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仙儿招一名夫婿。
许默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柳醉墨的意图,她要为许仙儿所招的夫婿自然不会是普通的龙虎山弟子,十有**是什么长老后人或干脆是其他门派的jing英。
如此亲事结成,许仙儿也就有了可以依靠的背景势力,接任掌门后即便是有人反对,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许默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阵失落感,甚至隐隐有些酸意,但他很清楚,他早晚是要面对这一天的,许仙儿毕竟不能跟他离开这个世界,能在走之前为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寻一个后半生的归宿,他便是离开也能少上几分牵挂。
“作为仙儿的兄长,这件事我答应了……只不过我有个要求,比起无谓的掌门之位,我更在意仙儿的幸福,所以这招亲选婿还希望你们可以尊重仙儿的选择。”
许默本就不是修行者,对修行和长生看得没那么重,哪怕许仙儿最终下嫁的是一普通人,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成为龙虎山待价而沽的筹码。
“仙儿是你妹妹,也是我的得意弟子,难道我这个做师傅的还会害她不成?”柳醉墨白了许默一眼,对他的不信任很是不满,“届时我会在龙虎山上搭一擂台,让各门派青年俊杰逐一上台比斗,只要仙儿对其中哪个有意,直接说一声便是了……”
这一做法其实和比武招亲没多大区别,只不过给了许仙儿更大的选择权利,但无论怎么选也不可能跳出修行者这个圈子。
许默沉思了许久还是点头答允。
虽说凡人和修行者间未必不会产生感情,但两者的寿命差距始终是无法回避的问题,数十年后一个依旧青chun貌美,另一个却已经垂垂老矣,逝者无念,但却要活着的生者承受巨大的痛苦。
因此为许仙儿寻找夫婿终究还是逃不开修行者的圈子,柳醉墨这样安排倒也无可厚非。
……
既然确定了许默就是那个总出现在梦中的自己的夫君,柳醉墨自然不会吝惜自己的宝贝,没做任何犹豫的便将腰间的朱红酒葫芦借给了许默。
或者说送也可以,毕竟连人都已经是他的了,哪还有什么借送之分。
柳醉墨的xing格懒散惯了,因此这个她亲自炼制的酒葫芦也没像其他修行者那样起个响亮的名字,许默也只好干巴巴的称之为酒葫芦。
这酒葫芦看着不起眼,托在手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巴掌的长度,但其中的空间却大到惊人,若是按照标准立方体来计算,估计应有百米见方,差不多有一百万立方米的容积。
而且其中的空间分布也比较特殊,并不是如同一个大箱子般连为一体的空旷空间,反而是如同杂物收纳箱般被分割成了无数小空间,每处各不关联,完全互不影响。
也就是说许默被骗了,这酒葫芦即便是拿去装火油,也不可能影响到其中的酒水味道。
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
当初在炼制这酒葫芦时,柳醉墨就考虑到了外界气血之力对于法术的影响,将酒葫芦的法阵设为真气开启而不是法力,因此即便是许默这种毫无法力在身之人也可轻松cao作,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掌握了酒葫芦的基本cao作后,许默便即可动身前往兵部,在相关官员的陪同下前往了临安城的武备库,将其中储备的近万石火油一扫而空,顺路还顺走了大量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
若不是时间紧迫,他都想直接弄个上万吨黑火药,给对岸的十万金军坐个土飞机算了。
装完了放火的必需品,酒葫芦那惊人的容量也不过才堪堪装了不到十分之一,本着有杀错无放过的理念,许默在武备库里面又转了一圈,将所有他觉得可能会用得着的东西全部收进酒葫芦中,这才心满意足的拍屁股走人。
许默是满足了,可管武备库的官员差点没哭出来,心道这位爷是土匪起家还是怎么着,说是来武备库拿点东西就走,晃悠一圈整个武备库就空了一半,也亏了他拿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守城之物,若拿走的是那些武器兵甲,自己就只能去自挂东南枝了。
次i,许默在招贤馆早饭的鱼腹当中捡到了一卷布条,上面只写了一处地点,但他知道这就是集合的信号。
三五口飞快的将面前的早饭扒光,许默如同平i里闲逛般晃晃悠悠的出了招贤馆大门,穿过坊市区,确定无人盯梢后径直向临安城北门方向走去。
如同土匪接头般对过暗号,许默被一个打扮如普通家丁模样的男子带进了一处宅院,进入其中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镖局的后院。
一路走到前厅,正前方宽敞的演武场内停着数十辆插有镖局旗号的大车,百名镖师在镖车附近或坐或站,不时摆弄一下手中的兵刃,远远便可感觉到那种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
表面看上去似乎只是镖局的一次普通押镖,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镖师并不是一般镖局中常见的那种jing壮汉子,绝大多数都是一些身材修长白面无须的年轻人,步伐稳重有力,气息平稳绵长,显然皆是身负内功的高手。
想必这些应该就是龙虎山派出的那些外门弟子,虽说在门派中只是些不入流的炮灰,但扔到山下却也算是难得的高手,千年大派的底蕴果然名不虚传。
进入正厅,迎接他的依旧是昨天为他引路的那个小黄门。
“许将军,你总算来了。”
为方便其带队,昨i赵构已下旨封许默为破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