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高喊,“请新娘下轿。”
墨硫风扶着她下脚,然后走到了紫荆阁的门口,盖头下的女子一直都在笑着。
他拿出一对龙凤玉,一半递给了玮柔荑,“柔荑,这是我们的吉祥物,拿着,日后,我会爱你,守护你,让我的柔荑不受别人的欺负。”
说完,墨硫风半蹲在她的身前,“娘子,该为夫背你进门了。”
玮柔荑的喉间一哽,泪意泛出,拿着拿半块龙凤玉,趴在了他坚实的背上,眼泪滑落。
这一生,此刻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硫风……硫风……
想着自己肚子里面有了他的孩子,满足了,这一生都无憾了,这一生她什么都不缺了。
有爹爹,有夫君,有孩子……
到了喜堂门口,恬柔荑跨过了火盆,进了喜堂,礼仪官便大喊,“一拜天地。”
墨硫风牵着她的手,对着天地,跪下,磕头。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对着玮知跪了下去,玮知点头,摸着胡子,征战一声,此刻才是最开心的呀。
看着女儿找到如意郎君,比他自己打了任何一个胜仗都开心。
“夫妻对拜……。”
“慢着。”一声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喜气洋洋的喜堂,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给了墨硫风。
墨硫风的脸色沉下,手放开玮柔荑。
玮柔荑心下一沉,揭开红盖头,“硫风,怎么了?”
墨硫风不语,起身,“我要走了。”说完,还没等众人来得及反应,就大步的向外走去。
玮柔荑起身,拉着他的手,“硫风,你真的要走吗?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墨硫风的心紧了又紧,深呼吸,推开她,“我该走了,你好自为之。”
一瞬间,他红了眼眶,但终究没能留下,留下的是一个冷慌的所谓喜堂。
留下了一个满是无助,有了身孕的女子,她那一年才十五岁。
所有宾客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有如何的表情,反应。
这就是她的结果,爱上那个叫做墨硫风的男子的结果吗?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突然,在喜堂上,玮王爷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爹爹,爹爹……。”
…………
这一别,便是大半个月后,苍寒国和赵国战事发了,如火如荼,可被称为战神的玮王爷,却一蹶不起。
他卧病在床,连早朝都不能上了。
“柔荑……。”
“爹爹,我在。”
“柔荑,爹爹估计是不行了,爹爹有些话想要和柔荑说。”
“爹爹,你别丢下柔荑,柔荑一个人,很害怕。”从小没了娘亲,可爹爹是战无不胜的大元帅,是她心灵上唯一的依靠。
“柔荑,人都是要死的,只不过迟早而已,柔荑,是爹爹不好,对不起你,你日后就拿着爹爹的积蓄,离开京城,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度日,知道吗?”
他没用,没能给女儿找到一个好的依靠。
“爹爹,柔荑害怕,没人保护柔荑,你不要丢下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