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宇稍作停留,便急着要走,王妈晚饭都已经端上桌,谭少卿想留他吃晚饭都没留成,瞧着他步履匆匆的模样,谭少卿想,这家伙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这么想着,嘴上却一不留神地说了出来。

王妈笑道:“二少爷他和太太你同岁,也该正正经经地交一个女朋友,毕竟小少爷都这么大了。”

说到谭朗,谭少卿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孩子呢?睡了吗?”

“睡了。”王妈笑着道:“折腾了一天,早就累坏了,澡洗了一半就差点在浴缸睡着了。”

谭少卿笑道:“这孩子,还真是说睡就睡,晚饭都顾不上吃,马上半夜嚷嚷着喊饿,又要折腾人。”

想了想,谭少卿对王妈道:“先生他现在腰伤着,反正我也要照顾他,夜里我起来给孩子弄吃的就是,你吃过晚饭就先睡。”

王妈笑着应是。

谭少卿肚子还不饿,王妈做的菜看起来很有食欲,但是她真心不怎么吃得下。看了看自己,今天慌乱了一天,一身运动衣裤早就湿哒哒汗涔涔的,索性冲了一个澡,换了身干净保守灰色套头长袖睡袍。

从厨房挑了两盘清爽可口的菜,神清气爽地端上了楼。

贺东秦正侧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蜷着,头枕着手臂,另一只手轻轻地扶着腰部,像是已经熟睡。

谭少卿轻轻叹了一口气,方才装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现在才知道疼,下午那一下摔的,光是听那一声闷响,她几乎都已经听到了骨头被挤压的喀拉喀拉的声音。

刻意放缓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地将盘子放到床头柜子上。

他皱了皱眉,睁开眼。

谭少卿抱歉道:“吵到你了?”她已经尽量放轻了啊。

“只是养会儿神罢了。贺东秦瞟了一眼床头的饭菜,嘴角勾了勾:“你做的?”

谭少卿突然就想起来上午打电话,脱口而出让他回来吃饭,却被他婉拒的事,脸上燃起一丝潮红,她咬了咬唇:“不是,这是王妈做的,我中午做的菜,都被吃光了。”

“你手艺有这么好?”大概是因为受了伤,贺东秦的声音放的比平常都要轻,他的声音本来就十分低沉悦耳,就是相对冷漠疏离了一些,此刻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舒服家常。

听出他话中的调侃,谭少卿也不以为意,随手将他的杯子按得更紧实些:“我手艺一般,不过是朗朗和阿宇捧场罢了。”

正要收回的手被从被子里探出的手抓住,贺东秦虚弱笑道:“你是怪我不捧场么?”

“你干什么,松手。”惊讶地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扯了一下却无用,面带愠色抬头面上脸色并不怎么好的贺东秦,她斥道。可惜,后者却好似完全没听到她的斥责般,苍白的面上带着微笑,手紧紧地握着她的,眼睛里全是调侃的笑意,好似完全看透了她一般得意自在:“我没有来得及回去吃饭,你很失望。”

“我哪有。”谭少卿警告道:“你再不放手,我可就使劲儿了啊。到时候再伤到你的腰,我可不负责。”

“好啊,你尽管试一试。”贺东秦懒洋洋地,索性一只手撑着头,换了个好整以暇的姿势。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扁了扁唇,一只脚向斜后方侧垮了一步,背部弓着,躯体微微向前。

这个样子,若被第三人看到,准以为他们在玩一种叫做掰手腕的游戏。

用力之前谭少卿想,她要是这么一用力,不会把这个病怏怏地大个子从床上拽下来,正犹豫着,抬头却见到一张欠扁的笑容,好像再说,怎么还不使劲儿?

得了,残废了就拉倒,大不了就照顾他一辈子!

咬了咬牙,谭少卿闭上双眼。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尚未来得及反应,谭少卿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拉扯,身体不由自主前倾。“该死!”心底里暗自咒骂了一声,谭少卿痛恨自己优柔寡断,被对手抢了先,慌忙脚下使劲,虽然稍稍抵抗了一部分,但已经来不及,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向前倾去,谭少卿惊叫一声,声音向是一条优美的弧线,只是这条弧线,尚未到抛到最高处,就戛然而止。

她的唇稳稳地,精准地,贴上了贺东秦的。

模模糊糊地,她想,刚才她自说自话什么来着的,要是他被自己扯地摔成残废,就一辈子照顾他。天,这是哪门子冒出来的天打雷劈的想法!

扣住的手腕被松开,换成牢牢地扣住她的背部,隔着一条薄被,谭少卿整个人几乎完全趴到了某人的身上。

脑子有一股眩晕,勉强分出来的精神瞬间预感不妙,她反射性地又要挣脱呼喊,奈何腰部被扣得紧得很,一条湿润的舌头不怀好意地游走进了她的口腔,开始细致的舔咬纠缠,谭少卿欲闪躲,他却饶有兴致地与之嬉戏纠缠,她躲避到哪里,他就紧跟着缠上去,纠缠地越发厉害,乐此不疲。谭少卿又羞又怒,索性不再到处东躲西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口便咬出住了他的唇。

然后心满意足地,看到贺东秦动作一顿。

房间里安静地只听到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

眯了眯双眼,贺东秦眸子越来越深,熟悉贺东秦的人,无论是对手或者朋友,只要对他稍稍有些认知的,都知道,那是他看到势在必得的猎物的时,才会出现的表情,可惜,谭少卿的脸贴得太近,以她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就算看到,此时她正得意的很,可能甚至根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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