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边说的热火朝天,却不知杜云峰早已在路边停了车,放下车窗静静的看着这个一走四年,从小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使用说,完全无广告!
22岁,她身上的光芒越发的耀眼了,不像钻石那样的锋芒毕露,却是像珍珠般带着内敛的圆润。五官张开了,不再是那么单薄的小样儿了。原来的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喊着师兄师兄,哥哥哥哥的小人儿,如今竟是这样的大姑娘了。
依旧是长长的头发,简单的用木簪子挽了个发髻在脑后,衬着瘦削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了,不是都说出国至少会胖10斤的吗,她怎么依然还是那么瘦?云峰皱皱眉头,这样可不好。雪纺的蝴蝶袖上衣,被风一吹翩翩起舞,紧身的牛仔裤,复古的帆布鞋。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读研究生了啊。
右手纤细的中指上依旧带着那枚简单的银指环,那是在她18岁那年的春节,他用他那年画作得奖的奖金给家里的四个人一人买了一个,杜母手上戴的是杜父买的婚戒,而父亲因为要经常作画,所以从不在手上带东西,因此只有小依,从那时便戴在手上,如此看来,竟是戴了四年没有摘?当时还记得小依逼着父亲母亲戴了两天,说是“爱家戒指”。还记得这四年,有时候通话,她嘻嘻哈哈的跟他说,她用这枚“爱家戒指”挡掉了多少的烂桃花,云峰这才知道,她为何当年要把那戒指执意戴在右手的中指上,这丫头,云峰溺爱的望着那欢笑的脸。她有些小动作依旧还在,比如挑着眉头抿嘴,比如开心的时候用右手食指抵着鼻尖。
从四岁那年,看着爸妈抱着这个小不点从医院回来,小小的他便下定决心要好好地守护着这个把口水抹了他一身的小女孩。云峰一直弄不清楚自己对小依的感觉,喜欢,疼爱,眷恋,珍惜,超越了对妹妹的爱护,也超越了对情人的痴迷,只知道,这个从小到大唯一在他心里的女孩儿,是他一直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四年前,她突然决定出国,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在大洋彼岸,后来从小蛮的嘴里大概知道了原因,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哼,这笔账是记下了,都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要还的。这两年,他虽是在大学中教书,但不代表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教书匠。这次,她回来了,他会好好守着她,不会再让她受到那样的伤痛。即使她再次有了喜欢的人,他也依然会守护在她身边。
“滴滴~~~”缓缓的把车开到两人面前,按下车窗,“两位大小姐,小生已等候多时了,好歹我也在这学校教书,而且认识我的同学不少呢,别让我太丢面子呗。”
“呀”小蛮听到声音,才猛然间看到停在前边的奥迪,急急的把小依塞到了前排的副驾驶上,然后边开后门便说道,“你坐前边。”
等小依被晕晕乎乎的扔到了车上反应过来时,便看到云峰那帅气的脸笑吟吟的望着她。26岁的他早已褪掉了走时的青涩,许是因为在大学教书的缘故,许是因为学习绘画终于有了成效,阳光的笑脸中透着几分儒雅,不禁让小依看的呆了呆,终于,抿着的嘴渐渐地笑开了怀,“云峰,可想死我了。”说着,猛然间扑上去,用两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脸。这是他俩人从儿时的游戏了,虽然云峰从小抗议到大,但最后终是不敌小依的软磨硬泡默认了这打招呼的模式。
笑着笑着,小依眼睛竟有些湿湿的,望着这个从小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年轻人,小依放下手,静静的看着他,“哥~~~,我回来了。”说着,眼泪含眼圈。
四年不见,云峰也有好多的话想要问小依,只是,毕竟小蛮在车上,他也不好多说,只宠溺的拍拍云依的脑袋,“走了,去吃饭。你不饿,小蛮也该饿了。”
“哎呀呀,还是云峰哥知道疼人啊,我这一上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现在这给我饿的是前胸贴后背的。”小蛮嘻嘻哈哈的把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又调动了起来,“小依,我跟你说,云峰哥在学校名气可大得很,书教的好不好不是问题,问题是人长得好啊,你要是想研究生好好地读下来,可千万别在学校说认识他,要不你会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的。什么臭鸡蛋啊,咸鸭蛋啊,西红柿啊,唾沫星子啊,都能把你淹死,要不是我跑得快,非得吃大亏呢。”
小依好笑的看看小蛮,转过头,眼睛一眯,冲着云峰点点头,“云峰,我给你告诉爸,你不好好教书,不好好画画,却在大学里泡小姑娘。”
···云峰一阵郁闷,什么叫飞来横祸,这不说话也能被砸到?“杜云依,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要是教的不好,学校干嘛今年还要雇我啊。”
“我听说是校方抵不住艺术系,设计系还有研究生院以及众多其他院系女生的压力,不得不雇云峰哥的。”小蛮慢悠悠的在后边来了一句。
“顾晓蛮,我没得罪你吧,这两年,我可好吃好喝的没少请你啊,怎么小依一回来你就倒戈了?”
“嘻嘻,云峰哥,你认了吧,我说的是事实。年初的时候,我就听有些女生再说,要是下学期杜老师不给他们上课,他们就不选绘画和古典艺术那些课了呢。”小蛮坚定的站在云依这一边。
“哥啊,啧啧,你说,你怎么回来就给了我把柄呢?我都不好意思了。嘿嘿。”小依落井还要扔下块石头的适时加了一句。
云峰一边开车还要一边应付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