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晓凡应邀来到叶老的房间诊病。
此时屋中聚集着不少的人,其中有着叶盛文、叶盛龙、叶婉儿,就连叶家的三代长孙叶海涛也在这里。
张晓凡为叶老细细把过脉相后说道:“脏腑过劳,可用五行金针滋养。五行中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心属火,肝藏血以济心;脾属土,以心之阳气可以问脾;肺属金,脾运化水谷之精气可益肺;肾属水,肺气清肃则津气下行以滋肾;肝属木,肾藏精以滋养肝阴之血。如此一来,五脏可自行调节,使脏腑之生气重新汇聚。”
叶家的众人对于五行和五脏的相生相克都不太了解,唯有叶老对国学颇有研究。他沉思良久,询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张晓凡说道:“如果不发生意外,最保守的治疗也有六成把握。”他说完之后,用眼角余光扫过众人的脸庞,虽然他们表面上装出欣喜之色,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异样却瞒不过张晓凡的双眼,就连叶婉儿都不例外。[
张晓凡心中冷笑连连,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起身说道:“您的病属实热之症,脏腑火气过旺导致阴液不足,在夜晚时施针最为有利。现在将近午时,阳气过于旺盛,还是等晚上的时候我再过来一趟,您看怎样?”
叶老颔首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张医生再跑一趟。”他扭头吩咐道:“阿文,你替我送送张医生。”
叶盛文欣然答应,十分热情地领着张晓凡离开,就当走到舱口的时候,笑道:“说来还真是巧了,前些日子我回州省去了一趟,看见博物馆中没有几件像样的东西,心血来潮就想捐些东西。于是,你们省里就派了张建国到了大澳接收货物,现在正好就在船上。”
张晓凡佯装诧异地道:“我爸也在船上?那还真是巧了,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常年不在家里,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现在他人在哪里?”
叶盛文笑道:“就在楼下的客舱里休息,我领你过去。”
张晓凡摆手道:“怎么好意思麻烦叶先生亲自跑一趟,随便找个人带路就行。”
叶盛文随口道:“那可不行,你为了我父亲的事情这么辛苦,我身为人子也应该尽点心意。”他抬手说道:“这边请。”
由于叶盛文“盛情难却”,张晓凡奈之下只得答应,两人谈笑风声地通道方向行去。
电梯里,叶盛文问道:“张医生这么年轻,医术就如此高明,真是让人羡慕。不知道我父亲的病是否真像你口中所说的那样简单?哦,我只是担心发生什么意外,而船上的医疗设施又不完善,要是耽误了病情那可就糟了。”
张晓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叶先生的意思是……”
叶盛文打了个哈哈,摆手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毕竟考虑周全没有坏处。”
这时,电梯的门打开,叶盛文领着张晓凡来到一间套房的门口,拿出房卡打开门抬手道:“张医生,请进。”
张晓凡望着空一人的房间,里面的摆设根本就不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扭头望着叶盛文说道:“叶先生,你不是想唱出空城计逗我开心吧?”
叶盛文笑道:“别着急,你跟我进来就知道了。”他扭头吩咐道:“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他的手下忠心耿耿地站在门口两侧,目光凛冽地打量着周围的举动。
待两人进入房间坐定后,叶盛文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次找你过来主要是为了老爷子的病情,我想要听实话,他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有几分把握把这个病治好。”
张晓凡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我父亲现在在什么地方?”
叶盛文说道:“这你可以放心,他现在很安全,只不过呆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罢了。只要你把老爷子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就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等事情过后你们父子两就可以团聚,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酬劳。”
张晓凡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怒焰,告诫自己千万要克制情绪,小不忍而乱大谋。他双目微闭,冷声道:“我要和他通个电话,确认安然恙,否则一切免谈。”[
“没有问题,这个要求很合理。”叶盛文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吩咐了一句就递给张晓凡。
“喂,我是张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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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凡暗暗松了口气,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到情况并不复杂。他没有随意开口,而是别有深意地问道:“爸,你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这边没事,能吃能睡一切都很正常,他们还特地准备了一间豪华单间给我,条件非常不错。”张建国语气轻松地问道:“你那边怎么样,老家伙的病情没有变化吧,听说这次的病情有些棘手,你施针下药的时候可得谨慎。至于我这边用不着你操心,吃得好睡得好,我都有些舍不得走了。”
张晓凡说道:“叶老的病你大可放心,我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子时的时候施针,如果不出意外只要一次就可以把病情稳住,就算病情反复我也可以控制。”
张建国沉吟道:“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他话刚说完,那边就已经收了线。
叶盛文接过电话,皱着眉头问道:“你真有把握把老爷子的病治好?要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发烧感冒的小病,连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都查不出问题。”
张晓凡不答反问道:“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