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陈泉心满意足的拿着盒子走出梨园,急急的拦了辆出租车离去。但令他没有料想到的是,他前脚刚一离开,张晓凡的身影便出现在林忠得身旁。
“张老弟果然是人中龙凤,此等妙计实在让人叹服不以。”
张晓凡微微一笑,坐在茶桌前说道:“老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明明是你布下的仙人巧局,又怎能说是在下的功劳,若是有功也是微功,其中的布局与步骤几乎全是你和晓堂完成的。”
林忠得眯起眼睛呵呵一笑,便坐在茶桌前重新换上一泡茶,用滚水缓缓冲洗茶叶,并开口道:“当我接到晓堂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原委,我和晓堂相交多年,对于他的秉性可以说是一清二楚。暂且不提谋略二字,单是以他的能耐和口才还有胆识各个方面,都与以往大为不同。事后我就在考虑,是何等原因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最终见到你的时候,我才能确定,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布控。”
林忠得别有深意的看了张晓凡一眼,看似随口道:“不知张老弟是否有进入古玩界的想法,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将这间博古斋的三成份子转让给你,价格方面可以商量。不知意下如何?”[
张晓凡仰头哈哈大笑,说道:“林老哥实在太看得起我张某人了,实不相瞒,你的建议让我十分心动,毕竟把一件价值两万块的铜制佛像卖到两百万之多,这其中的利润是有些眼馋。可惜呀,我三岁识字,五岁接触医术,十六岁坐堂开诊,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四岁的年纪,要是让我重新倒再次抱起书本学习,只怕是有心而力了。”
林忠得有些微讶,用诧异的目光上下不住打量,皱眉道:“上回见你挑走的几样东西都是小店的镇店之宝,足可见你眼力非凡,连我都法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么精准的判断,何来重新学习之说?”
张晓凡并不接茬,只是含笑端起茶杯抿上一口,他当然不能够把老底抖搂出去,对于古玩什么的并没有兴趣,唯独对医术喜爱非常,也不可能把有限的时间与精力投入到古玩这一行上,所以只有捥言谢绝。
林忠得见他含笑不语,只能感慨道:“看来老弟心意已决,也罢,这滩子浅水是法养活蛟龙的,龙游大海始终是常理。”
“老哥这是抬举小弟,是张某实在分身乏术,你的好意在下只能心领了。”
林忠得摇头苦笑,忽然记起了什么,起身走向柜台后,拿出了一口沉旧的木箱。这口木箱已经开始腐朽,连周围的铁皮都锈迹斑斑,年代非常远久。
“这是我前阵子下乡淘换来的古籍,里面有些关于医家的典籍,不知道老弟有没有兴趣挑上几本?”
张晓凡眼睛一亮,起身走上前去,诧异地说道:“还有古籍善本,这我倒是要好好瞧瞧。”说完,便凑头查看。
只见箱子里冲出一股晦味,他眉头轻皱,这样的环境里怎能保存好书本,哪怕是放上个几年都要让虫蛀个干净。不过,箱子里包裹着许多层厚厚的牛皮纸,让外面的晦气没有能够腐蚀进来,这些书本才能很好的保存。随手拿起书本翻阅,这些书的纸质一般,都已经泛黄,要是力度稍大很有可能都会撕裂。
张晓凡接过林忠得递过来的白手套,小心翼翼地验看了一番,发现只有五本有价值的医书,其中三本他还没有见过,就连老爷子那边都没有收藏过这些医书,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有一本讲解针炙的书籍里居然提到过锁阳针这门绝技,名曰《九阳还魂针》,让他大为惊奇,细看之下共有八种神奇比的针法,几乎全与锁阳针异,都是举世罕见的绝技。
他心下微动,虽然现在身具奇术,有阴阳鱼这个异物在泥丸宫里,可以说起死回生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上得山多终遇鬼,不可否认华夏民间的奇人异士多如牛毛,万一让有心人瞧见,不知道会引来多大的祸事。再者,匹夫罪,怀壁其罪的道理还是清楚的,目前最需要的是有个掩人耳目的手段。
林忠得只知道古籍善本的书法好坏,并不明白医学里面的价值,这些书他都一一翻阅,毕竟隔行如隔山,他不明白里面究竟有没有好东西。《九阳还魂针》的名头不小,却引不来他的兴趣,这年头太多名字取得惊世骇俗,古人也不见得都是老实的家伙,好大喜功也是个特点。
“怎么样,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有点用处吧?”
张晓凡见他笑容满面,目光中满是贪婪的眼神,便知道这家伙还真是生意人中的典范,颔首道:“有几本书具有参考价值,可以让我的医术增进不少。咱们还是免去哪些客套的话,你直接开个价,我照单全收就是。”
林忠得笑呵呵地说道:“老弟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俩的交情哪还能提钱这个字,这不是伤了你我之间的感情吗?”
张晓凡眉头跳了两跳,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怪怪的,要是像大师兄那样的人说这话是理所当然,可要换成是林忠得这样的奸商说出口来,这里面的意思可就耐人寻味了。
“林老哥这话倒显得有些莫测高深了。”
林忠得笑了笑说道:“前些日子见老弟出手不凡,先是拿了柳叶双刃刀,又取了拷鬼棒与符笔,我便知道老弟是个身藏不露的高人。或许你也清楚,干我们这行的走乡窜里的难免有个闪失,想要求上几张灵符保个平安,不知道能不能给个面子?”
张晓凡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