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忻离几乎是不吃不喝,子时一过,他便守在轻兮泛尘的房门外。
痴痴的看着那扇门,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那扇门内,再没有他想要的那个女子。
果然,这一刻还是来了,他们已到了阴阵,对面站着的是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圣主,人已带来。”
拜幽硫兮冷哼一声,伸出手,掌心冒出一颗血红色的内丹,“鬼丹给你,把泛尘交出来。”
忻离接住鬼丹,转身,看着沉默不语的轻兮泛尘,在七日前,她还搂着他说,他是她一个人的。
此时,她连正眼都不再看他一眼,心口像是被针一针一针的扎似的疼痛着,唇间些许苦涩,“你……走吧。”
轻兮泛尘低头,闷闷的走到了拜幽硫兮身边,拜幽硫兮蹙眉,她何时这般的听话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叽叽喳喳比谁都高兴的,今日的她……莫非,“你对她做了什么?!”
“哎呀,王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是困了,想睡觉,我们快点回行宫吧,再顺便,把王嫂借我玩玩。”
果然……她再不高兴,还是没能忘了玩的,拜幽硫兮听她这般说,算是觉得她正常了,还知道玩。
“昔日的鬼王,竟是知晓前世之事,可知此举犯了天条?”拜幽硫兮还未等他回答,便带着轻兮泛尘离开了阴阵。
轻兮泛尘听拜幽硫兮说忻离犯了天条,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那个美的倾国倾城的义父说过,天条若是被凡人所犯,那必是打入无间炼狱,除非他……永生,否则,便会永不超生,“王兄,你方才说的犯天条可是真的?”
“定然是真的,投胎之人都要喝下孟婆汤,若没喝便会永堕无间炼狱,更别说是已投胎成人了。”
此刻,最想的就是去逗他的柔荑,可泛尘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起先他还以为被易容了,结果,她走近才发现是真的她。
“那有何补救之法?”轻兮泛尘紧张的问到。
拜幽硫兮眸光轻闪,若有所思的看着轻兮泛尘,“毫无补救之法。”轻兮泛尘脸色一白,拜幽硫兮薄唇轻抿,“泛尘也学你王嫂害怕我了?”
“啊?我没有啊,我经常剥削你,你不害怕我就阿弥陀佛了,我干嘛害怕你。”
“那为何脸色这般苍白,发生了何事?还是那人对你做了什么?”明显的,拜幽硫兮认为忻离对轻兮泛尘做了什么。
轻兮泛尘额际滑下一道道黑线,“王兄,你不会认为我被那个坏蛋怎样了吧,谁把你教坏了?王嫂?不对,你不去祸害她就好了,那是谁教的?”
“当真没事?”
“没事,我这样就是因为他们竟几天都不给饭我吃,换做你被饿这么多天,你高兴啊?”轻兮泛尘说的煞有其事,女儿家的嘟囔掩盖了初恋的伤痛。
拜幽硫兮脸色铁青,“你几日都滴米未进?”没想到此等人度量竟是如此之小,一个女子都容不得,如何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