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醉了,她的酒量很浅,一两多的白酒下肚便晕晕乎乎的说胡话,张晓凡奈之下只得将她扶入房中。女孩子的房间总是整齐干净的,淡粉色的格调加上整齐的书柜,明亮的台灯下盖着厚厚的玻璃,墙壁上还贴着有美女少战士的动漫海报,任谁都能瞧出这里很久没有重新布置过了。
严静跟随父母离开中州的时候才是初中时期,那时候兰兰还没有出生,这间房间正是她小时候住的房间,冲满着回忆的地方。张晓凡望着台灯下的照片,每一张都被紧紧压在玻璃下。有些是黑白相机拍的,照片的边缘还剪成花边,微微泛黄的照片充满着回忆的色彩。
其中好几张都是三人合照,每个人的脸庞上都带着温馨的笑容。严父身材中等,戴着眼睛穿着白色衬衫,是个很和蔼可亲的人,像老好人那种类型。严母很美,与严静有八九分相似,从她的脸上可以见到严静现在的模样。
只是照片已老,物是人非,这间带着记忆色彩的房子也将老去,面临着更换主人的困境。
张晓凡手头上的钱不缺,帮助她渡过难关不是什么大事。但帮人总要有理由,不见得钱多就可以随便乱花,坦白的说他与严静见面的次数并不太多,两人之间的交情还是很浅,如果莫名其妙的借钱给对方或是帮她把这些债还上,怕是会惹来非一堆麻烦,就连李艳那边也不好交代。[
所以,这件事情如何去帮还是个不小的困难。
“嗯……”床上的严静翻了个身,鼻中发出轻响。
在台灯柔和光线的照亮下,睡梦中的女人很漂亮成熟,拥有熟美的风韵,微红的脸颊更是像抹了胭脂,性感的双唇微微翘起,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在梦中遇见了什么好事。
“哥哥,姐姐不要紧吧?”兰兰带着担忧之色望着他。
张晓凡摸了下她的小脑袋,笑道:“不用担心,她睡一觉就会没事的。”
他没有继续在房间里待着,这里毕竟是女人的闺房,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里久待也不是个事,再说还有兰兰在边上,为免被小丫头当成流氓处理,还是早走为妙。
严静是睡下了,可是满桌子的菜还没收拾,兰兰很懂事地来到厨要帮忙,动作很熟练,看样子在家里没有少干活。
张晓凡在出门的时候,兰兰拉着他的手说道:“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不能忘了。”
“放心吧,我说过的话还没有不算数的,你姐姐的忙我会帮的。”
张晓凡离开了,心情有些惆怅,在楼下依着车门点了根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严静在中州的家属于纺织厂范围,周围住户不少,但行人却没有见到几个。时间不过晚上九点多钟,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见着。
张晓凡背靠车门,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一个石墩子,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石墩子有古怪,阴气太过浓烈,似乎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时,楼道外的黑暗处窜出一男一女,两人正是严静的大姨和舅舅。他们飞快狂奔过来,手指着张晓凡喊道:“就是他!别让这小子跑了!”
话音刚落,楼道旁的大金杯里钻出了六七个人,手中拎着钢管还有铁棍,面带不屑的目光,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领头的男人光着膀子,长得五大三粗的,看样子就不是善茬。
男子用铁棍捅了捅张晓凡的胸口,冷声说道:“有些女人碰不得,留下一条胳膊或是条腿,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陈言芳和陈泉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上前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陈泉一瘸一拐的上门喊道:“敢打我,你他妈的今天就别想好过!”
陈言芳也披头盖脸的骂道:“你这小王八蛋和那个臭婊子一样,都是下贱的东……”
“啪!”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晓凡反手抽了她一个大嘴巴子,整个人飞出三米多远,落在了地上。同时,起脚一个正蹬,踹在了陈泉的胸膛之上。
“哐!”的一声,陈泉捂胸撞在了金杯车身,车门立刻凹陷进去大片,身体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连个场面话也没有讲就动手,那六个打手显然有些慌乱,他们都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敢动手,心里琢磨着碰到了个硬茬,怕是要来事。
张晓凡是什么人,打架打到老的家伙,趁这些人发楞的时候,矮身斜跨半步,抖身挥拳展开攻势。左侧的打手根本没有来得急反应过来,腹部便已中招,手中的短棍再也力拿捏,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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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对方的短棍,拧身挥动,直接砸在另外一人的小臂上,“咔嚓”一声,手臂断裂,哀嚎声响起。随即躲过身后的棍棒,矮身横削对方的胫骨。
“!!……”铁棍打在胫骨上的声音很脆,有些像是打在坚硬的木棍上,发出的声音也大。
张晓凡下手狠,几人的胫骨全都被他砸断,森寒的白骨裸\露在外,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动手的时间很短,总共也不过三四秒钟,可地上却躺了一地的人,不住的打滚嚎嚎大叫,跟杀猪似的。唯独打头的壮汉还站立着原地,满脸惊骇的望着张晓凡。他是真被吓住了,见过能打的,却没见过这么狠的,全是一招倒地,自己这边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半点。
张晓凡飞手上的烟头,扭头望着壮汉,平静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打你吗?”
壮汉额上的汗珠不住的落下,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热的,或许两者都有。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