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我马上回去,不过刚才那个……”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大哥你以后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了。”汤圆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愧疚,毫任何感谢之意的转身回自己房间了,看来我替他挨那一巴掌是白挨了。
什么态度!我龇牙对着他紧闭的房门竖起了国际通用手势……我也只能以此来发泄我心中的不满,大哥做到我这个份上的确够失败的。
“啊……哦……不……不要……不要碰那里……”
拿起电话,听筒的另一方传来了引人遐想的靡靡之声,脑海中似乎有花白的模糊画面生成。
我的额头旁有青筋在抽*动。
“不好意思,刚才去厕所抽烟,电脑中的播放器忘关了……”听筒中传来一阵桌椅的碰撞声,令人抓狂的呻吟声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阿清那听起来有些尖锐的声音,“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的这会儿功夫都抽了四根烟了……”
“我说过多少次,别用你抽烟的数量去衡量时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上次等公交车,车头刚进站你点的烟,车门一开你就剩烟头了,焚化炉都没你快……”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先不说这个,你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情?”
“明天星期天,晚上六点,我找了几个朋友打算出去轻松一下,你有时间吗?”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你不好好复习,还出去玩?”
“就是因为高考的压力太大,才需要适当的减压啊!是哥们才想着你的……”话筒中传来哗哗的响声,阿清在那边似乎在翻本子,“对了,我朋友说还会带几个女孩子过来,据说其中一个很仰慕你啊,看起来你有希望脱离单身了……”
“哦?谁啊?我认识吗?”我抱起话机将听筒用肩膀顶在耳朵上,难道老天开眼了?阿清总算带来个让我惊喜的消息。
“应该认识吧?据说是隔壁班的,总是坐在最后一排,平时带着眼镜梳着麻花辫,看上去还可以,就是牙齿有些小问题……好像是有点儿龅牙吧?”
隔壁班最后一排?
我顿时脸青了半截,阿清说的人我还真有印象,可那哪是有点儿龅牙啊,那牙齿……都可以隔着墙啃苞米了……
我就觉得老天不会这么轻易就开眼……
“反正我是给你留了位置了,不管怎么说,你明天一定要来。”阿清最后给我下了死命令,看来他根本就没打算征求我的意见。
明天真的要去吗?
面临高考那苦行僧似的生活让我们这些苦命的学生叫苦不迭,据说连阿清那样的排骨居然都掉了五公斤的体重,适当的放松一下也的确不是一件坏事。
可为什么接阿清电话的时候,我的眼皮总是在不停的跳呢?
说起来倒不是我迷信,我从小到大就很少遇到好事,倒是大灾小祸的不断往我身上招呼,属于那种人家踩水井盖没事我踩就会翻的那种衰命。所以我从小做什么事情都出奇的小心,大概是衰运跟了我太久的关系,我有时会对即将发生的好事或是坏事有近似于神奇的预感,命中率能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后来甚至老妈背着老爸炒股票都要经常来问我股票的涨跌,如果不是上个月我错误的预言股票的大跌被停了一个月零花钱的话,我几乎开始认为自己有可能是所谓的半仙之体。
但即便这样,我还是习惯于用自己的直觉去决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阿圆,书上说的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来着?”
“你不是家里的神棍吗?这种事情还需要来问我?”汤圆依旧在里屋拿着一本厚厚的外文字典一页一页的翻着,“你是那个眼皮跳?”
“两眼都跳。”
“……”
或许是我的幽默过于深奥,汤圆毫表情的反锁了自己的房门。
玩笑归玩笑,可我真的是两个眼皮都跳得厉害,看来这次真的应了那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了。
我躺在床上足足想了一个晚上,最后得出两个可能:
其一,我可能在明天去赴会的路上在路中间发现一笔主的巨款,在捡钱的时候被意外冲出的醉酒驾驶车辆撞死。
其二,我也可能在明天去赴会的路上被意外冲出的醉酒驾驶车辆撞到,飞出十几米后落在路中间一笔主的巨款面前。
一夜的痛苦抉择,第二天邻近中午才起床,我终于面对着自己红肿的眼睛彻底认识到,原来睡眠不足引起的头痛比起撞车更为痛苦。
“啊!痛苦!还是让车撞死我吧!”我站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用力的敲着左侧的头,镜中那个面容枯槁蓬头垢面的我或许看上去很像原始土人。
啪!一辆遥控小汽车撞到我的左脚上,停了片刻又倒退了回去。
小扁扁穿着睡衣拿着遥控器坏坏的在远处笑着,露出了一对小虎牙。
“大哥,二哥在看新闻,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我要看六频道,今天有慕容蝶舞的演唱会……”
慕容蝶舞是现在当红的歌星之一,出道已经三年了,生就一副火辣的魔鬼身材,劲爆的舞姿更是独一二。她的当红程度在国内几乎人能及,就连我这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