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笼罩着这片苍茫大地,一团篝火燃起,树枝时不时传出嘎吱的声音。十几个人围着篝火而坐,谁都没有说一句话。火光耀在几个人的脸上,映出一片火红,但是火红之下却是一片死气。
来的时候五十个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二十三个了,但是现在却是只有十六个了。虽然他们对于生死比常人看得淡,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个好汉,但是时时刻刻笼罩在这种死亡的阴影下,不怕死的人也变得怕死了。
就像刑讯高手,他们逼供并不是几个人一起大刑伺候,而是抓一个胆小的,然后死死的拷打其他人,各种酷刑齐用,惨叫声、哀嚎声,然后再加上拷打人员的渲染声。
鞭子没有抽到自己身上,烙铁没有烙在自己身上,但是那个胆小的人却是越看越害怕。等把那个受刑的人打得个半死,而后在逼迫那个胆小的,绝对是鞭子一拿出来,他就迫不及待的招供。
陆羽现在用的就是这种心理战术,他要的就是让他们胆寒,要的就是让他们崩溃,到了那时陆羽想知道的东西也该知道的差不多了。
现在那个戴着邪剑面具的女子一阵沉吟,她比别人知道的多,所以也就更加不甘心。想她从小就是孤儿,在临死的边缘被一个戴着邪剑面具的女子救了,她就是她的师傅。
那个时候她可开心了,她终于可以吃饱穿暖了。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只是噩梦的开始,和她一起被救的有几十个小孩儿,但是吃的穿的用的都只有十个人的。
她们被关在一起,就像是圈养小狗一样。她那时很弱小,很害怕,可是吃的穿的用的,却是永远只在那些力气大的,凶横的人手里。别人吃着东西,但是她却只能这样干望着,就这样她一天弱似一天,眼看着就不行了。
终于有一天,她实在是饿的快要死了,但是那些凶横的还要来枪她的食物,一怒之下,第一次她杀人了。但是换来的却是丰厚的补偿,从那一天起,她的字典里就有了杀戮才可以活的更好的念头。当然,这也是那些人希望的。
一年后,那五十个小孩,只有她活下来了,她最好的朋友也死在了她手上。两年后,那个带领她来到这个地狱的女子,也就是她的师傅,死在了她的剑下。她也继承了她师傅的身份——邪剑。
她时常想一剑挑了那个肮脏的地方,但是她却是发现她离不开那个地方了,她时常想逃离那个地方,但是逃离了那个地方她又能去哪儿呢?
所以,她想做的就是往上爬,既然离不开那个地方,那就掌控那个地方吧!所以,她参加了这个行动,没想到却是如此艰难的一个的行动!没想到啊!
嘎吱,火苗又一次跃动,女子的心就像是那火苗一样捉摸不定。不能杀他,不能杀他,为什么不能杀他?难道就是让我们来送死吗?
她真的不甘心,自己难道就只是木偶吗?违背命令?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她还记得那些违背命令的猎的下场,每一想起不寒而栗。逃跑?但是又能逃到那里去呢?女子自嘲一笑。
“首领,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他一个个来杀?我们还是设计一个陷阱,就算是不能击杀他,起码也能阻挡他的脚步啊!”一个猎鼓足了勇气说道,头低的很低,根本不敢看头领的脸。
周围的人也是一脸怪异的看着这个人,不过却是无形中算是同意了这个人的主意。当然,这也不奇怪,猎里面,首领没有征询意见,任何人都是不能擅自开口的。擅自开口,首领可杀。
但是这一句话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邪剑女子蓦然醒悟。对啊,既然不能杀他,那我为什么不能想法子困住他呢?
“你做的很好!”赞誉很高,这些人立刻开始行动了。一个个阵基,一个个阵眼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置之中。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陆羽的掌控之中,陆羽却是不知道那个女子所知道的那些事,自然不知道那个女子的顾虑,但是历经自己两次偷袭,敌人还不知道防备,那不都变成傻瓜了。
这一夜,陆羽没有再偷袭,第二天陆羽依旧没有在偷袭,第二天晚上陆羽依旧没有再偷袭。而且连行踪都没有露出分毫。
第三天,那些人终于熬不住了,离开了这个地方继续行走。看着手上十六个光点彻底远去,陆羽才悄悄行到这两天猎驻扎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残留了几堆灰烬,还有一些脚步印,一时陆羽倒是没有再发现其他的痕迹。但是无缘无故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地方一停就是几天,陆羽又继续找寻了一段时间。
终于,陆羽留意到了几块很不起眼的碎石,最开始陆羽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但是在陆羽各个方位都看到这种碎石时。陆羽却是意识到了这些碎石的不同,因为陆羽在这些碎石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封城大阵,原来是封城大阵,这几个方位不正是和流云城外的封城大阵阵基是一模一样的吗?
流云城获胜后的那一天,陆羽在流云城四周四处查看了一番,终于发现了大阵的蛛丝马迹,而且布置下起码有一年的时间了。这就让陆羽想通了在苍茫山脉外,那些人说第八人不用在找的话语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父亲和那些猎一战,后来自己虽然走了,但是其他的猎却是到流云城调查过,也同样发现了那个域门三年后才能再度开启的秘密。于是,这一次有计划的屠城行动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