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裴裴没有说话,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心里在不断计较着,齐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自然也就不记得皇上和太后带给他的伤害,这样一来,要怎么祈求他来为自己报仇呢?
齐眠此刻想着闻裴裴虽然是宰相千金,然而行事作风跟一般的大家闺秀太不相同了,若换做是寻常的女人,听到这些话,早就或羞愧或愤怒了,怎么还敢这样的直视自己,不禁是太过大胆了一些。/
“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我们应该赶快回到皇宫去,向皇上和太后解释这件事情才好。皇上那样明智,一定会听从我们的。”
闻裴裴剧烈的摇摇头,目光仍旧是直勾勾的看着齐眠,斩钉截铁的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齐眠大惑不解,但是看闻裴裴的神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几乎有点心虚的问:“难道我们之间……”
闻裴裴赶紧摇摇头,也来不及脸红,说:“我跟王爷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可是王爷目前这样子实在是让我太过担心,王爷就感觉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吗?”
齐眠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穿着打扮,完全是一副平民装束,确实太过奇怪,腰上的玉佩也不见了,是刚刚让闻裴裴拿去典当,然后用作两个人的花销。
闻裴裴看着齐眠,试探着问:“王爷,还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我们是怎么结伴同行呢?”
齐眠红了脸,说:“我们不是跟皇上一起郊外行猎,然后就遇到了一场大雨,接着就结伴而行了,怎么皇上还是没有找到我们吗?”
闻裴裴仔细的想了想,他的记忆是停留在什么时候,然而郊外行猎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不好区分,不过听他刚刚称呼我为皇后,这么说,安如月就是我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便笑着说:“王爷,你很多事情已经忘记了,我早就已经不是皇后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如妃。”
齐眠惊讶的睁开了双眼,又仔细的看了看自己,他也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实在太怪了,平常闻裴裴是不会给自己这样的好脸色看的。他道:“皇后……什么时候的事情?”
闻裴裴一声叹息,说道:“说来话长,这中间经历的多少错综复杂的事情,贱妾昨天还跟王爷一起在破庙被官兵追杀,今天就被通告全国,刚刚王爷也见到了,那些都是真刀真枪的士兵,决计是开不了玩笑的。”
齐眠明白闻裴裴的意思,她虽然一时半会无法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按照现在的情况,却是非相信她不可了。他一时感觉到头脑有些发懵。
闻裴裴突然对齐眠有了一丝同情,他贵为皇孙贵胄,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称为通缉犯,成王败寇,虽然骨肉相残,兄弟相争的事情在皇家不能够算做惊天秘闻,然而在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闻裴裴只是十分的羡慕齐眠,可以选择性遗忘掉所有不开心的一切,只是余留那些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