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是遥遥的叹息,叹息中的哀愁,直听到人心底里去,让人隐隐恻然。
简陋的厅堂内,炭盆里的碳已经全都成了银白色,没有一点温度。
她淡淡笑着,“他来了。”
门外什么人也没有,我只当她神思恍惚,将她抱得紧了些。
她仍是靠着我,目光看着前方,语声喃喃渐弱:“就知道你会来的,我特意梳好了发,换好了衣,只是……还是很丑,对不对。”
“是,很丑。”男子的声音淡淡。
眼前光亮被阴影一遮,我猛地抬头,红衣黑发,刺目异常。
他跨过门槛,一路走近,步履不紧不慢。直到走到她的脚边才停了下来,低睨看她,面上无喜无悲,平平静静。他的身后,是一同跟来的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