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绝一向是个很绝的人,他这个人不但酒量不错、长得不错、打架不错、甚至就连成绩也十分的不错之外,在很多时候他也自认为他的运气也十分的不错,但这一次他的运气似乎并不算好。
在连续扑空了两次,浪费了许多口水,又连续被彻彻底底的盘问了两次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墨简所在的医院,镇卫生防疫站。
这所医院相对于之前去过的医院来说,规模明显要小上许多,医疗器械也明显的要落后一些,所以在他坐上来这里的车之前,他理所当然的想不明白,究竟警察为什么会将墨简送往这所医院。
然而当他走下车,看到了那两个立于正门处的警察之后,他便彻底的想通了,虽然这是个怎么看都会比其它大型医院都要差上一截的医疗机构,但却是小镇内的机关医疗机构,也正因此,这个医院可以完完全全的配合警方做任何防范措施。
顾绝走进医院的时候并没有受到盘查,不论从哪里看,他都确实像极了一个需要求医的伤患。
宽阔而静寂的大厅内,顾绝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宁静,他怎么能不去惊讶,只因实在太过安静,完全没有一丝骚乱的迹象,难道罗烈还没有来这里,或许这的确有可能,但令却有一点令他感到奇怪。
为什么之前的两所医院也同样没有罗烈的音讯,难道真的是他很快,不,他了解罗烈,了解那个若是行动起来快若疾风的罗烈。
那么为什么几所医院跑遍了他还是没有搜寻到关于罗烈的一丁点消息,难道罗烈的目标不是医院?
顾绝并不敢肯定,但他却知道,罗烈既然知道了墨简在医院,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救墨简出去。
当然罗烈并不是一个很笨的人,所以他一定可以猜到墨简所在可能性极大的这几所医院,而以罗烈那阴沉的个性,若是警方阻拦他想必他就算负伤也一定会动手。
那么罗烈此刻在哪?顾绝此时不禁回想起与罗烈之前的对话,他说要去找一个人,这个人会是谁?在顾绝看来,当然只能是墨简,而他现在能给出自己的唯一可能性,便是他和罗烈走岔了。
而此刻顾绝也决定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罗烈,他相信要不了多久,罗烈就会自己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他却不知道,他这一次又错了,不但错了而且错的十分离谱,或许也正因这一个错,才使得他们再也无法与罗烈相见。
宁静的大厅之中,顾绝在一番小心翼翼的打听之后,最终问出了墨简的所在,然而当他满面焦急的来到墨简所在的病室前时,他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这也只因在那扇触手可及的门旁,赫然坐着两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而他们此刻正以那两双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顾绝。
两双锐利的目光注视下,顾绝顿时有了一种身上被开了四个窟窿般的不自在,或许他本该就此离去,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只因他同样的担心着墨简的安危。
“请问,这里是墨简的病室?”
两名警官之中,一个看起来年岁稍大,脸型较长的男子冷冷的说道:“不是。”
顾绝闻言不禁微微一怔,但随即他便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子在说谎,然而顾绝却并没有发怒。
“可有人却告诉我这里是。”
“你听错了。”长脸的男子冷冷说道。
“我想见他。”顾绝毫无退缩之意的看着那双吐露出如同刀锋般锐利目光的眼睛,“我是他的朋友,我有权利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长脸的男子静静的盯着满脸伤痕的顾绝,冷冷说道:“我现在给你机会走,否则我会考虑是否该将你视作与他一起行凶的犯人拘留审问。”
“这算什么?!”顾绝不屑的冷笑了起来,“难道现在的警察不需要任何的证据就可以随意恐吓良好市民,就可以随意诽谤?!”
“年轻人有火气是难免的,所以我们并不怪你。”长脸男子身旁那个看起来相对和气的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说道:“只不过,证据什么的是定罪时候用的,现在我们完全可以凭你身上的伤势将你认定为与那三个少年意气行凶的犯人,对你进行侦查审讯,毕竟单凭三个人要打倒三十个人怎么想也不太可能,你明白我的意思?”
顾绝是个聪明人,所以他自然明白眼前这两个警察的意思,他们所说的并非是威胁或恐吓而是事实,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他带回去审问,虽然审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但倘若真的如此,那势必会浪费顾绝许多的时间,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作为李天鹰他们几人之中为数不多可以行动的人来说,顾绝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这么做?
“我只是想见他一眼,确认一下他的情况,只要一眼就可以,如果你们还是不放心,大可以陪我一起进去。”
此刻顾绝已不得不放下他那不屑的神态,近乎哀求的看向眼前的两名警察,然而回答他的却依旧是那一双不近人情的冰冷视线。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即给我消失。”
愤怒、耻辱然而却又无力,或许这便是顾绝此刻的内心,紧绷着那止不住颤抖的身躯,顾绝最终还是一瘸一拐的扭头走了出去。
“喂,少年。”
呼唤之中,顾绝怔怔的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叫住他的是那个看起来相对和善的中年男子,而此刻这个中年男子此刻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虽然不能让你见他,不过我可