紧了紧腰间的拷鬼棒,也不再留恋这些黄白之物,他还想指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过好日子呢。
张晓凡思索了一阵,忽然间转身问道:“晓堂,你刚才提到找你卖古……那个人的,还能不能找到他?”
“嗯?”张晓堂端着饭,口中含着饭,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对方,楞楞地点了点头。
“很好,你待会儿吃完饭就去联系他,将他手中的家伙买下来。”
“噗……”张晓堂听到这话之后,将饭喷了迈克尔一脸,差点没把人呛死。
……[
崎岖的国道上,张晓堂开着车像前飞驶,音乐开得是震耳欲聋,满口粗话的j版童话听得让人想要跳车而逃。
张晓凡是实在受不了他的恶趣味,直接把他的抽出从车里丢了出去,“你就不能听些正常的音乐,这时哪是音乐,简直就是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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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正版的,我花了十几块买的唯一一张正版……”张晓堂用幽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