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滑落在拜幽硫兮的手背上,玮柔荑哽咽着,她或许知道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她看着他的流目,眼泪还在滑落,心里挣扎了很久很久。
“硫兮,我是玮柔荑,千年前,千年后都是,你虽然换了名字,可依旧是我爱的那个人,而孤寒冽他亦是如此,我知道,你们有一场没有打完的仗。”
拜幽硫兮为她擦着眼泪,等着她的下文,那是他一直在等的答案。
玮柔荑咽下口水,也忍住了眼泪,接着开口说到,“所以,我也知道,总会有一天,你们会在沙场再相见,这是我阻止不了的,或许这一天也不远了,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不后悔?”他的声音喑哑,低沉,流目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她摇头,眸色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绝不后悔,千年前,我是苍寒国的军师,你是赵国的将军,今生,无论如何,我都要在你这边,和你一起并肩。”
“你对孤寒冽真的会忍心?”这是他最在乎的问题,他不想柔荑的心中,有别的男人占有一席之地。
“没有什么忍心不忍心,我发过誓的,除了拜幽硫兮给我的好,别人给的,即便超过你给的,我也不要,对于他,我只能抱歉,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拜幽硫兮是我玮柔荑唯一的信仰。”
这是在现代的西方,圣经里面写的,你爱的人,就是你唯一的信仰。
她会用行动告诉他,他从来都是唯一的,从来都是。
‘你拜幽硫兮就是我玮柔荑唯一的信仰’拜幽硫兮的流目轻闭,脑海,耳畔满满的都是这句话。
吸气,睁开双眸,他红了眼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小东西,外面的人可都说,南疆的圣主是恶魔,你不觉得后悔?”
“这个恶魔他为我编织了一个美如梦魇的世界,足够我生生世世的在里面,能让我永生都幸福,他能为我挡下所有不好东西。”
他紧紧的抱着这个女子,他可真不容易,在阴司月老祠的那座城里,有他们一千年相守的记忆。
他记得,小东西一直不肯原谅他,几乎两百年来,她都在想尽办法的离开他。
两百年,和一千年比起来,确实不长,可足够让他心痛,铭记。
这个小东西可是惹不得的。
暗处追来的那个女子,听到玮柔荑的话,没了表情,这是若海沐,她依旧拿着冰糖葫芦,是拜幽庶狸买给她的。
此刻,拜幽庶狸正在给她买其他的好吃的。
听到玮柔荑对拜幽硫兮的话,难受了,她和小狸子经历了那么那么多,她为何还没有柔荑看的透彻。
虽然,她自己清楚,小正太在她心里真的没有位置,可却有着愧疚。
这对小狸子是不公平的,冰糖葫芦掉在地上,她也全然没有发觉。
或许,她现在该去阴石山,亲眼看着小正太离开,否则,他出现一次,她就得愧疚,那小狸子就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