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便摸了摸额头的血,眼睛立刻红了,他冲着门口大叫一声。
“小李,小张,给我过来干死这小子。”
小李和小张本来和陈水便的关系不错,一看到这幅样子,立刻抄起了工棚里的椅子,朝着小勇冲过来。
“尼玛,咱老乡被欺负了。哥几个,别给我们那疙的人丢分儿,够义气的,上。”小勇的老乡也不少,见到小勇要被群扁,他们当然是要帮家乡人了,所以一股脑儿的冲了过来。
工棚里的一踌战开始了。
“尼玛!都不许动手!停!”五毛是肖头,又是这个工棚的宿舍长,当然要负责处理这件即兴的动手事件,但是,现在混战中的工人,谁鸟他的话。
“尼玛!别打了!”五毛咆哮着,却根本没有用。他只好上去拉架,可是拉谁呢?拉开了这个,那个又冲了上来。
最后,五毛杯具了,他被这个不小心胖揍了鼻梁,被那个又不小心踢到了jj,五毛也是个暴脾气,盛怒之下,也不管谁是谁了,谁打他,他就还手。
“都给我住手!不然统统给我滚蛋。”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所有混战的人,听到这个声音都停了下来。
进来的人是工地上的安保队长,专门负责工地安全的。大家为什么这么怕安保队长,据说他是从国家武术队退役的,十个人打他,都近不了他的身。这个安保队长不但伸手了得,而且脾气不好,工地上谁要是不听话闹事了,他总能把人整的服服帖帖。
“五毛,怎么回事?”安保队长问肖头五毛。
五毛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安保队长一听,眉毛一皱:“行了,想要保住这份工作的话,这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洗洗睡觉。”
安保队长的这话,就跟圣旨似的,果然,刚才眼红耳赤的这些人,都乖乖地洗洗睡了。现在经济不景气,找份工作也难啊。
“是啊,没事了,队长你也回去洗洗睡吧。”五毛笑眯眯地想要将安保队长送出去。
“你跟我来。”安保队长看了他一眼,转身要出去。
“去哪里啊?”
“你是这个工棚的管理者,今天的事情,是你管理不利,今天你得受罚。”
“啊?”
五毛简直比窦娥还冤,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么?他们闹事的人到没事,老子到要受罚?老子做个破肖头,弄个肖棚宿舍长当当,不就是比他们多个五百块么?
按照五毛的脾气,就会扔下一句话,老子不干了,可他不行啊,他是按了李可乐的吩咐,来这里搞黑幕的啊。
所以,五毛只得乖乖地跟着安保队长,走出了工棚。
“队长,带我到哪里去啊?”
“废话,去了就知道了。”
“哦!”
须臾,五毛被关进了工棚外的一间瓦房里。
尼玛!这简直是旧社会啊,惩罚居然是被关在黑屋子里喂蚊子。蚊子那个叫多啊,简直密密麻麻的。
黑屋子里除了李可乐外,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他那队的,他不认识。
“兄弟,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男人一边不停地拍着蚊子,一边问五毛。
“我比窦娥还冤……”五毛将苦水哇哇地吐了出来。
“兄弟,我阿奎同情你。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子真想吃一次资本家的骨头。”这个叫阿奎的男人说了起来。
“那哥们你又怎么被关进来的?”五毛问道。
“这帮王八蛋,总是不按时发工资,老子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要吃饭要穿要找妹纸做全套的,这些都要钱的。老子就去到会计那里支工资,这资本家的走狗却不支给我,我一气之下,就掀翻了走狗会计的桌子。然后我就被关到这屋子来喂一夜的蚊子。尼玛,人穷连蚊子都欺负,兄弟,蚊子怎么不大咬你啊?”
“兄弟我人品好。”其实,不是五毛人品好,而是五毛的血型,是蚊子兄弟们不喜欢的口味。
“对了,奎哥,照理你这样一闹,是要卷铺盖滚球子的,怎么安保队长对你惩罚只是将你关一夜啊?你有来头啊?”
“屁来头!有来头我还混工地?那个安保队长拽货,能够放我一马,是因为我们是一奶同胞。”
“唔?你们两兄弟啊?”
“屁咧!我妈生的他,他妈生的我。”
“啊?啊?”
“说错了,是我妈生的我,他妈生的他。小时候,我妈胸大奶多,他妈胸小没奶,可把这小子饿得就眼睛都绿了。后来我妈菩萨心肠,先把那小子抱过来奶一通,在来奶我。”
“你妈风格真高。”
“嘿嘿!其实我妈是听人说,早晨的第一口奶是有毒的,所以才先喂这小子的。”
“你妈心眼真多。”
“这小子也是念着我妈的这点好,所以才给我在工地找了个资料员的工作当。所以这次,我才没被赶走。”
资料员?五毛的心咯噔一下。自己或许可以从这货身上打开一个缺口呢?
两个人打屁聊天到天亮,五毛淡定自若,阿奎就苦了,被蚊子美美的饱餐了一顿,满脸满身的红点点。
第二天,五毛和阿奎都被放了出来。
“哥们,咱们是不关不相识,以后有机会一起喝酒。”阿奎拍拍五毛。
“到时兄弟请你喝酒洗脚找妞,奎哥要赏脸啊。”
“一定。”
另一边,在宿管室里。
李可乐值班,而莫春天却早早地来了。
“可乐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