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百思不解,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望着细小的伤口却不言语。
方寒和刘若男两人相视一番,问道:“这是什么,瞧着有些像是针眼。”
张晓凡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会是针眼,如果是用针刺入百会,死者的脸部必会狰狞扭曲,再者会伴随着血迹溢出。但你们看这些人死后的表情,全都是略带夸张的惊容。这说明他们死的时候必然见到某些害怕的东西。”他直起身子,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的真正死因已经清楚,他们中了某种秘法之后,才导致死法,并不是死于心脏性猝死。”
张晓凡见俩人有些疑惑,解释道:“他们身上的冤气萦绕周身,凝而不散,表皮上结成一道薄薄的阴雾,这就是咱们通常所说的‘怨’。有句话叫积怨缠身,这个‘怨’就是内心深处产生的怨恨、怨念。如果说人死的时候怨念极重,通常就会化成厉鬼,以至逃避拘魂鬼差的锁拿,这也是普通生魂所法具备的。”
在停尸间里谈论这些话题,方寒和刘若男两人还是头一次遇见,侥是他们胆子不小,也咽了口唾沫。[
方寒硬着头皮问道:“你还发现了些什么线索?有没有凶手的踪迹?”
张晓凡面带微笑地脱去手套,说道:“你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东西,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亲自去审问这些犯人。”
“开什么玩笑!”方寒差点蹦了起来,颤声道:“这些人都已经死了,我上哪里去问?总不会让我去阴曹地府去挨个盘查吧?”
张晓凡拿手指着那些尸屉,说道:“在迎宾酒店里死亡的人,他们的生魂全都没有离开身体,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是有知觉的死人。”他见俩人将信将疑的表情,说道:“不要怀疑我的话,不信你们可以回想一下,搬动这些尸体的时候,是不是比普通的尸身更加沉重?怨气会让尸身沉重,但如果生魂被强生拘于身内,那么尸身将会更加沉重,没有三四个人是绝对抬不起来的。”
话音刚落,方寒就拍一下大腿,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他们抬尸袋的时候一个个都在抱怨,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有没有办法把他们的灵魂招出来,让我了解一下案发经过?”
张晓凡点了点头,果然的掏出两张天眼符,双手一扣,口中念念有词。灵符“噌”的一下燃烧,张晓凡的两掌一扣,将善未燃尽的灵符直接拍到方寒和刘若男的印堂之上。
方寒和刘若男尽管也经历过天眼符的洗礼,但还是被暖流冲的热泪盈眶,眼睛红得和兔子有的一拼。
“张晓凡,我看你就是成心的,有必要每回都把人弄哭吗?老娘长这么大一共就哭过两次,全都是被你害的……”刘若男拿袖子边抹泪边抱怨。
张晓凡笑道:“想要见到鬼魂,只有天眼符最为便捷,还没有副作用。”他见俩人都把泪水抹尽,就在范曾林的下颚用力一拍。只见尸身的头顶上缓缓地凝出一团阴雾,阴雾漆黑如墨不住变幻,最终形成了阴魂。
方寒和刘若男两人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退后数步,下意识地掏出枪来对准范曾林,喝道:“不许动!”
范曾林瞥了一眼俩人,冷笑道:“原来是你们几个。怎么,想要开枪吗,你认为我现在还会怕这玩意?”他扭头望见张晓凡,怒喝道:“你怎么也会在这儿?你这个杀人凶手,阿华的死是不是你做下的!”
张晓凡已晋小不漏之身,身上的阳气若有若,在阴魂的眼中就像是个垂死之人一般。范曾林属于新死的阴魂,怎会瞧得出蹊跷。
张晓凡双目一凝,五指成爪狠狠地扣住范曾林的脖子,将他顶在冰冷的尸屉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的范总,每个人见到你都得点头陪笑?好好撒泡尿照照,现在是什么身份,信不信我让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他手中的阳气腾升,烫得范曾林哇哇乱叫,刚刚凝聚的死气也随之消散许多,身影忽闪忽现的,随时都有可能神形俱灭。
“放开……放开我……好痛……”范曾林不迭地挣扎着,口中发出阵阵哀嚎。
方寒见状忙收好枪上去劝阻,说道:“你冷静一点,要是他死了案子就没法破了,刚得到的线索也会中断,咱们谁也落不着好。”
刘若男也知道张晓凡的脾气,也接着话茬劝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得先找到凶手才行。”
范曾林从来就不是个硬骨头,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鬼魂,为什么还会被张晓凡抓住折磨。“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不再让我受罪就行。”
“放开你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诉我范云飞的下落。”张晓凡凑近身子,拿眼睛瞪着他质问道。
“这……这我也不太清楚他的行踪,只知道他去了国外,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
张晓凡鼻中轻哼,直接把周身的赤阳凝聚于掌心,整得范曾林痛苦万分,嘶喊的哀嚎声让方寒和刘若男都撇过头去不忍心再瞧。
大约过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范曾林终于承受不住那种非人的折磨,求饶道:“住手,快住手……我说,他在瑞士的一个小镇里,我没有说谎,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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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凡并没有理会话里的真假,而是自顾自言地说道:“我真替你感到不值,真的。没想到你落到这般的田地,还在为这种人隐瞒实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